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原本一臉錯愕。
聽到衆人的話後,他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女人嘛。
在這種大喜之事面前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陳雲急忙拱手,道:“多謝諸位吉言。”
“陳公子客氣了。”一行人紛紛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只是……改日大婚之日,還想喝陳公子一杯喜酒呢。”
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放心。”陳雲倒也豪爽,他急忙拱手,道:“諸位,若是能夠與李柔月成婚,我必然宴請全城,擺下三天流水席,日日笙歌,大家也都不醉不歸。”
“哈哈!”衆人再一次鬨然大笑。
此時。
李柔月從拍賣大廳追了出去,卻發現郭義已經不見蹤跡了。
“混蛋。”李柔月看着人流穿梭的街道,她竟然有一些迷茫了,她咬牙切齒,道:“這個混蛋太小氣了,一點兒也沒有男人應該有的氣魄,跟我一個女孩子生什麼氣?”
李柔月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客棧而去。
返回客棧。
郭義正盤腿坐在房間裡。
李柔月站在門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遲疑了許久,李柔月大步走了進去,問道:“郭義,你……生氣了?”
郭義悠然睜開眼睛,笑了笑:“我爲什麼要生氣?”
“是,我知道我錯了。”李柔月低着頭,道:“我不應該跟那個姓陳的走那麼近。可是,你就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跟他走那麼近嗎?”
“與我何干?”郭義搖頭,繼續閉目養神。
“你!”李柔月怒了。內心暗道,老孃煞費苦心,你卻這般不在乎,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李柔月氣鼓鼓的在郭義對面坐了下來,然後說道:“我這不也是爲了氣你,誰讓你說那樣的話來刺激我。”
“我故意和姓陳的走那麼近,就是想要看看你會不會生氣。”
“喂喂,你開口說兩句行不行?再說了,我爲什麼跟姓陳的走那麼近,不也是爲了你?你想要那一塊石頭,我就靠近姓陳的,然後讓他出錢買下來,哎哎,你怎麼表現的這麼不屑。”
李柔月當着郭義的面,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郭義卻一直無動於衷,一直閉目養神。
彷彿李柔月和他是在兩個世界一樣,這就讓李柔月更加氣惱了。
李柔月咬牙切齒,然後說道:“郭義,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嗎?”
“我爲什麼要在乎你?”郭義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眸子清澈見底,他認真的看着李柔月,道:“這一路上不都是你追着我走嗎?我說了不讓你跟着,你偏要跟着。”
“你!”李柔月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一片死灰。
她沒想到,郭義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這一路走來,李柔月都是開心的。郭義說不要轎攆,徒步前往,說這是一種歷練。李柔月沒有絲毫抱怨,這一路上千公里,她幾乎都是用腳一步一步丈量而來。腳上磨了多少個水泡,又破了多少次皮,多少次半夜偷偷給自己的腳抹上金創藥,她從來沒有過一句抱怨。那是因爲她堅信自己一定能夠用行動打動郭義。
因爲她堅信,就算是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就算是金石,也有破開的一刻。
可是!
她今天才發現,想要讓冰山融化,除非太陽爆炸;想要讓金石破開,除非地球毀滅。而想要讓郭義接納自己,比太陽爆炸,比地球毀滅更難。
“難道,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堪?”李柔月臉上淚光閃爍。
郭義再一次睜開眼睛。
李柔月緊緊的盯着郭義的眸子,道:“你說,你有沒有一丁點兒喜歡我?如果你心裡連一丁點兒的喜歡都沒有,那我現在就走,絕不打擾你了。可是……如果你心裡哪怕有一丁點兒喜歡我,哪怕僅僅只是丁點兒的好感,我都願意留下來,跟着你,伺候你。”
說到後面,李柔月其實已經服軟了。
她知道郭義是一個冷傲的硬骨頭,跟他來硬的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