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還有白皙的皮膚。
那一剎那!
紫星突然覺得眼前的郭義似乎並不是那麼討厭。反而……他有些讓人敬佩了!
“好大的膽子。”柴刀男厲聲呵斥,道:“你小子竟然敢跟藥神殿作對?”
“齊家是齊家,藥神殿是藥神殿。”郭義甩了甩手,道:“區區一個齊家,豈能和藥神殿並肩?”
“小子,齊家老爺子,乃是藥神殿的齊長老。”柴刀男怒視着郭義,道:“你說齊家和藥神殿是什麼關係呢?”
“那又如何?”郭義輕蔑一笑。
柴刀男見狀,咬牙道:“這麼說,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剛剛你是那隻手指她?”郭義問道。
柴刀男愣了一下,他看了紫星一眼,剛剛確實很不敬的指着紫星。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把紫星放在眼裡。這是一個男權社會。女人終究是女人,在男人眼裡有時候難登大雅之堂。況且,在這種情況下,柴刀男自然不敢把怒火往郭義身上引。只能把怒火撒在紫星身上。
“你想幹什麼?”柴刀男望着郭義。
“斷你一臂。”郭義往前一步。
柴刀男急忙往後連退。
誰料,郭義化作一道白影,右手拽住了柴刀男的右臂,左手按着他的肩膀。
撕拉!
一條胳膊活生生的被郭義撕扯了下來。剎那間,鮮血噴了出來,那一條斷臂連着衣服一併被撕扯了下來。柴刀男扭頭一看,眼神呆住了,嘴巴張得老大,他被這一幕震驚了。自己的胳膊竟然活生生的被人從身上拽了下來。這種痛苦,何人能夠承受?何人能夠忍受?
“啊!”
三秒之後,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柴刀男的嗓子裡傳了出來。
聲音就好像金屬之間尖銳的摩擦。那一道慘叫聲足足持續了數十秒才換了一口氣,繼續下一次的尖叫。
“媽呀!”
“這人是魔鬼嗎?”
“生撕人胳膊,好恐怖啊。”
一幫人嚇得連忙往後退。
郭義把那一條斷臂丟在了一旁的草叢裡,此時,數條野狗聞到血腥味飛快的撲了上來,叼着那一條胳膊迅速的奔走了。
“不,我……我的手!”柴刀男左手捂着斷臂,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一羣野狗叼走,並且爭相搶奪,撕扯。他雙目已經撕裂。
紫星望着郭義,一雙忽閃的大眼睛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不!
這和自己所認知的男人不一樣。男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男人應該是膽小,自私,好色的人。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爲什麼會爲了自己而出頭呢?
紫星內心對於男人的建設頓時崩塌了,所有的形象也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喪失了。
“難道,他是與衆不同的男人嗎?”紫星內心一陣咯噔。
正當衆人一臉茫然的時候。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好惡毒的小子,竟然生撕人的胳膊。敢問,你是何門何派之人?”
郭義扭頭。
卻見齊成民帶着數人走來。爲首的是一個白髮老頭。老頭臉上帶着一臉皺紋。
“齊少爺,六爺。”一幫小弟江南大喊道,並且朝着幾人圍了過去。
“六爺,爲我報仇。”柴刀男艱難的爬了過去,不顧手臂血如泉涌。
跟在齊成民身邊的黑西裝男子上前給柴刀男處理了傷口,在他的傷口上灑了一些止血的金創藥,然後用布條把他的胳膊狠狠的紮了起來。
“你們幾個,把他送醫院去。”黑西裝男子吩咐柴刀男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