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陳喬雨所提的要求大部分得到了滿足。
楊遠山和楊雲林還答應,不再以斷絕和楊青吟的關係、不把她當楊家女兒當威脅。
聽到楊遠山和楊雲林這樣的承諾後,楊青吟不爭氣地掉眼淚了。
最終,陳喬雨得了近兩億市值的家產,還有一獨幢別墅。
她爲楊青吟爭取到的利益更多,至少五億資產。
楊遠山答應她們,會盡快辦理交割手續,把這些資產的所有人換成他們的名字。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在得了楊遠山和楊雲林這樣的承諾後,陳喬雨附在楊青吟耳邊輕語了句。
楊青吟一臉沉默,並沒表示什麼。
隨後,楊遠山也把叫她們回來的目的說了一下。
“你們怕了?”陳喬雨一臉譏諷地說道:“你們在折騰的時候,沒想過會惹到幾個瘋子吧?”
“我們所做任何事情,都基於家族利益而考慮。”楊遠山很正色地說道:“有進有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都是楊家一分子,任何時候都要爲楊家利益考慮,甚至做出犧牲。”
“爺爺,你要我們做什麼?”楊青吟問的很直白,“是不是希望幫你傳達某種意思,大家坐下來談談?”
“正是!”楊遠山沒有否論,“無論做什麼事情,伐兵、伐謀,都是爲了利益。如果雙方的利益都有損失,那先於便宜了別人。這樣吧,你回去告訴一聲羅子凌或者凌若楠,說有時間的話一起喝個茶,一些與雙方利益有關的事情,可以坐下來談談。”
楊雲林馬上跟着說了幾句:“不少人在這段時間的衝突中死了,連青葉都差點被羅子凌殺死。我們都希望,以後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了。”
楊青吟忍不住露出了譏諷之色,她一臉嘲笑地對楊遠山和楊雲林說道:“青葉被何人教訓,估計你們現在都沒弄清楚吧?對手手段比你們厲害,你們就服軟了。要是你們比對手厲害,你們肯定不會退讓。雖然我是楊家女兒,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們真的讓人看不起。”
楊青吟居然當面這樣譏諷他們,楊遠山和楊雲林都有點惱怒。
但楊遠山並沒開口斥責楊青吟,只是嘆了口氣,“青吟,等你掌握了一定的東西,你考慮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一切,都基於全局的利益,在利益能最大化的時候,你肯定不會放過機會;在利益受損或者即將受損的時候,你也會委曲求全。無論是爺爺,還我你爸,所做事情代表的不是個人。”
“我呢,年紀這麼大了,我現在最想的就是過段悠閒的生活,什麼都不要管,整天在家裡養花弄草,喝茶下棋。但我不能不管,畢竟現在楊家危機四起,而且大勢很微妙。”
楊遠山說的語重心長:“一個家族,想成長起來太不容易了,就像一顆小草要長成大樹一樣。即使長成大樹了,也會遭遇各方面的侵害,永遠不可能一帆風順。作爲家族的主要掌管人,最重要的責任就是避免出現內亂,對外爭取更多的利益,讓家族的整體地位提的更高。這其中,使什麼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成果。”
楊遠山擺了擺手,示意想插嘴的陳喬雨不要說話。
“無論哪家,都有太多見不光的事情。這一點,相信你們都有體會。”楊遠山進入了某種狀態,一說就停不下來了:“我說的這些,相信你們也是明白。所以,有時候我們做的事情,在外人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對我們自己來說卻是理所當然。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對手。很多想法,很多做法,只是一種手段,爲了最終目的而不得已而爲之。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甚至有時候開始時候考慮的,和最終所想的完全相反。”
“還有很多事情,你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眼見不一定爲實。我砍你一刀,最終可能是爲了你好;我和你相處甚歡,但最終的目的可能是爲了捅你致命的一刀。”
說到這裡,楊遠山呵呵笑了笑,再嚴肅地看着楊青吟:“在這一點上,你們這些同齡人都比不上羅子凌。你的這個未婚夫確實出色,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中沒有人能比的上他。爲了得到歐陽家的幫助,爲了謀取歐陽家的財富,他不惜悔婚,又繼續維持着歐陽菲菲的感情。爲了控制陳家,他不惜和陳曉怡保持見不得光的關係。爲了得到凌家老人的支持,他在和凌正平拔刀相見的同時,又極盡討好兩位老人。他爲了得到我們楊家的資源,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沒有放手,不願意放棄婚約。”
“爺爺......”楊青吟忍不住想插嘴了。
但楊遠山依然擺手阻止楊青吟,讓她聽他說。
“那小子,想的遠比我們預計的複雜,手段也比我們想的更狠。如果沒有人給他壓力,他可能會迅速崛起;但如果沒有人給他磨練,他不一定能走的更遠,登的更高。記住,險境纔是磨礪一個人的最好手段,經歷過事兒了,男人才有可能更加成熟。當然,一個男人想成熟,除了經歷過磨礪後,還要有女人幫助他。一個男人,如果一輩子沒經歷過多個女人,永遠不可能達到某種境界。”
陳喬雨忍不住出言譏諷了:“你這是爲你們的花心找藉口而已。”
“那你覺得,一個女人沒經歷過很多男人,她能有大成就嗎?”楊遠山反問陳喬雨。
“有,凌若楠不是一個?”
楊遠山早就想到了陳喬雨會這樣說,他呵呵笑了笑:“像凌若楠這樣的女人天下有幾個?還有,她年輕的時候,多少男人圍着她轉?她當時經歷的磨難,有幾個人可以比?另外,她的爺爺和父親給予她的支持,有誰能和她比?沒有羅子凌這兩年的幫助,她的成就也就止於北方集團,想進一步也沒那麼容易了。丈夫兒子也是男人,對她這個女人來說完全不可缺少。”
“信你纔怪!”陳喬雨一臉的不屑。
但她心裡卻起了波瀾,她有點認可楊遠山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