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笑道：“柔熙是個溫柔的孩子，怎麼會打人？”
張瞳點點頭道：“是呀，柔熙是個好孩子，一定是導演過份了吧？……要潛規則？”
“再怎麼說也不能打導演，傳出去就完蛋了！”齊海蓉冷着臉哼道：“凡事都有不同解決方法！”
張瞳道：“海蓉，你要求太高了，柔熙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哪有這些手段？先了解一下怎麼回事吧！”
齊海蓉嘆口氣，再次撥通一個電話。
說了幾句，齊海蓉放下手機，搖搖頭：“是馮天況導演，圈子裡的名聲不怎麼樣，他逼柔熙喝交杯酒，柔熙拒絕他就罵人，這些當導演的罵人的功夫都很厲害，柔熙年輕氣盛就動了手。”
方寒笑道：“膽子夠大的！”
“還不是你的功夫？！”齊海蓉沒好氣的道：“她要是沒功夫在身，怎麼敢跟一個魁梧大漢動手？”
張瞳問：“馮導演長得很壯？”
齊海蓉道：“摔跤的出身，你說壯不壯？唉，我又得忙了，……方寒，怎麼辦吶？”
她無奈而抱歉的看着方寒，很不好意思，也不情願，恨不得一直跟在他身邊，偏偏這邊又不能放手。
天娛的公關能力是頂尖的，是她能力的延伸，沒她親自領導，公關團隊就差了一層意思，這種公關人才找不到更好的，她只能親自坐鎮。
方寒笑道：“你忙你的，正事要緊，我這次回來會多呆一段日子。”
“只能這樣了……”齊海蓉哼道：“張柔熙，真不讓我省心！”
方寒道：“金導演那戲拍完了？”
“剛拍完，才進馮導演這個劇。”齊海蓉露出笑容：“金導對柔熙挺滿意的，說不比李棠差！”
方寒笑了起來。搖搖頭，李棠這種天賦可不是隨意能看到，張柔熙他是瞭解的，可比不上李棠。
“當然，金導是誇的成份居多，但能被這麼認同也很難得。經過金導指點，柔熙進步挺大的。”齊海蓉道。
“她的性格不太適合闖娛樂圈，你得做好保護工作。”方寒道：“她太單純，從小生活的環境也太簡單，對人不設防。”
“她身邊是公司最好的助理。”齊海蓉無奈搖頭：“可惜防不勝防，還是出事了！”
“你準備怎麼弄？”方寒問：“給導演賠禮道歉？”
“沒用的。”齊海蓉搖頭嘆口氣：“現在想息事寧人已經晚了，封不住那麼多的嘴。”
“要來硬的？”方寒笑道：“把導演搞下去？”
齊海蓉緩緩點頭：“沒別的選擇。”
“你不怕成爲導演的公敵？”方寒道：“現在的導演都差不多，一路貨色。”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齊海蓉露出笑容：“凡事要從兩方面看，柔熙這次是闖了禍。但也不全是害處。”
方寒放下筷子想了想，露出笑容：“是一門旗幟，只要敢用她，就能證明自身的清白？”
“那些不敢用她的，說明心裡有鬼！”齊海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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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道：“這對你們公司其他藝人不公平吧？”
如此一來，張柔熙能倖免，這些導演會把氣發泄到天娛其他藝人身上，暗中抵制他們的人。
齊海蓉得意的道：“這就不用擔心了。天娛不缺導演！”
張瞳道：“天娛也有很多簽約導演，電影電視方面都有。所以不愁沒電視電影可演，這也是他們強大的原因，公司的藝人不愁沒戲演！”
齊海蓉道：“當初我已經吃過苦頭，命門被人掐住，就一直注意培養自己的導演，現在開花結果了。”
“成功是沒有僥倖的啊……”方寒笑道。
齊海蓉道：“天娛強大不是因爲明星多。而是根基紮實，有很多演員與導演都是我們培養出來的，這些纔是天娛的根本，即使他們現在不在天娛，簽到別的公司。只要我打一聲招呼，他們也會聽。”
“厲害！”方寒豎起大拇指。
齊海蓉得意的笑笑。
張瞳道：“到現在這一步也是她拼命得來的，值不值得還得兩說，你的青春都栽在這些事上了！”
“張瞳你別掃興好不好！”齊海蓉白她一眼。
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齊海蓉忙道：“不跟你們說啦，我要馬上回公司，今晚不能回來睡！”
方寒道：“我去接你，別熬通宵！”
“這次是危機公關，搶佔先機很重要。“齊海蓉搖頭道：“你好好休息倒一倒時差，張瞳，我把方寒交給你啦，好好照顧他！”
“交給我幹什麼呀！”張瞳叫道：“我今晚要回去睡的！”
齊海蓉笑道：“那正好，把方寒帶回去，你爸上次碰上我還問方寒呢。”
張瞳抿嘴笑道：“他們老兩口是跟我較上勁了，非要方寒過去，我一直推着呢。”
“那今天就滿足他們的意願！”齊海蓉道。
方寒道：“難得回來一趟，那就去看看吧。”
“真的假的？”張瞳沒好氣的道：“你還沒受夠他們？他們一定要問什麼時候結婚！”
方寒道：“我估計不會，他們也怕了。”
“方寒你送佛送到西，穩住他們，要不然張瞳沒好日子過，他們老兩口非把她嫁出去不可，都有心病了！”齊海蓉笑道。
張瞳無奈的嘆氣：“真愁人！”
他們這般舉動好像自己沒人要似的，急着要趁自己年輕找好下家，也不想想真要貪自己年輕，將來能不出問題嘛。
方寒道：“那好，我今晚過去。”
“真的？”張瞳擡頭瞪着他。
方寒點點頭：“過兩天我要去省裡一趟，沒時間了。”
“那好吧，海蓉，今晚就把他交給我啦！”張瞳眉開眼笑，方寒一出現。她又能清靜了。
“盡情的用就是！”齊海蓉笑眯眯的道。
方寒橫她一眼。
————
方寒開車，張瞳坐在副駕駛，兩人來到教師宿舍樓區，開車到了樓下，兩人坐了一會兒才下車。
樓下有一個小廣場，正有一幫老頭老太太帶着孩子在玩耍。看到兩人，都笑眯眯的掃招呼。
“瞳瞳，又帶男朋友回來啦？”有一個老太太笑道：“你男朋友太忙啦！”
“他確實挺忙的，姜姨。”張瞳笑道：“我媽沒出來吧？”
“正忙着給未來姑爺做飯呢，中午就去菜市場買了一堆菜。”又一個老太太笑道：“肯定要做一桌子菜！”
“那好，姜姨，許姨，我們先上去啦。”張瞳笑着擺擺手，拉着方寒的手上樓。
“這小夥子感覺配不上瞳瞳啊。”姜姨搖搖頭道：“一點不帥。好像混得不咋樣。”
“老薑，人不可貌相，可不能這麼說。”許姨笑道：“我看這小夥子挺順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孩子。”
“男人太老實了可不行。”又一個老太太抱着小孫子笑道：“一點兒沒點兒闖勁兒不成器。”
“現在瞳瞳關鍵的就是找個老實點的男人，別像先前那個高波。”
“那高波也是個好孩子，誰想到會變成這樣，男人吶，都一個樣。有了錢就變壞！”
方寒與張瞳聽不到他們的議論，兩人上了四樓。敲了門，張母打開門，一臉笑容：“方寒，你可算來啦！”
方寒笑着問好，然後換了拖鞋進門，看張擇中不在。
“老張他晚上有個應酬。要晚一點回來，咱們不等他！……方寒你餓了吧，開飯吧！”
“不等校長回來？”
“他在外面吃，……瞳瞳，趕緊端菜！”
坐上桌開始吃後。張母笑道：“方寒，你這次回來能呆多久？”
“兩天吧。”
“唉……，你太忙啦，怎麼不多呆幾天？”
“那邊有學業也有事，我也想多住一陣子。”
“要不，瞳瞳一塊過去吧。”
“媽——！”張瞳沒好氣的道：“我的事業都在這邊呢！”
“你得了金獎，完全可以去那邊大學找個工作嘛！”
“我跳的舞蹈跟那邊不一樣的，不是一路！”
“都一樣嘛，你的功底在，只要好好練練準能超過別人！……實在不行讓你爸找找關係。”
海天大學與米國的大學有合作關係，身爲校長，把女兒安排過去應該沒問題。
“媽，您吶，就別添亂啦！”張瞳雙掌合什做哀求狀。
“我不是替你們着急嘛！”張母沒好氣的道：“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兩地分居！”
“我們的事你就別操心啦。”張瞳道。
“你這丫頭！”張母瞪她一眼。
張瞳道：“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剩下的就交給老天吧，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不屬於你的，勉強也沒用！”
“你年紀輕輕的還信命了！”張母嘆氣。
方寒笑而不語，低頭吃飯。
“方寒，我這兩天看電視，電視上到處是你。”張母繼續說道：“說你是fbi第一顧問，是真的嗎？”
方寒笑着點頭。
“你這孩子也真是，不聲不響的！”張母笑道。
她原本以爲方寒只是個好學生，在麻省理工上學，沒想到方寒竟然是個大大的天才，在小區裡可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原本還有幾個老姐妹陰陽怪氣的說這次瞳瞳眼光又不好，這男朋友不怎麼樣，配不上她，她兒憋氣也沒辦法，現在瞳瞳找男朋友的關鍵是老實可靠，萬萬沒想到方寒悶不聲響的卻這麼厲害，在國外是個大人物，看過電視後，老姐妹們馬上變臉，讚不絕口，讚歎瞳瞳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