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個小時,倫敦暗地裡陷入一股蕭殺氣息中,儘管奧運會還在如火如荼的爭金奪銀,但牽扯到的各方勢力卻把目光投到南宮會所,今晚是一個很微妙的時刻,歐洲會進行第二輪勢力洗牌。..
在西王耗費百萬美金挖取出來的可靠情報中,雷氏姐妹搬出了壓箱底的精英,一百多名以一敵十的好手,哈利王子也默許一批英國退役軍官參戰,袁伯郎死硬分子更是齊齊壓上五十八名高手。
還有西伯利亞拳營四十名拳手,另外,連家也調出兩百名精銳一起攻擊,這五百人的力量相當恐怖,帥軍至少需要兩千人才能抵擋,而把目光投在南宮會所的楚天,身邊是不會有這麼多人的。
所以這一戰,連不敗具有七成贏面。
當然,這是在理想狀態下圍攻楚天的勝算,事實上,在楚天獲知這些盟軍勢力後,帥軍完全可以輕易撕裂他們,只是楚天不想有漏網之魚,所以不動聲色坐視他們折騰,準備今晚來一網打盡。
盟軍自以爲楚天矇在鼓裡,卻不知楚天正俯視着他們。
“他們以爲我不知道聯盟,爲了滿足他們的幻想、、、”
在倫敦大道上,楚天摟着可兒慢慢行走和解釋道:“我只好假裝不知道,不過也是,一旦我露出警惕神情,他們就很可能散掉聯盟,固然可以讓連不敗鎩羽而歸,但卻讓這些危險存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楚天輕笑了起來:“就像是哈利王子,如果我不滅掉他派遣的退役軍官,不找出指證他的藉口,我怎能對王室成員動手?所以,我就坐看他們狂妄坐看他們犯錯,然後一舉剷除。”
在這大戰一觸即發之時,楚天依然漫不經心的出來閒逛,給本來就緊張的局勢變得更緊張,只是他太喜歡這種開戰前的靜謐,就像是烏雲壓城大雨未下時,一個人在街道上感受那份陰沉刺激。
“明白了。”
戴着一頂紅色帽子的可兒點點頭,隨後緊緊貼在楚天身邊:“這次確實是威懾的最好時機,不過你多少有些以身犯險的意味,因爲你無法確認敵人的實力,也無法確認宗協會高手何時殺出。”
“不怕,有你在我身邊、、”
楚天笑容溫潤:“他們就殺不了我。”
雖然楚天的話更多是調笑,不過可兒還是很高興男人能肯定她價值,正要說些什麼時,她卻一眼見到不遠處的花店,她止不住一愣:“想不到我們逛來逛去,又逛到這間花店,走!去買花!”
女人對於緣分的東西,總是格外執着。
此刻,下午四點多,天色還早,所以花店還沒關門,也可能是老婦人還沒做夠十單生意,反正楚天和可兒走進去的時候,老婦人正握着剪刀在一株花木上修修剪剪,神情顯得很專注很有魅力。
“老太太,我們來買花了。”
可兒很喜歡這個乾乾淨和藹的老太太,所以站在老婦人面前時格外燦爛,這也難怪,老婦人上次當着可兒的面讚譽楚天和祝福兩人,可兒無形中歡喜這老太太:“不知你做成十單生意沒有?”
老太太握着剪刀的手一滯,隨後目光透過眼鏡望向一襲白衣的可兒,見到是前些天見過的東方小丫頭,她立刻露出了和藹慈祥的笑意,整個花店隨之明媚起來:“呀,親愛的,你總算來了?”
笑聲爽朗,讓人頗受感染。
老太太把剪刀放在旁邊,接着很英式範兒的上前,跟可兒來了一個擁抱,待鬆開之後,老婦人又跟楚天輕輕擁抱,楚天有點不太習慣,但見到老婦人如此熱情,他還是很保持笑容跟她抱了下。
繼而,一抹很淡卻存在的香水味涌入楚天鼻子。
他感覺這絲香水味道很熟悉,於是在記憶中慢慢搜尋,只是還沒想起什麼,老婦人就再度一笑,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開口:“小姑娘,我可是等了你好多天,我那次答應爲你們留一束玫瑰花!”
她指着不遠處的一束火紅玫瑰,保持着和藹笑容:“所以我每天都只接九位客人,希望能讓你們成爲第十位顧客,可惜你們前幾天都沒來,我只好在快要關門的時候,把花送給旁邊的喬治。”
“不過還好,你們總算來了。”
老婦人輕輕一笑:
“不然那束玫瑰又要放在喬治的墓碑前了。”
聽到老婦人的話,楚天和可兒心裡都生出一絲愧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老婦人會爲隨口一個承諾固執堅守,可兒忙踏前一步,挽着老婦人胳膊開口:“老太太,對不起!我們忘記這事了。”
“真是對不起。”
“傻丫頭,這有什麼對不起的?”
老婦人善解人意的拍拍可兒手背,隨後悠悠一笑道:“年輕人繁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每天都閒散反倒不好,來,我帶你去看看花,順便教你如何保養它們,保養得當,可以多綻放一些日子。”
“這些可愛的孩子們,盛開起來可真美。”
說完之後,她就一臉高興的拉着可兒走過去,但走出幾步又回頭向楚天喊道:“年輕人,你肯定不喜歡聽我們討論這些,男孩子能靜心探討養花經的沒幾個,我家老頭每次一聽都是不耐煩。”
“我剛纔想跟他說什麼,他卻跑出去躲清靜。”
老婦人笑容淡然,卻也有一絲無奈:
“所以我就不勉強你了,你隨便在花店逛逛吧。”
楚天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誠實應道:“好吧!”
他確實對養花沒興趣。
可兒眨着眼向楚天揮揮手,隨後就跟着老婦人去側邊看花,楚天望着數米之外興高采烈討論的兩人,輕嘆一聲就在花店裡閒逛起來,靜下心來打量,楚天才發現老婦在這花店花費了不少心血。
無論是燈光,還是花兒都幽雅別緻。
燈光透過玻璃頂棚照射在花店裡,各種各樣的花卉,有着一種平常道不出來野性的、夢幻的美,紅色的花,變成了深紫,白色的花呈現出散霧狀的暉暈,而伸展着的枝葉更如女人婉約的手臂。
更讓楚天眼前一亮的是,當他轉入到花店開放式的一角,立刻見到貼牆立着一排書架,書架橫平豎直,樣式極爲普通簡單,但用的木料卻是極名貴的黃花梨,書架上密密麻麻陣列着各式書籍。
擺放參差不齊,但卻都是極名貴的孤本珍品。
在書架前面還有一張書桌,上面鋪放着幾張書紙和一本《莎士比亞》,一支名貴鋼筆和一支普通水筆擺在上面,書紙上還寫有不少鵝腸般的英文,但英文旁邊還有一行很類似古文字的勾畫、、
楚天湊前一看,微微一震:
甲骨文!
書紙上有幾句莎士比亞享譽世界的名言,但除了‘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這句話下面譯有七八個甲骨文字,其餘卻是一片空白,就是那一句簡單的話,也有兩個字形是錯誤的。
楚天看得出那是一男人的字跡,也看得出對方因翻譯艱難略顯暴躁,不然書紙上就不會有數道筆尖深刻的痕跡,想到老婦剛纔的話,毫無疑問是她男人的傑作,也明白他出去躲清靜的真正要因。
雖然不知對方翻譯的意義,但看得出他有一種急切。
楚天微微一笑,扭頭見到向可兒詳細講解的老婦,他心裡就生出一抹安然,思慮一會,他捏起那支價值上萬美金的鋼筆,在書紙上勾勾畫畫起來,沒有多久,每一句英文旁邊都有一句甲骨文。
一分鐘不到,楚天就收住了行雲流水的筆尖,但思慮一會後,他又在後面補上一段話:“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着喧譁與躁動,卻沒有任何意義;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讓冷酷的命運竊喜、”
“命運既然來凌辱我們,就應該用處之泰然的態度予以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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