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原青衣和水忍在半空中兩刀相撞,發出一聲刺耳之響,隨後錯開七八米站定,雖然只是第一個照面,但兩人衣服都有被刀鋒割裂的痕跡,很明顯,剛纔一刀都拿出了彼此本領,暫時平分秋色。
“你果然是我們的同類,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襲西服的水忍虎目神光電閃,外衣隨風自動,飄拂作響,他的右手隨着語速忽然加快,把玩着的那一片刀刃也閃爍人眼,霎時間,陽光遍地的事發地似是氣溫驟降,森寒的殺氣再度瀰漫全場。
而被水忍殺氣侵蝕的原青衣則露出微微的笑意,一點動作也沒有,就像大海中的一塊崖壁,縱是驚濤拍岸,我自巍然自立道:“我是什麼人?當你死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來,你我再來一戰。”
他一指一彈戰刀,清脆殺伐。
其餘六名高忍都露出神色凝重的表情,同時又有些驚訝和茫然,因爲原青衣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被他們包圍的原青衣竟然能在氣勢上與水忍分庭抗禮,怎麼天朝什麼時候出現這等高手?
“殺了他們!”
水忍的目光在原青衣的身上閃過,然後向六名高忍淡淡吐出一句,繼而就低頭思索其身份,對即將而來的這場大戰反不關心,而原青衣在蓄勢待發時,卻用餘光掃視向帥軍兄弟靠近的六名高忍。
他知道,剩餘十多名兄弟必定全軍覆沒。
這十餘人糾纏一兩名高忍還能討點彩頭甚至拿命相拼還能嚇住對方,但面對六名高忍卻絕對沒有生還可能,當下在閃過一抹悽然時,也一抖戰刀先發制人撲向水忍,步伐穩重,掠起一抹殺氣。
見到原青衣先動手,水忍立刻向前跨了三步。
他步伐間的氣勢,加上他雄偉如山的身材,儒雅不凡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無可抗禦的氣度,水忍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左手捏着那片鋒利刀刃,看着原青衣靠了過來,依然微笑不語。
“查!”
原青衣突地立定,大喝一聲,現場頓時聲震起來。
周圍一些樹葉都簌簌地顫抖起來,他這一喊宛如電視上經常用的獅子吼,響徹半個天空,不僅讓六名高忍微微停滯步伐,就連水忍也是一陣精神恍惚,忽如其來的意外,總是難免讓人分神、、
就在這時,原青衣手中戰刀劃作一道長虹向水忍擊來,慘死的兄弟,讓他心中騰地升起一股嗜血衝動,在他看來眼前的早已不是水忍,而是自己的獵殺目標,這賦予他無窮的戰鬥力量和信心。
面對原青衣的突然襲擊,水忍一笑,然後右手就閃電般擡起刀刃。
兩股無形無聲的刀芒,在兩刀相觸前先狠狠絞擊在一起,接着才傳來毫無花假的硬拚震嗚,隨後原青衣瞬間在空中消失,水忍見狀倏地飄退,橫刀向側擋出一擊,當!雙方再度傳來一聲脆響。
只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你怎麼也會隱術?”
原青衣在半空中現身出來,戰刀一挺直接刺向水忍,後者雖然被原青衣的相似身手驚愣,但能成爲三大忍之一自有其過人之處,當下左手一振用刀刃點開對方的刀鋒,隨後右手迅猛拍出一掌。
砰!
在刀鋒被點開洞開門戶時,原青衣的肩膀也被拍中,整個人像是斷線風箏一般跌出四五米,再翻身立地時,原青衣的嘴角已經多了一絲血跡,水忍依舊閒逸如常,臉帶微笑,身形一動也不動:
“雕蟲小技,竟然想對付我,天真、、”
話音沒說完,他感覺到臉上有一絲劇痛,一抹竟然是一道淡淡血絲,原來原青衣在被對方震開刀鋒時順勢一掠,在強悍如斯的水忍臉上留下一道刀痕,讓後者那張俊朗儒雅的臉多了一絲猙獰。
“呵呵,如何?”
原青衣一抹嘴角的鮮血,臉上閃過一絲譏嘲道:“雕蟲小技對付你已經足夠,水忍,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但是你也不得不面對現實,那就是當你殺我的時候,你也必定會重傷,除非你們羣攻。”
他把目光瞥過那羣生死兄弟。
這個時候,六名高忍已經把帥軍精銳斬殺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三人紅着眼在抱團抵抗,砍刀不斷疊加揮舞,不讓對手靠近他們,靠近他們身後的那輛轎車,因爲那裡有他們要用生命捍衛的人。
楚天的女人,也是帥軍至高無上的逆鱗。
爲此他們願意忍受東瀛高忍那冷笑的目光,忍受東瀛高忍貓捉老鼠的譏嘲,更能忍受六名高忍偶爾割裂身上的疼痛,一刀一刀,讓他們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但他們咬牙珍惜敵人施捨的生存。
只因爲他們要多贏取一點時間,讓姚新柔不受半點傷害。
似乎難於忍受自家兄弟被敵人這樣玩弄,原青衣的目光微微眯起,迸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死志,隨後向水忍再度不着痕跡揮出一刀,宛若一條逆流而上的鱒魚,不斷的改變着攻擊的角度和方向。
但有時候又偏好像只是直線疾進一般。
“輪到我了!”
水忍不屑的笑了笑,繼而身形一閃,整個人在原青衣面前活生生消失,後者下意識擡高戰刀並向後撤,忽然水忍在他後面出現,輕輕刺出一刀直刺原青衣的背心,想要來一招無聲無息的洞穿。
就當他以爲必定能洞穿原青衣的身子時,後者果然慌亂不堪的撞了上去,只是他並非是後背撞入刀刃,而是身子一偏讓自己半邊肩膀吞沒刀刃,濺射起一抹鮮豔的血花,在陽光下璀璨耀眼、、
但水忍還沒有來得高興,一把刀從腹部詭異刺來。
原青衣以身犯險,在撞入對方刀刃時也把刀刺出,利用的就是水忍那一抹輕敵,水忍習慣性的去拔那刀刃,畢竟武器於忍者來說是不到死亡不丟棄的第二生命,只是這一拔讓他後退速度緩滯。
原青衣的刀尖割開水忍衣服,在其腹部留下一道血口子。
“啊——”
不深,卻讓水忍鮮血橫流,後者捏着刀刃倒飛出去,原青衣返身跪地盯着水忍,眼裡閃過一絲可惜,如果自己能夠再冒險一點,讓他刺中背部就能更好地遲緩他動作,反正自己也有護甲在身。
那時,自己也就能捅中那一刀了。
可惜!
原青衣露出一絲遺憾,想要再度起身對戰時,六名高忍已經斬殺完帥軍精銳,掉頭把他團團包圍起來,臉上都呈現着凌厲殺機,顯然對他傷了水忍相當憤怒,當下都提着武士刀向他緩緩靠近。
水忍也在遠處捂着腹部,沉聲喝道:
“給我玩死他!”
一名高忍率先向受傷的原青衣劈出一刀,後者條件反射提刀一擋,就在這時,兩把武士刀從左右兩邊刺入他肩膀,讓他生出劇痛差點連刀都握不穩,隨後,又有兩名高忍在他腰部狠狠掠過一刀。
兩股鮮血迸射。
顯然他們也發現原青衣的護甲,所以只在結合之處出刀刺他,繼而,又是一刀從他兩腿滑過,原青衣頓時搖晃着向地上摔去,這時,最前面那名忍者就順勢遞出一刀,再度劈在原青衣的肩膀上。
鮮血飈射。
在前面那名高忍玩味眼神中,原青衣的戰刀當的跌落在地,於是那名高忍握着斬在原青衣肩膀的刀緩緩靠前,帶着輕蔑和不屑,當兩人相距一個拳頭左右距離時,高忍還勾起一抹譏嘲開口:
“滋味好受嗎?”
“這句話、、、該我問你。”
話音落下,一把匕首從原青衣身上射出,近距離捅入對方腹部。
原青衣垂下的右手生出最後殘力,握着匕首的刀柄死命攪動,隨後還就着一聲怒吼抱着對方連人帶刀翻在地上,讓後面兩把再度劈來的武士刀斬在那名高忍背上,後者立刻嚎叫一聲當場斃命。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水忍再也沒有原先的儒雅和平靜,萬萬想不到佔盡優勢的局面會變成這樣,包括自己在內七名東瀛高忍,竟然被一個低賤的支那人搞成一死一傷,所以他要把原青衣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五把武士刀齊齊舉起,在陽光下閃爍着冷輝。
就當他們怒吼着要刺下時,五支利箭破空而來。
水忍也聽見一聲弦響,一股尖銳的勁氣向他後心疾射而來,他下意識的轉刀、反劈,他刀技中的千錘百煉之功顯現出來,雖然那一箭快如閃電,但他還是準確的劈中了箭桿,把射來之箭格飛。
不過這一箭的勁力也讓水忍手腕一陣發麻,那片刀刃差點脫手掉落,他冒出一陣冷汗,真是太險了,此時,五名高忍也已把利箭劈掉,在露出相似驚訝後就回頭望去,正見一人張弓搭箭而立。
他很瘦小,但眼神卻很堅韌,這些高忍都是罕見的高手,一見到這射箭之人的態勢,頓知對方來了一個強有力幫手。
與此同時,數十部轎車包圍了過來,還伴隨着一聲狗叫:
“汪——”
原青衣見到車隊立刻笑了,眼裡含着欣慰的淚花,自己終於等到了救援,老妖和老四都出現了,那水忍他們就絕對劫持不走姚新柔,當下他攤開四肢躺在地上,聽到犬養再度汪起就吹出口哨。
“犬養——”
犬養從車窗跳了出來,利箭般射向曾經餵過它骨頭的原青衣,它這突發蹦出讓老四始料未及,所以沒有抱緊,而提刀嚴陣以待的五名高忍也被嚇一跳,見一個急速物體奔來就手起刀落、揮出。
“敖!”
犬養慘叫一聲,被武士刀劈成兩半。
現場瞬間死寂,一股暴戾瞬間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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