凌明瑞這話，還有那淡淡的一瞥，卻讓羅子凌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總覺得，凌明瑞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或者已經知道他已經對陳如常下手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還順着凌明瑞的意思說了句：“這樣的惡人，早死早投胎。”
凌明瑞的身體情況還不錯，羅子凌只是替他檢查了一下，沒有做什麼治療。
他同樣告訴凌明瑞，採回來的那些藥材，他們還沒開始製作藥物。
待過幾天，他會把製作而成的保健藥物送過來給凌明瑞服用。
三人說話快結束的時候，謝恩華回來了。
看到凌明瑞和凌若楠、羅子凌神情都還輕鬆，她鬆了口氣。
當着羅子凌的面，謝恩華說起了凌若楠和凌正平之間鬧的不愉快的事情。
“唉，你們兄妹之間啊，什麼時候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聽了謝恩華這樣的感慨後，凌若楠不動聲色地回道：“媽，我對正平沒有任何的惡意，只要他放下成見，不針對我們什麼，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成見。我始終把他當成哥哥，把他當成凌兒的舅舅。也希望他能把我當成他的妹妹，把凌兒當成他的親外甥。”
謝恩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凌明瑞開口了，他以指責的口氣說凌正平的不是：“我們這個兒子哪，以爲有爺爺支持，可以爲所欲爲，我這個父親，他也不放在眼裡了。我現在還在位，他這樣子了，我想不出來，如果有一天我退下來了，他還不會把我當父親。”
“老頭子，你也別悲觀，我會找正平好好聊聊的。”謝恩華趕緊安慰凌明瑞，“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話，趕緊吃飯吧。”
晚飯吃的還算融洽，羅子凌嘴巴挺甜，還說給凌明瑞和謝恩華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並準備給他們研製針對性的保健品。
今天羅子凌帶來了不少天山的特產，有猴頭菇及其他野味，還有紅棗、枸杞、肉蓯蓉等東西。
對於謝恩華和凌明瑞來說，平時他們從來不收禮，但羅子凌送來的這些西北特產，他們卻沒有拒絕。外孫和女兒的心意，他們當然要接受。
羅子凌承諾給他們的保健品，他們也沒拒絕。
吃了晚飯後，凌明瑞又要羅子凌陪他下棋。
不過在下棋的時候，凌明瑞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問詢了他一番與實驗室建議及傳統醫學新學科的建設情況。羅子凌也一一作答。
凌明瑞的棋藝依然不如羅子凌，不過差距在慢慢縮小。
羅子凌沒能和自己棋藝更高的人下棋，再加平時下棋的次數也不多，因此棋藝提高的不快，甚至有退步的趁勢。
不過凌明瑞到底年紀大了，思維靈活程度不如羅子凌，每次對弈，都以不大的劣勢落敗。
下了一盤棋後，凌明瑞也沒要求羅子凌再陪他下一盤，而是讓他和凌若楠離開了。
母子兩人離開後，謝恩華問凌明瑞：“你怎麼每次他們來，都要拉着凌兒下棋？”
“還有其他人能陪我下棋嗎？”凌明瑞反問謝恩華，“他棋藝我好，我找他下棋技術才能提高。”
“你是覺得，這個外孫，你那些孫兒強多了？”
凌明瑞點了點頭，“強的不是一點兩點哪。如果孫輩裡面，有他這樣能力的人，那我真的願意把大把的資源給他。可惜!”
謝恩華似乎稍稍鬆了口氣，想了想後，再問道：“你待若楠待正平更好，會不會讓家裡那些人對你不服氣？”
“關鍵是，他們沒有人敢站出來表示不服氣。”凌明瑞一臉苦笑：“如果誰有膽量站出來表示不服氣，我也欣慰了。”
謝恩華沉默不語，不知道說什麼。
“或許有一天，我們的女兒和外孫，能給我們帶來最大的幫助。”凌明瑞提醒謝恩華道：“至少以後我們生病了，不要擔心什麼。”
“那也是!”謝恩華點了點頭。
羅子凌和凌若楠離開凌明瑞的別院後，直接回家去了。
“媽，你覺得，外公是什麼意思？”車的時候羅子凌直接問凌若楠，“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他是在暗示。”凌若楠一臉嚴肅地說道：“他希望我們對陳如常或者其他人下手，他知道我們有這個能力。”
“意思是，想坑我們？”羅子凌有點驚訝。
“那不是!”凌若楠搖頭，“你外公現在更信任我們。因此，他願意看到我們對陳家下手，那樣的，他會助我們一波。如果陳如常死了，那他的手段會更多，他已經把這些全都考慮好了。”
“那我們要不要向他坦白這些？”
“不!”凌若楠堅決地搖頭，“這事情，除了我們這幾個人，誰也不能告訴。而且，這事情我們都要把它忘記掉。如果陳如常有事情，只能是說他運氣不好，身體太羸弱，最終因病身亡。到了這個年紀去逝，也不算差了，能活到平均年齡了。”
羅子凌輕輕地點了點，表示同意凌若楠所說的話。
凌若楠再道：“這段時間，你外公對你舅舅的表現一直不太滿意。不過，你舅舅也是臭招連連，連你太姥爺都表示失望了。你應該發現，今天去老宅，太姥爺待你態度有所改變了吧？”
“好像是有這麼一點。”羅子凌沒有否論。
“或許，情況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了。”凌若楠微微笑了笑，再道：“只要我們表現出色，還是能得到他們的認同。日久見人心!”
“他們確實應該認可我們，畢竟我們能給他們的好處是實打實的，延長他們的壽命，還有什麼這個更寶貴的？千金難買一天時光。”
凌若楠再吩咐道：“接下來幾個月，你要多到老宅及你外公那裡跑跑，跑多了，會更加的熟，他們對你的認可也只能是越來越多。至於凌正平，你暫時別去管他，相信在短時間內，他肯定不敢做什麼。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還是先把手負責的事情做好，那是你的政績。”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