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生,一個簡單做實事的人,說打你一拳,絕對不少一拳,也不會多一拳的人。
二十個保鏢,包括凌志波等人都齊齊變色,似乎沒想到楚天在知道凌志波的身份之後,還敢下達如此的指令,想說楚天是愣頭青,可是那個樣子根本也就和愣頭青扯不上關係。
凌志波見天養生就要靠近二十個保鏢,神色一緊喝道出聲:“黑箭,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要如此做,你真的不想想後果你是否可以承擔得起嗎?”
黑箭看了楚天一眼,後者什麼話都沒有說,天養生也是步履堅定,已經知道楚天的決定,黑箭氣勢冷漠:“又如何?”
凌志波神色一冷,整張臉都陰沉難看,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黑箭今晚是一定要動手的,潛意識的覺得楚天是黑箭的手下,這一切都是黑箭的指令。
冷聲喝道:“上!”
另外緩緩擡起一根手指指着黑箭:“今晚你不敢弄死我,恩怨就不死不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到頭了!”
說話之間,天養生已經以一種無可抵擋的驚人氣勢撞入了二十個保鏢之中,手段剛猛迅捷,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正如天養生這個人,從來不多說一句沒有用的話。
一個黑衣保鏢拳頭還只是剛剛舉起,天養生的腳直接的點在他的膝蓋,咔擦的聲音響起,就勢的一隻手伸出叼住後者的手臂,一拉一扯一道清脆之音,黑衣保鏢爆發出淒厲的慘叫,一條手臂直接的被天養生廢掉。
轉身之時,一腳後旋而去,還在慘叫疼痛的黑衣保鏢就橫飛出去撞飛了兩個同伴,倒在地上重重的喘氣,連慘叫都難以發出來一句。
剛絕果斷的手法,直接讓凌志波等紈絝子弟臉色微變,誰能想到天養生如此彪悍,一人對戰二十個保鏢,還如虎入羊羣一般?
只是沒有想到不代表不會存在,天養生完全漠然的出手之間,讓對手喪失戰鬥力之後直接的廢掉他們的手,就算接上之後,未來也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
但這已經是楚天的仁慈,如果不是不想鄧超的墳墓之前見血的話,這些人就不是簡單的被廢掉手,而是直接的被刀,砍掉手了。
天養生的強大,讓現場的人都停滯了呼吸,以一敵十的人他們聽過,也有見過,但是好像天養生這樣,一個人對戰二十個專業的保鏢,還穩佔上風的人,他們都沒有見過。
紛紛的猜想,黑箭的身邊怎麼有那麼強悍的人存在,開始的一點信心,蕩然無存,因爲哪怕幹翻了天養生,後面也還有幾十個黑箭的護衛隊之人。
兩分鐘的時間過去,地上已經躺着十七個黑衣保鏢,讓那些跟隨凌志波的紈絝子弟都齊齊的變色,再怎麼尊貴的身份,面對絕對野蠻的武力之時,都是毫無作用的,而如今,地上躺着的保鏢,就實實在在的震懾了他們的心。
每個人都有一個想法,黑箭不會在意他們的身份,當然也好奇,黑箭肆虐他們的底氣,來自於哪裡?
撲通一聲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讓凌志波他們的心跟隨着跳動一下,至此二十個保鏢全部都被天養生全部幹翻在了地上,全部都被廢掉一隻手,更是有倒黴一點的抵抗力度強點,腿都被天養生斷掉一隻!
忽然,倒在地上相似被廢掉一隻手的保鏢頭目眼神之中閃過狠戾兇殘的神色,猛然的支撐着翻身而起,手中閃出了一把槍對着天養生的後背,閃爍着絕對的瘋狂。
突來的變故,楚天只是輕輕的眯起眼睛掠過一抹同情,凌志波等人卻是齊齊變色,帶着的保鏢之中是有幾把槍,但是因爲黑箭現在掌控絕對的人數優勢都沒有拿出來。
現在保鏢頭目直接的拿出槍來,就算能打死天養生,結果也會是一場悲劇,還可能連累他們。
凌志波第一次在那麼短暫的時間之內變的頭腦清醒喝道:“放下槍!”
但一切都遲了,一枚子彈直接的射了出來,毫無阻滯的打在天養生的後背,楚天看在眼裡,更是微微的嘆息一聲,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擔憂之色。
一道寒光從夜空之中劃過,宛若流星一般,就在大家覺得天養生被一槍打死的時候,後者忽然的轉身,一隻手伸出握住了那寒光閃爍,目光冷漠的看向遠處的主刀醫生,剛纔他拋出手術刀要廢掉保鏢頭目的手。
把手術刀握在手裡,天養生沒事人一般的走前,站在已經呆愣的保鏢頭目面前,因爲經歷過的兇險實在是太多,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楚天要求每個人的身上都穿着刀槍不入的軟甲,不至於什麼東西都能擋下。
但是尋常的子彈和刀刃,對於身上穿着軟甲的他們來說,是毫無作用的,頂多就是那股衝擊力造成一點氣血翻涌而已。
保鏢頭目握着槍,已經沒有任何的勇氣再開出第二槍,因爲他已經知道天養生的身上肯定是穿着軟甲,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天養生反手手術刀橫飛出去回到主刀醫生的手裡,還有淡漠的聲音:“我最討厭背後開槍的人,這個人,我要親手殺!”
主刀醫生微微苦笑,也知道天養生當初的一些事情,所以手術刀被攔截下來,沒有任何不快和奇怪的。
而天養生擡起手來,楚天把黑刀丟給了他,接在手裡,天養生沒有在這裡拔出黑刀,而是直接出手捏碎了保鏢頭目握搶的手,在那把槍落地之後提着後者的衣領好像提着一條狗一般,往遠處慢慢的走去。
楚天說過,鄧超的墳墓之前不能見血,但他要殺人,自然是不能在這裡的。
只是簡單的一句言語,就已經註定了保鏢頭目的命運,千不該萬不該,衝着天養生背後開槍!
凌志波也從這一幕的震撼之中靜下心來,看向天養生遠去的背影,眉頭深深的皺着,末了看向黑箭,沉穩問道:“二十人受傷,其中一人死,彩頭應該夠了吧?”
黑箭沒有說話,楚天走前了幾步,站在凌志波的面前,嘴角微微翹起:“跪!”
凌志波的拳頭瞬間握緊,他還沒有試過被人壓迫的那麼憋屈,眼裡迸射一抹恨意,但語氣壓制在沉穩音調一字一句的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黑箭。
楚天轉過身來背對着凌志波,目光毫無波瀾的看向鄧超墓碑:“我堅信,今夜過後,明天你依舊是報復,竟然都要報復,爲什麼還要給你留面子!”
一隻手擡起,一股君威浩蕩之勢充斥墓地四周:“一分鐘,沒有跪下的人,拖出去,砍掉一隻手!”
隨着楚天的話,扼守周圍的帥軍精銳都揚起手中的刀,嗜血的眼眸盯着凌志波等人,堅決執行楚天的命令。
凌志波不解的看了黑箭一眼,他不覺得後者是傻子,可是竟然不是傻子爲什麼縱容手下對他下手,難道不知道所需要承受的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但這一切,註定凌志波怎麼都想不通,楚天看看時間,淡淡說道:“還有三十秒!”
背後跟隨着凌志波的十多個千金少爺,都開始出現慌亂的神色,雖然平時他們習慣性的恃強凜弱,但當他們成爲那個弱者的時候,卻是比之任何人都要忐忑和緊張。
楚天的聲音也再一次的響起:“還有十五秒!”
終於,一個承受力不是很強的男子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帶着哭腔說道:“我爸是勞動局局長,你們放過我吧!”
就好像蝴蝶效應一般,一個人跪下,引起了連鎖反應,十秒鐘不到的時間,除了凌志波和他身邊的駝背青年之外,全部都已經跪下去,現場一時間,幾乎完全被楚天掌控。
“五..四..三..二..!”
楚天的倒計時也從嘴中傳來,凌志波咬着牙齒,堅守着自己的驕傲,忽然,在二字落下的時候,楚天猛然的轉身,勢大力沉的一腳朝着凌志波踢去,沒有出全力,但是也足夠凌志波去醫院好好的躺上一陣子時間。
而此時,一直很普通甚至可以說被人遺忘一般的駝背青年忽然的一下子出現在凌志波的面前,擡起腳來和楚天碰撞在了一起。
碰撞的沉悶之下,駝背青年身軀朝後倒去,連帶着凌志波倒在了地上,忍不住楚天絕對力量的碾壓,撲哧的噴出一口血來,臉上瞬間蒼白,呈現一抹無力。
楚天眯起眼睛,擡着的那隻腳慢慢的放下,深深的看了駝背青年一眼,轉身往一邊的墓地出口走去:“黑箭,沒有跪到明天七點,斷手一隻!”
“站住!”在楚天走出去幾步之後,凌志波推開駝背青年,眼裡蘊含着恨意看向楚天背影,此刻再傻也知道黑箭不過只是一個襯托之人,也明白今天晚上不跪下的話,眼前的青年,真的敢斷掉他的手。
望着楚天背影,咬牙切齒的問道出聲:“你是什麼人,我也好記得自己在誰的手裡吃虧!”
楚天停了下來,又往前走去,聲音隨着夜風傳來:“楚天的楚,楚天的天!”
原本跪在地上的紈絝千金少爺,還有凌志波都齊齊變色,楚天....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