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難產,穩婆讓我放棄,我不甘心啊。”劉三漢急得滔滔大哭,道:“我劉三漢這輩子沒做過什麼缺德的事情,爲什麼要讓我劉家遭此橫禍?!”
“走,帶我去看看!”郭義急忙往門外走去。
“神醫快跟我來!”劉三漢急忙點頭,也顧不上擦眼淚了。
“夫君!”紫星急忙拿着郭義的藥箱追了上來。
郭義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記性,差點把吃飯的傢伙忘記了。”
隨後,郭義拿起了藥箱,急急忙忙的跟着劉三漢出門而去。
撲哧!
紫星捂嘴而笑,看着郭義的背影,紫星笑道:“夫君這纔來多長時間,竟然越來越像一個凡人了。”
說完,紫星仰頭看了一眼天。
天邊已經是一抹火燒雲了,估摸着還有半個時辰就徹底天黑了。
天一黑,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屋子裡只能點油燈。
油燈可不是一般人家裡能點得起的。
一般人家裡可能只能點蠟燭,因爲蠟燭便宜;油燈雖然照得更亮,但是油貴啊。一壺油得一貫錢。而蠟燭纔多少錢?一壺油得頂十多捆蠟燭,十多捆蠟燭可以點幾個月,一壺油也只能頂半個月而已。
紫星雖然穿着土布衣,但並不代表家裡窮。
劉三漢家裡。
產婦哀嚎的聲音刺破虛空,讓人有一種耳膜刺破的感覺。
進了家裡。
穩婆正在洗手,盆子裡幾乎都被染紅了,地面上幾條毛巾都吸滿了血。場面極爲慘烈。
“怎麼樣了?”劉三漢急忙問道。
“姿勢不對,難產,怕是保不住了。”穩婆搖頭。
“媽呀!”劉三漢嚇傻了。
他立刻想起來自己找到了郭義,他扭頭拉着郭義的手,道:“神醫,神醫……求你了,一定要救一救我的夫人和孩子。”
穩婆擡頭看了郭義一眼,道:“一個男人?”
郭義快步朝着產房走去。
穩婆急忙攔住了郭義:“哎哎,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進產房?你有沒有一點兒羞恥之心啊?”
“沒有羞恥心的人應該是你吧?”郭義皺着眉頭,道:“產婦還在嘶聲竭力大喊大叫,你卻已經放棄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嗎?”
“我已經盡力了!”穩婆搖頭,並且說道:“你沒看到我身上都溼透了嗎?生了幾天幾夜了,孩子怕是已經不行了。”
“滾開!”郭義一把手甩開穩婆。
他大步朝着裡面闖了進去。
“哎哎!”穩婆急了。
郭義闖進去之後,卻看到產婦臉色發紫,雙目泛白,身上的被褥都被血水溼透了。
郭義也顧不了那麼多,急忙取出了金針。
穩婆看到這一幕嚇到了,連劉三漢都有些慌了神。
兩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
那一根金針十多公分長,郭義拿着金針朝着孕婦的肚子裡緩緩刺了進去。
約莫半炷香的功夫。
譁!
產婦的產道里噴射出一股滾燙的熱流,羊水瞬間涌了出來。
郭義急忙轉身,伸手探入了產婦的產道,雙手託着孩子緩緩轉身。
此時,產婦已經疼的沒自覺了,只是身體不斷的發抖,顫抖。
片刻後,孩子順利出來。
郭義立刻剪斷了臍帶,雙手抓着嬰兒的雙腿倒了過來,並且用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哇!
嬰兒頓時發出了一聲啼哭。
“兒子,兒子,我的兒子!”劉三漢大喜。
“你還愣着幹什麼?”郭義瞪了一旁目瞪口呆的穩婆一眼,罵道:“還不趕緊來幫忙!”
“好好好!”穩婆被罵醒了,急忙上前幫忙。
有了穩婆的幫忙,郭義輕鬆了許多。
產婦失血過多,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