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太他媽的囂張了。----
楚天一現身直接一腳蹦飛一個想要表現的市級高官,然後還說出在他們耳中簡直就是狂妄到沒邊的話語,可這一切隨着楚天兩個字在他們的心裡勾起最深沉的記憶,那些想要站起身來痛快高呼一聲大膽的人,都識趣的閉上嘴巴。
以前還沒有徹底起來的楚天,就已經可以和紅色李家周家這些抗衡,今時今日的楚天,誰能抗衡,至少在華國之內,他們點不出幾個來。
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被楚天一腳踹飛出去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市級高官,心裡暗道一聲阿門,自認倒黴吧!
全場短暫詭異的安靜,孫芸第一個反應過來,臉上涌現清晰可見的怒氣看向楚天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今天是我爺爺的大壽,你來這裡是打臉是不?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孫芸的喝叫,吸引了楚天的目光,看去見到是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楚天隱隱能在她的身上看見幽幽那個小魔女的影子。
但就是看了一眼,楚天就挪開了目光,今天來這裡是抱着目的來的,不是來和小女孩扯皮的。
孫泰都見孫女還要生氣,趕緊的拉住了她,許多人都不知道楚天爲什麼可以從黑走到白的極致,但作爲如今孫家的家主,有些東西孫泰都還是知道的,也知道如今的楚天,真要排起來,手中權力,全國前十!
示意孫女不要說話,孫泰都慢慢的站起身來,笑容看不出深淺的開口:“少帥到此,寒舍生輝!”
手指一點地上的護衛等人,言語之中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只是少帥來到孫家,可以說是不請自到,而且還是蠻橫的打進來,是不是要給一點交代呢?”
“沒有交代!”
來之前,楚天已經仔細的研究過孫泰都這個人,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拋出一句。
但這句話卻是讓在座的人都一身冷汗,哪怕就是如今的粵區長官陳慶濤在此,面對孫泰都都是要客客氣氣的,楚天竟然直接就說出這樣可以說無理的話,許多人都是一陣的汗顏。
而楚天渾然不覺的攤攤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實際,也不能怪我,來的時候我說有公事要辦讓他們讓開我要進來,可是孫家護衛偏偏要問我要什麼邀請函,那東西我根本沒有,然後給了他們一樣東西。”
“結果他們說我是騙子,還想轟我走,所以我無奈的打進來了!”
楚天表現出來的無辜樣子,讓所有人嘴角牽動的同時心裡誹謗:就算別人攔住你,只要你好好說哪裡可能進不來,肯定是故意的。
的確,楚天也就是故意的,今天來這裡就是要找陳浩算算賬,如果客客氣氣的通報,那麼再要做起事情來的時候難免遇到的阻攔就會大一點,而直接的打進來,用蠻橫無理的態勢對待,對於接下來的行動,那就順理成章了。
果然,聽到楚天的解釋,孫泰都的神色緩和一點,問道:“少帥竟然是公事,那麼這些人攔住你,你出手自然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孫家一直以來都兢兢業業的,不可能存在什麼藏污納垢的事情。”
“我想,會不會是少帥得到的消息有誤,被小人給戲耍了?”
在場賓客都是點點頭,而楚天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是不是你說的不算!”
指着自己的鼻子,楚天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不要懷疑我的智商,我竟然能出現在這裡,沒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你覺得我閒得慌?”
孫泰都一直以來都是被別人尊敬的存在,此刻被楚天一點面子都不給,心裡多少有點受不了,想要強硬說一句送客,蘭婆婆也在此時開口:“小孫,我相信楚天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你就讓他查一下,查出點東西自然好,查不出來也沒事。”
年歲已高的老人手指着楚天,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那瘦弱的身軀爆發出來:“到時候我會親自爲你孫家找回公道,讓楚天爲今天蠻橫闖入孫家的事情,做一個交代。”
孫泰都神色徹底的緩和,蘭婆婆都已經那麼說,如果他還拒絕楚天查探的話,難免就會被別人說心裡有鬼,點點頭回道:“那就聽蘭老的。”
“當然!”
在孫泰都慢慢坐下的時候,蘭婆婆繼續的開口,話鋒偏轉依舊強勢:“如果最終楚天真的在孫家找出點什麼,而且證明和孫家有關的話,那麼我這個快死的老太婆,就要和你說道說道,藏污納垢這個事情了。”
預謀!
蘭婆婆的話讓剛坐下的孫泰都腦海之中蹦出了這樣的兩個字,本身就詫異蘭婆婆今日怎麼不請自來,但是此刻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
眉頭深深的皺起,老人的心裡有一種不祥預感,眼角再度不經意的看向陳浩,如果真的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也只能是發生在陳浩這裡了。
見孫泰都放棄了抵抗,楚天心裡鬆口氣,也慶幸自己把蘭婆婆找來壓制,不然的話憑藉孫泰都的驚人背景,今天想要如此蠻橫的打入孫家,不是不可以,但手尾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如今孫泰都的一點影響消去,楚天目光直接鎖定了和楊飛揚他們坐在一桌的陳浩,邁開步子朝着他就直接的走去。
坐在位置上的陳浩見楚天往自己這邊走來,冷汗刷刷的流出來,楚天還沒有來到近前,他就忍不住的站起身來,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到了孫泰都的身後,着急的開口:“乾爹,楚天要公報私仇,你要給我做主啊!”
孫泰都心裡冒出果然兩字,看着已經走到近前的楚天沉聲問道:“少帥,不知道我這個不成器的乾兒子,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楚天沒有回答孫泰都的話,目光陰沉的鎖定陳浩,想到梅子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一股陰冷的殺機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出,哪怕就是沉澱數十年的孫泰都感受到楚天此刻身上氣勢改變,身體也不自然的一個激靈。
也就在這個時候,楚天忽然的一個跨步錯開眼前的人到了孫泰都的身後,一把捏住陳浩的脖子後往外面一甩。
陳浩不算消瘦的身子直接就被楚天輕輕的拋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那身體和地板碰撞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臟都隨之跳動一下。
陳浩被摔在地上,疼痛讓他慘叫都無法發出來,本身就有的槍聲崩裂,鮮血慢慢染紅了他的衣服,孫泰都見此站起身來喝道:“少帥,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子哪裡是公事公辦,不成你真的是公報私仇?”
“養生,孤劍!”
楚天往前走去,一步步的朝着陳浩而去,同時喝道:“有些人是賤骨頭,不打他就不老實的交代,本少帥現在要先讓他明白死亡的痛苦,誰要想擋我,或者誰在那裡多說一句話。”
站在地上翻滾的陳浩面前,一字一句,讓全場賓客寒意襲身:“就給我丟出去,不問身份,不問地位!”
一直進來之後就沒有動的天養生和孤劍身形一錯,完全扼守了靠近楚天的路,擋住了蘇家護衛的行動,也阻擋了陳浩保鏢的靠近,兩個人站在那裡,但就是這樣,二十多個人,硬生生的不敢再動一下。
楚天眼神毫無波瀾的撇了一眼蔣勝利,不知道爲何,蔣勝利此刻嘴角的那抹笑容,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收回目光,一腳踐踏在陳浩那隻受傷的手上。
這一次的疼痛,讓陳浩徹底的慘叫出聲,伴隨着哀求:“乾爹,救我!”
自己的大壽,還是在孫家宅子,陳浩是他的乾兒子,如今卻是被楚天當成狗一樣的在那裡折磨,孫泰都一向沉穩的內心泛起波瀾,拳頭不知不覺的握緊,就要開口。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芒閃現,剛要開口的孫泰都到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天養生的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似乎只要他開口說一句話的話,那把刀就會直接的落下。
“好酷!”
一直從開始就搞不清楚狀況的孫芸回過神來,眼神看向肆虐陳浩的楚天拋出一句,隨即想起什麼喝道:“黑木頭,你幹麼拿刀威脅我爺爺,趕緊給我放開。”
天養生握刀的手依舊穩如磐石,沒有聽到一般,就如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周圍的人看在眼裡,認識的人自然知道天養生的性格,不知道的人從那一把刀,也窺探出他的身份,再看白衣飄飄的孤劍,隱約都已經猜透他們的身份。
啊!
在所有人強迫自己去接受眼前發生一幕時,一道響徹整個宅院的慘叫壓蓋了一切的聲音,陳浩整個人就如被折磨的慘無人道一般,讓聽到聲音的人,都忍不住的打個寒顫。
四肢全斷,鮮血遍佈!
楚天呼出一口長氣,驅散梅子重傷帶來的沉悶,甩甩手上沾染的血跡淡淡的說道:“陳浩涉嫌321特大走私,深市鬧市區驅車撞人致殘案,還有多項謀殺案,嚴重影響國家穩定,二號令審批通過,抓拿陳浩候審。”
剛說完,大門之外傳來一道爆喝:“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