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才被人一招擊飛出去。
這一幕讓四周的帥軍精銳微微錯愣,雖然陳秀才身手沒到楚天那種地步,但撂倒十多名大漢還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在海南敢跟陳秀才動手的人沒多少個,後者兇名就是黑道脖子上的繩索。
誰見到他都會口乾舌燥,因爲陳秀才昔日殺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在他被人劈落在地後,帥軍精銳不是勃然大怒,而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年輕男子,他們都清楚,除非這人有強硬背景,不然、、
死定了!
年輕男子從一堆藏族男女中走了出來,低垂的刀尖散發着寒光,在燈光的照耀下,帥軍兄弟才發現這人相當年輕,頂多二十六七歲,但所有的燈光加在一起,彷彿也沒有這個年輕人來的耀眼。
斜飛的雙眉、從容的眼眸,目深鼻高、額頭廣闊卻自有一股英氣,高原特有的肌膚和體格,再加上五官的完美搭配,那年輕人俊美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料想古時候所言的潘安也不過如是吧。
他的臉上還有一股堪比劍氣般凌厲的英氣,常年在江湖上打滾的帥軍兄弟明白,那是武道有成者纔可能居有的氣宇,這個年輕人竟是一個罕見的年輕高手,這一點,讓帥軍兄弟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也明白對方剛纔出刀的狂傲。
長廊中,一些小姐少婦舉目望來,此時她們看那年輕人的目光竟不知不覺中有了些迷醉,有如醉酒一般,完全忘卻他們剛纔喧譁的無禮,一個男人竟能俊美如此,真是能讓其他男人觀之泄氣。
有人甚至產生給他臉上兩刀讓他破破相的忌恨之心。
陳秀才從地上躍了起來,目光掃過眼前這些人,從對方所處的位置和流露出來的神態來看,藏族男女對那個年輕人的態度極爲恭敬,全都恭立在其身後,不敢於之同站,有如奴僕,這就奇了。
他還以爲這些人是尋歡作樂的豬朋狗友,沒想到卻是衆星捧月的藏族貴人,這達赤來歷不凡啊,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水道:“達赤,想不到我以禮相待,你竟然敢出手不遜。”
“看來西藏貴族還真是了不起啊,橫行整個大江南北啊。”
“佩服,佩服。”
二十多名藏族男女似乎聽不出陳秀才的譏諷,全都微微挺直胸膛昭示高傲,年輕男子則握着手中藏刀,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迴應:“我還以爲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人,多少會有那麼兩下子。”
“誰知、、、不堪一擊。”
隨行藏族男女哈哈大笑起來,全都譏嘲灰土灰臉的陳秀才,一些外地遊客也跟着笑起來,似乎也想到陳秀才剛纔的裝叉,唯有本地權貴臉色劇變,他們都認識陳秀才,也知道這是後者的手段。
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陳秀才沒有發怒,他在海南大學沉浸半年多了,心性已經不像昔日般浮躁,所以能坦然面對對方譏嘲,何況楚天來之前跟他說過先禮後兵,因此他等四周笑聲落盡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
“達赤,笑完了嗎?笑完了,咱們坐下喝杯酒。”
年輕男子臉上閃過一絲譏嘲,隨後似乎捕捉到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接着又一拍腦袋:“哦,你是酒館老闆娘媚姐派來的人?怎麼,她厭煩我不敢跟我說就找你?”
“這女人真是不識擡舉。”
陳秀才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年輕男子,心裡思慮罵吧罵吧,罵多了殺起來就有理由了,後者也沒察覺什麼不對勁補充:“你回去告訴她,我達赤耐性已經用完,希望她明天能夠陪我吃一頓飯。”
“如果她拒絕的話,我就砸了她酒館。”
陳秀才笑了起來:“砸她酒館?”
年輕男子微微擡起手中的藏刀,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當然,我隨便找個理由都能砸掉她酒館,你信不信,我把酒館砸個稀巴爛再扇她兩巴掌,警察都不敢動我半根毫毛,還要妥善保護我?”
陳秀才望着他,故作一臉茫然:“你來歷不小啊。”
接着他又掃過眼前一羣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哦,你們是宗教協會邀請來的人,怪不得如此猖狂跋扈,不過今晚無論如何都好,達赤,你要付出代價,爲你剛纔的囂張言行付出代價。”
“如果我讓你這樣走了,我怕自己要人頭落地啊。”
一名藏女一臉鄙夷,語氣森冷:“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對藏王府的人如此吆喝,我警告你,你再不把路讓開,休怪我出手無情!”接着她盯向不爲所動的陳秀才道:“來人!把他打出去。”
身邊二十多名藏族男女立刻拔刀,紛紛露出逞兇鬥狠的本性。
這些藏人一動刀子,周圍男女立刻雞飛狗跳的四散出去,而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帥軍精銳則閃了出來,刀槍林立反包圍着對方,達赤顯然沒想到陳秀才還有人手,而且一個個都呈現出強悍戰意。
而且還有人手握弩箭,這讓他微微皺眉:
“你是什麼人?”
剛纔出聲的藏女似乎喝了不少酒,沒等陳秀才迴應就踏前一步,閃出一把藏刀指向陳秀才,還冷哼一聲:“達赤,不用理他們什麼人,一羣窩囊廢而已,敢得罪我們藏王府的人就該殺無赦。”
“呵呵,你喝多了。”
陳秀才訕笑着向藏女點頭,神情宛如低聲下氣示弱。
就當藏女臉上閃過譏嘲時,陳秀才右手一擡,一道銀光從袖中飛射而出,那道銀光看上去力道並不強勁,飛行速度也慢,給人的感覺並無多大的殺傷力似的,宛如陳秀才只是找點顏面的表演。
不過,年輕男子卻從中感覺到了陳秀才的森寒殺機。
面對緩緩飛來的銀光,極爲自信的藏女並不太放在心上,看看銀光離自已還有半米左右,她伸手便抓了過去,眼看就要抓住時,那銀光彷彿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猛地一顫,自行避過藏女手掌。
銀光還忽然加勁,向藏女的眼睛疾射而去,在這樣短的距離,真是讓藏女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陳秀才陰笑的看着藏女狼狽樣子,心中很是得意,他花費不少時間練暗器,想不到今晚用上了。
這下藏女就是不死也要交出半條命來。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影子激射而來,在空氣中發出“嗤”的一聲勁響,正擊中那道銀光的頭部,噹的一聲輕響,銀光有如蛇被擊中了七寸,使它擦着藏女的額頭而過,留下一小道深深的血痕。
那道綠影也在空中炸裂,散作一天星斑。
兩方人馬仔細一看,卻是那年輕人的手錶,顯然是後者早就嗅到危險,所以始終戒備出手,因此救得藏女一命,陳秀才和那年輕男子對視一眼,有如電光石火的交擊,彼此都流露出一絲佩服。
“呵呵,高手,還真是高手。”
陳秀才無視藏女憤怒的眼神,輕輕拍手笑道:“達赤,你果然不簡單,只是你如此不同凡響,又怎會苦侯在忘憂酒館?又怎會無聊的騷擾老闆娘?更怎麼會剛纔出言不遜羞辱媚姐、、看來、”
“你是有所圖了,是衝着少帥來的吧?”
年輕男子波瀾不驚:“什麼意思?”
陳秀才雙手一攤:“沒意思,藏王府的人不會這麼不長眼。”
“竟然不長眼了,只能說你是心懷叵測之徒,呵呵、、”
“放!”
數十支弩箭罩向年輕男子,漫天箭影,漫天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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