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天不知道凌亂出現意味什麼,但他卻給楚天解了圍。
凌亂指着安東尼掌心的子彈,神情傲然且帶着譏諷道:“難道你不覺得這顆子彈熟悉嗎?它就是你們警用手槍的子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死胖豬警槍退下來栽贓陷害,你可以檢查檢查他槍中的子彈!”
安東尼生出愣然,怪不得有幾分熟悉。
肥壯警察見被凌亂識破,臉色鉅變之餘也惡人先告狀,指着他們幾個吼道:“你想誣陷我?呸,天朝人果然卑鄙無恥啊,我現在懷疑你也是他同夥,兄弟們,把他們全給我抓起來,送進警察局詳細審問就知道了。”
話音剛剛落下,楚天就使了個眼神,天養生瞬間移位到了安東尼身邊,右手緊緊扣住他的咽喉,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讓警察們變得精神緊張起來,全部調轉槍口對着天養生,嘴裡還不斷的吼着:“放手!放手!”
楚天目光如刀,落在安東尼臉上開口:“讓你的手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的喉嚨就會被捏碎!”
天養生手腕順勢增加幾分力氣,安東尼頓時感覺到大腦缺氧和呼吸艱難,餘光掃到鐵箍般的胳膊,他完全相信天養生可以捏斷自己咽喉,於是右手不斷的向部下揮舞,語無倫次的喊着:“不要亂動,別過來!”
警察們聽到安東尼命令,沒敢再衝上去,但神情依舊緊張。
楚天扭扭脖子,望着肥壯警察道:“你給我過來!”
肥壯警察被楚天掃視的寒意叢生,但依舊不甘示弱的喊着:“你要幹什麼?這裡是意大利,你們私藏子彈和劫持人質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勸告你們懸崖勒馬,馬上停止犯罪行爲,否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楚天嘴角揚起笑意,大步流星的向他靠近,肥壯警察不受控制的退縮幾步,雖然他無論是身高還是塊頭,都比楚天要高要壯,但面對靠近而來的楚天,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非洲荒原,與飢餓的獅子不期而遇。
警察們見到楚天有所舉動,分出幾把槍想要制止他,誰知道,服部秀子踏前兩步,幾個漂亮的旋轉側踢,把他們撂翻在地,還順勢奪下兩把警槍跟警察們對峙,凌亂站在旁邊,饒有興趣的審視眼前情景。
周圍的人發出驚慌的尖叫,但散開之後卻沒有離去。
此時,楚天已經靠近肥壯警察,後者伸手拔出警槍並要扣動扳機,楚天沒有給他開槍的機會,身形側移閃了過去,在衆人的驚愣中疾然伸出扣住肥壯警察的手腕,兇狠發出暗力扭動,警槍頓時從他掌心脫落。
與此同時,楚天的膝蓋向上頂起,落點正中肥壯警察的腹部,撲的響起!兩口鮮血連續吐了出來,等楚天鬆開手之後,他已經軟綿綿的倒地了,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嚎叫,楚天蔑視的掃過幾眼,撿起他的警槍查看。
在衆人的驚愣中,警槍裡面沒有半顆子彈。
而肥壯警察的口袋在衝擊之下,噹噹噹的掉出三發子彈,楚天把子彈從地上撿起來,又從他身上找出兩發子彈,嘴角不由露出譏諷之色:“想不到意大利警察如此貪生怕死,執勤的時候,警槍竟然不帶子彈!”
安東尼盯着肥壯警察,滿臉怒色。
楚天把所有子彈塞進去,彈匣果然沒滿,他拿過從服部秀子箱子找出的子彈,在衆人的目光中按進彈匣,叮的響起,警槍剛好滿彈,至此,周圍的旅客都相信搜出的子彈,是肥壯警察栽贓嫁禍,不由對此有些鄙夷。
意大利警察也露出尷尬,同時更加憤怒楚天丟他們的臉。
楚天搖搖頭,對着肥壯警察笑道:“死胖子,口口聲聲喊着東方人無恥,誰知道你纔是最卑鄙的傢伙,我說過,你再羞辱我們,我會讓你蓋國旗!現在,你不僅侮辱我們,還想陷害我們,該怎麼對付你呢?”
“或者,你這個隊長說說,該怎處置死胖子!”
說到這裡,楚天讓天養生放了安東尼,冷眼等着他開口。
此時,人羣中生出騷亂,楚天舉目望去,正見有個女人領着十幾號特勤隊員走來,安東尼正要開口,眼睛卻落到走來的女人身上,恭敬的喊道:“蘇珊,實在對不起,驚動你了,這裡的事情我很快就可以擺平!”
楚天掃了幾眼這名女人,從東方的審美觀點而言,蘇珊可以說是頗爲漂亮,特別是她胸前的雙峰,幾乎裂衣而出,是‘波濤洶涌’四個字的最佳詮釋,但從氣質而言,她則更接近中性,就是大家常說的‘春哥’。
這樣的女人,通常是不講理的代名詞!
蘇珊冷漠的點點頭,聽取完安東尼比較客觀描述,盯着楚天開口:“年輕人,無論卡爾的行爲是否妥當,你出手傷人卻是不對的,我不知道你在天朝是否爲所欲爲,但你竟然來到意大利,就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
語句冷漠平淡,但神情卻是傲然,意大利人骨子裡有俯瞰整個東方的優越感,在這蘇珊身上更表現的淋漓盡致,身居要職的她自然瞧不起楚天土包子,如果不是機場有太多人圍觀,她早就下令銬走楚天了。
楚天取下警槍的子彈把玩,不甘示弱的盯着蘇珊回道:“卡爾再三出言侮辱我們,還企圖栽贓嫁禍,更重要的是,剛纔還想要開槍射我,你竟然還說我傷人不對的?難道要我被他陷害或射死,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蘇珊顯然沒想到楚天敢出口反駁她,臉上不由起了怒色,用陰沉的聲音回答:“那是你自以爲是的想法,卡爾有陷害到你嗎?卡爾有開槍射死你嗎?都沒有吧?而卡爾卻是被你實打實的重傷,你實在太野蠻了!”
周圍人響起了吸氣聲,人人瞠目結舌。
這蘇珊實在不講道理,橫的當成豎的講啊。
楚天嘴角揚起笑容,淡淡道:“你想怎樣?”
蘇珊以爲楚天已經示弱了,於是更加盛氣凌人的道:“把你帶去警察局協助調查,同時,你要賠償機場的損失和卡爾的醫藥費,如果你表現良好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起訴,否則,我會讓你坐上三五年牢!”
楚天笑而不語,眼縫裡綻放出刀鋒般的寒光。
卡爾在兩名特勤人員的扶持之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盯着楚天獰笑道:“天朝豬,這次你死定了,竟然敢打老子,呸!別以爲這裡是骯髒落後的天朝,意大利是有法律的,你就等着法官把你扔進豬圈吧!”
楚天扭扭脖子,拳頭握緊再次向卡爾緩緩走去,兩名特勤人員被楚天的殺氣嚇得眼皮輕跳,下意識的衝上來阻擋楚天,攜帶衝力的身體撞上楚天的時候,卻像是浪花拍擊了千年岩石,瞬間向兩旁跌去,散落。
其它人員想要從後面襲擊楚天,天養生早已經橫在他們面前,服部秀子的兩把警槍也穩如泰山,毫無晃動的對準蘇珊和安東尼,凌亂似乎知道楚天要下痛手,揮手向兩個同夥使了個眼神,右手先後伸進了懷裡。
扶持卡爾的兩名特勤人員伸手去攔楚天,呵斥的警告還沒有出口就被楚天踹翻,勢大力沉的翻出幾個跟斗才停止,讓周圍旅客暗暗震驚楚天的力道兇悍,下一秒,楚天已經抓住卡爾的衣領,右手握拳衝在他腹部。
又是兩口鮮血!但楚天這次沒有輕易鬆手,把掌中的子彈全部塞進卡爾嘴裡,然後又擊打他腹部讓他吞下子彈,待他嘴裡空洞無物之後,楚天才站起來,並用腳不依不饒的狠踩他嘴巴,鮮血四射,嚎叫響起。
啪!啪!卡爾的嘴巴很快被踩的變形。
周圍的旅客都閉上眼睛,還有人慌亂的畫着十字!
楚天等卡爾暈死過去才罷休,然後走到蘇珊面前道:“告訴你,別拿狗屁法律來包庇自己人,在我眼裡,道理纔是法律,如果你們不講道理,老子就跟你們講暴力,這次只給你們教訓,下次再犯就要你們的命!”
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彷彿他纔是法官!
蘇珊被氣得全身發抖,但在服部秀子的槍口下卻不敢反擊!
楚天提起行李正要離去,凌亂走了上來,拿了個東西戴在蘇珊手腕上,笑容燦爛的開口:“這位長官,初次見面就送你脈搏炸彈,千萬不要自己亂拆,它會轟的炸翻整個機場,祝你好運!”
所有人的臉色鉅變,隨即爭先恐後的逃命。
凌亂走到楚天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道:“這樣離開似乎安全很多!”
楚天環視周圍被衝亂的持槍警察,輕輕微笑迴應:“還是你想得周到!”
趁着機場混亂,楚天和凌亂他們迅速的離去,鑽入早就準備好的轎車,然後迅速的離開機場,駛出七八公里後,楚天才稍微鬆了口氣,擡頭望着凌亂笑道:“凌亂兄,你真要炸掉機場嗎?”
凌亂髮出爽朗的笑聲,丟給楚天一支淨水,意味深長的回道:“兄弟,我沒有那麼魯莽炸機場,何況這樣會把你們扯上來,我給蘇珊戴的只是普通腕錶,不過在拆彈專家到來之前,她是不可能發現自己上當的!”
楚天露出讚許之色,這傢伙果然閱歷豐富。
凌亂低頭的抿了幾口淨水,然後嘆息着道:“兄弟,上次在高麗漢城還真是多謝你了,如果沒有你轟出的火箭彈,談判就不會佔據主動地位,老大說了,見到你說聲謝謝,大家以後是好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楚天輕輕微笑,淡淡迴應:“當然不介意!”
有了楚天這句話,雙方都開始放開心扉洽淡起來,從凌亂的口中知道,亞歷山小最近在俄羅斯跟山口組火拼十幾場,硬生生把山口組壓制的無法動彈,山口組也派出殺手襲擊亞歷山大,但都被亞歷山小破滅。
山口組直到最近來了個女人,才讓亞歷山小吃了點苦頭,精湛的身手幾次讓亞歷山小受傷,所幸俄國黑熊本身就相當強悍,加上俄羅斯黑手黨人多勢衆,山口組妄想黑手黨羣龍無首時的反擊政策,並沒有奏效。
女人?莫非是櫻明和美?楚天心裡嘀咕不已!
兩人又閒談了幾分鐘,楚天遲疑了片刻,想要開口詢問凌亂來羅馬的目的,但又覺得過於突兀,倒是凌亂看出了楚天的疑問,主動笑着開口:“兄弟,我們在羅馬會呆些日子,放心,我們不是來炸總統的!”
楚天嘴角輕笑,暗道: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