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來了,怎麼可能?
聽到那自爆身份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宴客廳,受到杜班邀請而來的人,還是沒有受到邀請想着拉近關係自行前來的人都微微訝然和震驚。
楚天和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恩怨,衆人都很清楚,爲此還牽涉出了世紀賭局,在場的人也都曾經買凱撒贏損失過一筆。
但這些恩怨與其說是楚天和羅斯切爾德家族,還不如說是和杜班這一支更爲徹底,從康納森在華國和楚天發生了衝突開始,兩者的恩怨就不斷的加劇。
此刻,杜班舉辦的酒會楚天卻是來了,衆人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來砸場子的。
能走到今天,能受到杜班邀請的人自然都不是傻子,他們很清楚杜班前兩天暗中支持了殷氏抵擋了經濟打擊的事情,只是知道歸知道,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指明是杜班在暗中支持了殷氏和楚天經濟對壘。
可以說,杜班和楚天是有必死一方的恩怨。
任何人都能參加杜班的酒會,但這個人絕對不應該是楚天,可他卻是來了。
一些聰明點的人聯想到目前的局勢,杜班必定和殷氏有見不得光的合作,今晚邀請衆人來很大程度就是爲殷氏拉一點官方的支持,一些人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楚天在這個時候也出現了,一些看得清楚的人心裡都多了一些緊張和忐忑。
他們想和杜班拉近關係,甚至在楚天不知道的情況下可以爲杜班做點事情謀取一點好處加深彼此的友誼,但現在楚天就在這裡,必然記住了每個到場的人,到時候真的出現一點什麼事情,那就是危險的局面了。
起初還爲受到杜班的邀請感覺到榮幸的話,那麼現在到場的人就有種如坐鍼氈的意思了。
杜班他們得罪不起,所以他要是有什麼要求的話他們都只能稍微的幫助一下,同樣的楚天雖然是一個華人,可是他們也得罪不起,一旦被楚天知道他們暗中幫助杜班幫助殷氏的話,難免會成爲被報復的對象。
部分人都有一點後悔,今天晚上幹麼要過來,一時間不少人已經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覺得還是中立比較實在,兩不相幫,也就兩不得罪,雖然會少卻了一些麻煩,但因爲幫助一方得罪另外一人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人的想法杜班此刻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看着坐在輪椅之上被衛敏推着出來的楚天,眼裡隱晦的閃過殺機,康納森是他還算優秀的兒子,可是遭遇楚天先是被囚禁了起來,最後更是中毒身亡,一切都昭示這一切是楚天所爲。
杜班此刻的心裡,只有恨意和殺機,不過他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坐在輪椅上來到了近前,楚天就沒有繼續讓衛敏推着靠近,因爲杜班的保鏢已經做出了戒備警惕的態勢,如果他再靠近一點的話,也許他們就會出手了。
揚起一抹溫潤的笑容和玩味:“杜班先生,楚天不請自來,你似乎不是很歡迎,雖然我們有過恩怨,但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過去你大爺!
杜班心裡直接的罵道一句,兒子都死了,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但杜班也終究是一個有城府的人,雖然恨不得幹掉楚天,可臉上還是那種友善的笑意,只是心裡怎麼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少帥是一個奇人,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我杜班怎麼能不歡迎你的到來?”
忍住心裡洶涌的殺機,側身擡手:“請!”
楚天意味深長的一笑,讓衛敏推着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就從杜班的身邊過去,他知道杜班心裡對他的殺機,但現在那麼多人在這裡,加上凱撒曾經對戰的承諾,杜班有再多的恨都是要隱藏起來的。
不然,那樣只是會讓凱撒找到幹掉他的藉口,接管他旗下的一切勢力。
杜班深呼吸一口氣,算是讓那顆下達擊殺命令的心沉寂了下來,要殺楚天也不急於一時,至少不能讓楚天找到明面證據指責他,哪怕彼此都心知肚明。
進入了大廳之中停下,楚天從那些神色不自然的權貴人物身上掠過,笑容玩味,言語深沉:“沒想到杜班先生從瑛國來,在吧黎也有那麼多的好朋友,要是杜班先生在吧黎做點什麼的話,必定十分順暢啊。”
話裡有話讓在場權貴的心裡咯噔一下,哪能不知道楚天潛在的意思,心裡都苦澀不已,楚天怎麼就來了,不會因爲今晚就對他們關注起來吧?
而跟隨後面走來的杜班聽到楚天的話神色一僵微微的難看,他今晚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拉攏到場的一些人暗中給楚天使絆子,給予殷氏一點幫助。
顯然楚天也知道他的心思,不然剛纔也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拳頭握緊一下又鬆開,杜班心裡十分的惱怒。
如果開始他還自信可以讓到場的人爲他做點事情的話,那麼現在因爲楚天的到來,十之七八估計都不會再答應他的要求了。
心裡吶喊着天殺的,杜班保持着微笑走過去:“少帥有傷在身還來到杜班的酒會現場是我的榮幸,請找尋個位置坐下,酒會馬上就開始,等等杜班再和少帥好好的喝上一杯。”
神色自然,語氣也十分的自然,但楚天還是能感覺到杜班那種強制忍下來的殺機。
戲謔的一笑,聲音稍微偏高的說道:“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今晚一定賓至如歸,吃好喝好。”
喝死你,吃死你。
杜班心裡暗罵着,但臉上只能掛着微笑點頭,也走到了前面的話筒之前,做今晚酒會開始的致辭,但是對於楚天的殺機也到了最旺盛的程度,不請自來破壞了他拉攏巴黎各方的可能,杜班心裡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
杜班致辭的同時,衛敏也推着輪椅和楚天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那些吧黎權貴都識趣的讓開了一點,這個時候靠近杜班他們怕被楚天惦記上。
同樣靠近楚天,又擔心被杜班給惦記上,做人難,做夾心餅更難。
“少帥,我們到底來做什麼啊?”
聽着杜班那幾乎和許多人一樣的致辭,衛敏收回目光低聲的問道:“杜班和你未來肯定還有碰撞,你不是真的來參加酒會的吧?”
“誰說要未來?”楚天反問了一句,在衛敏愕然的神色之中雙手放在輪椅上目光平靜的看着在那裡致辭的杜班:“我今天晚上來了就是要消掉杜班這個變數防止把羅斯切爾德家族拉進來,不然等等黑手黨開戰,難免有變故。”
背後的神秘勢力已經逐漸浮出了水面,爲了最大程度和名正言順的對壘那個暗中的勢力,楚天直接暴露了他對黑手黨和其餘大勢力的掌控,而在這之前,拿掉杜班是最正確的事情。
畢竟他的旗下掌控着死神聯盟,還有世界第一殺手組夜月存在着,到時候做點什麼事情給他使絆子都會打亂計劃,楚天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爲一旦真的發生了變故,就會意味着更多的人死去,而楚天不想自己的人死太多。
衛敏小嘴微張,似乎沒想到楚天不是來參加酒會的,也不是她開始猜想的來給杜班一些警告的,而是來挑釁和找茬的。
只是那麼多吧黎權貴在這裡,要怎麼挑釁和找茬啊?
衛敏心裡有好奇,不過也沒有問出來,她相信楚天不會做什麼無用的事情。
楚天安心等待着杜班致辭完畢,想到一件事情回頭:“對了,烈翌去哪裡了,開始他不是說和我一起來打打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大爺嗎?怎麼不見了?”
衛敏拍拍腦袋回道:“你不問我還差點忘記了,烈翌剛纔坐的車中途出現了問題來不了,另外他聽說吧黎頂尖大師波克設計了幾件新款的衣服,所以不來了,隨後也順便去醫院看下天養生。”
楚天輕微點頭,烈翌追求名牌和華麗他是不奇怪的,只是、、、時間也不對吧?
楚天今天恰好見到一則新聞,波克大師每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八點接待客人,烈翌剛纔纔過去時間根本不夠啊。
眯起眼睛,猛然一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