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足足擺了幾十道菜,盤盤精品,道道佳餚。
從深海帝王蟹,到深山穿山甲。從天上斑鳩舌,到土中竹騮子。
哪一樣不是人間極品,哪一樣不是山珍海味,美味佳餚?
唐老正居首席,郭義次席,唐茹陪在郭義身邊,這丫頭自從成了郭義的徒兒,便一直臉上掛着笑容。唐戰坐在末席陪酒。
郭義難得飲酒。
“修道者,不飲酒。”郭義笑了笑,道:“但是,今日開心,破例一回。”
“大師。”唐老雙手捧着杯子,道:“感謝你能收茹兒爲徒,此乃茹兒之福,也是我唐家之福。”
“亦是我之福。”郭義舉杯。
兩人痛飲。
“郭義,我也敬你一杯。”唐茹俏皮的舉杯。
這個僅比郭義小兩歲的丫頭,顯得很是開心,月牙眼,清泉音,笑容甜蜜,時而如十六歲少女一般清純可愛,時而如三十歲少婦般成熟嫵媚。可下廚房,可上廳堂。是任何一個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人。
“茹兒……”唐老瞪了她一眼,道:“不可無理。如今,大師乃是你師父,你應該尊稱師父。豈可直呼大名?”
“哦!”唐茹衝着郭義眨巴着眼睛,吐了吐粉舌,然後聲音糯糯的喊道:“師父,徒兒敬你一杯。”
“嗯!”郭義難得心情好。
一直吃喝到晚上八點多。
唐老不勝酒力,被警衛員小劉攙扶着進房休息了。唐戰也醉得一塌糊塗。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郭義說道。
“大師……”唐戰雙面通紅,道:“我……我送你!”
“爸,你這樣還能開車嗎?”唐茹抿着嘴,道:“還是讓我去送吧。”
“也好。”唐戰點頭。
話音剛落,他立刻就倒了下去。
唐茹飲酒很少,開車完全沒問題。而且,軍牌奧迪車,路上也不用擔心查酒駕。至於郭義,普通的酒精對他也基本無效,輕鬆就能夠化解。
一路上,兩人無話。一直到了目的地。
“到了。”郭義推開車門下車。
沒走兩步,唐茹也跟了下來,她喊道:“師父。”
郭義回頭看着面頰緋紅的唐茹,笑問道:“怎麼了?”
唐茹一咬牙,飛快的撲進了郭義的懷裡,溫潤的紅脣竟然在郭義的臉上留下一個脣印,不等郭義反應過來,唐茹飛快的鑽進了車子裡,然後迅速驅車離開,車速陡然提升到一百碼,慌慌張張的就消失不見了。
郭義一直恍惚着,他摸了摸臉頰,笑道:“這丫頭,拜個師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返回家中。
陳姐姐正在看電視。
“小義,你終於回來了?”陳安琪興奮的站起來。
“陳姐姐。”郭義看着陳安琪,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只要有陳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家。這種感覺是當初陳安琪帶着自己東躲XC的時候纔有的安全感。有一次,陳安琪帶着自己躲到了一處農莊裡,卻被李家之人追到,她把自己藏在地窖裡,死活沒供出自己的下落,被對方毒打一頓,至今留下滿身疤痕。雖然如今疤痕已經被自己的靈湯癒合許多,但是當初那種錐心之痛誰能承受?
“吃飯了嗎?”陳安琪問道:“姐姐去給你做飯。”
“吃過了。”郭義笑了笑,道:“不用麻煩你了。”
“傻小子,我是你姐,母不在,姐是母。”陳安琪用蔥蔥玉指在郭義的腦門上輕輕一戳,那種溺愛之心,不言語表。
“陳姐姐。”郭義擡頭看着陳安琪。
“嗯?”陳安琪看着郭義。
“我想搬家。”郭義認真的說道。
陳安琪身體一陣顫抖。
“你……就住不慣這裡了嗎?”陳安琪臉上一陣失落。
“不!”郭義搖頭,道:“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更好的居住環境,然後把父親也接回來。”
陳安琪一聽,鬆了一口氣。她以爲郭義現在混得好了,所以不想跟自己住在這樣破落的環境裡。原來是自己想錯了。陳安琪笑了笑:“
你長大了,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說住哪,姐姐跟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