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沒有回潛龍花園,而是轉去白雲山莊。..
在一扇二十多米還沒有徹底完成的浮雕面前,楚天伸手拍拍硃紅色油漆的牆壁和黑色青琉瓦的屋檐,古樸中透着越發珍貴的雄渾厚實,隨後楚天嘆息一聲:“冰兒,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幹嗎?”
“這裡僻靜,安全,說話也方便。”
沈冰兒呼出一口長氣,心思細膩的她自然能夠看出,當她說出主刀醫生帶着解藥親自交付時,楚天臉上閃過的一抹驚詫,那神情並不是擔心解藥和主刀醫生人品的問題,而是一種心結和掙扎。
楚天此刻已經平靜下來:“說什麼話?”
“你跟主刀醫生之間有糾葛?”
沈冰兒腳步挪移轉到楚天面前,背靠皇家氣派的浮雕開口:“或者你有什麼秘密隱瞞着他,他現在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所以就留着解藥要跟你對話?是不是、、他弟弟值班醫生死在你手下?”
“我倒希望是我殺的。”
楚天壓下內心深處一抹無奈情緒,眯起眼睛掃視面前女人道:“那樣我就不會如此糾結也不會如此掙扎了,可惜不是我!冰兒,有些東西不用問了,這世界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會浮出真相的。”
“那就是你知道誰是兇手?”
沈冰兒很清晰的抓住楚天潛在信息,眼裡既有一抹如釋重負,也有一抹騰昇的沉重:“值班醫生不是你殺的,那你和主刀醫生的情誼就不會破裂,但你藏着兇手這麼久不說,想必她很重要。”
說到這裡,她語氣變得更加沉穩道:“至少她在你心中很有份量,重到可以跟主刀醫生相提並論,少帥,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個兇手必定也是帥軍一份子,這就難怪你咬着牙死守住秘密。”
“兄弟姐妹相殘,沒人想見到。”
楚天沉默了很久,然後淡淡開口:“別說了,回去吧!我待會親自給主刀醫生打電話,無論他是不是有所察覺,我都準備跟他攤牌,告知值班醫生是我所說,如果他想殺我泄恨,我無怨無悔。”
說完之後,他就徑直鑽入車內。
這是他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解決方案,任由主刀醫生去美國殺掉紅葉,他做不到;讓自家兄弟殺死主刀醫生更是不可能,所以他只能把事情扛下來,保護紅葉之餘也給主刀醫生一個發泄途徑。
鑽進價值不菲的悍馬車裡,楚天找郭東海要一支菸,後者卻一整包遞了過來,他笑着捏出一支抽上,剛剛吐出一個菸圈,沈冰兒也靠了過來,伸出手對楚天道:“給我一支,我也要解解愁。”
這事確實煎熬人!所以楚天沒有猶豫,抽出一支放在沈冰兒雪膩如脂的手上,沈冰兒的手卻很漂亮,手指圓潤,從掌心到指肚飽滿而晶瑩玉潤,芊芊紅酥手弄蝶含羞笑大致上說的就是這種手。
當女人夾起煙時,楚天又噌的一聲點燃了香菸。
“這麼遷就我?看來是想我想主意了?”
沈冰兒很熟練的吹出菸圈,真正極品的女人不需要惺惺作態地故作妖嬈,像是沈冰兒這種女人,偶爾的一個神情,一個動作就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知道自己頂包是多麼不明智的辦法了?”
“可惜,我也沒有方案,這事必須死人。”
沈冰兒扭頭盯着楚天,聲音變得清冷:“不是主刀死,就是兇手死,或者兩人都死!而你橫檔在中間根本做不了什麼,如果你是周龍劍或唐婉兒,事情就變得簡單了,直接殺死價值較小者。”
“誰都不可以死。”
楚天猛吸了一口濃煙,毫不猶豫地打斷她的話,接着電話輕輕響了起來,他打開手機立刻傳來帥軍兄弟的聲音:“少帥,你讓我們暗中盯着劉法官他們,但剛纔被主刀醫生直接打暈帶走了。”
“老主是不是執行任務?”
“什麼?”
楚天身軀一震:“被他打暈帶走?”
“是啊!”
帥軍兄弟一臉苦笑,這都算怎麼回事啊,他咬着嘴脣把事情說情:“自從你讓我們暗中盯着劉法官他們,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沒什麼事發生,但今天中午,他們剛從停車場出來就被老主打暈。”
“四名兄弟以爲他在執行任務,所以就沒有跟上去。”
他聲音低了下來:“我感覺不對勁就給你電話覈實。”
得知具體情況後,楚天就掛斷電話想要過去,只是還沒得及出聲,手機就再度響了起來,戴上耳麥就聽到主刀醫生的聲音,依然是笑意十足:“少帥,你回到京城沒有?有空出來喝杯酒嗎?”
沈冰兒在旁邊盯着,眉頭緊鎖如川。
“好!”
楚天伸伸懶腰,隨後淡淡開口:“我一個人去見你。”
掛斷電話後,楚天就揮手讓郭東海把車停下來,自己要了一部轎車直接去見主刀醫生,爲此還讓沈冰兒他們不要跟着,後者也知道人多了反而壞事,何況楚天現在的身手要自保那是綽綽有餘。
於是沈冰兒就先讓帥軍兄弟回花園,自己也開了一部車暗中跟上,她不是要做幫手,而是想要劍拔弩張時緩衝雙方,同時思慮着要不要把傾城也叫過來勸架,畢竟主刀醫生和楚天誰出事都不好。
正在念頭轉動中,一個電話涌入進來。
李神州!
在沈冰兒詫異李神州把電話打來時,後者已經焦急出聲:“沈小姐,我剛纔一直打少帥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不知道他在不在你身邊?我們剛剛接到最緊緊的情報,有人要對少帥下手?”
“少帥有要事去處理了。”
沈冰兒從愣然中反應過來後,馬上接過話題:“他可能怕被人打擾就關機了,不過我正開車去他所在地,李隊長,你剛纔說有人要刺殺少帥?不知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京城對少帥下手?”
“你馬上攔住少帥,告訴他不要亂走。”
李神州顯得有一些焦慮,連珠帶炮的喊道:“少帥在愛爾蘭殺了一個自稱校長的中年男子,那個並不是楓葉學校的校長,不,也算是校長,但他是這一任的新校長,他是老校長收養的兒子。”
沈冰兒雖然被李神州繞的茫然,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少帥殺掉的中年男子,是楓葉學校老校長的兒子?中年男子死了,老校長要找楚天報仇對嗎?他在哪裡?是不是已經到了京城?”
“已到京城。”
李神州呼出一口長氣,點點頭回應:“我們來自臺灣的情報顯示,老校長親自率領二十名高手要報殺子之仇,他天生就是出色的情報家追蹤家藏匿家,所以我們直到現在才獲知他們的消息。”
“具體他們藏在京城哪裡,何種面貌出現卻不得而知。”
沈冰兒思慮一會,本以爲飽受重創的連家會贏取彩頭後暫不動干戈,想不到中年男子橫死又掀起報復,不過也好,可以徹底剷除連家的這股武裝力量,於是感激的開口:“李隊長,你放心。”
“我馬上通知少帥,還會調派精銳過來保護。”
沈冰兒斬釘截鐵道:“少帥絕對不會有事的。”
此刻,掛斷電話的李神州深呼吸一口氣,實在沒想到老爺子剛跑去中南海開會,就收到來自臺灣的絕密情報,打給老爺子定奪又無法接通,當下唯有知會帥軍自己解決了,希望楚天能夠無事。
幾乎同個時刻,楚天正把一刀放在左肩,然後用力一按。
撲!一股鮮血飈射!
“老主,我這樣子跟你談話。”
楚天望着主刀醫生談笑風生:“或許你會好受一點。”
第二把刀,再度按入,鮮血再度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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