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內心有千言萬語，有萬千疑惑。
一時之間。
卻不知從何說起。
兩人就這麼目光對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對方開口。這便讓人有些尷尬了。
倒是老頭先開口了：“你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嗎？怎麼？突然之間又不說話了？”
“是！”郭義點頭，道：“我確實有很多的疑問。可是，突然之間，我卻不知該問什麼。”
“想問什麼就問吧。”老頭淡淡一笑，道：“反正時間很長，未來很長的時間，你都會在這裡修煉，而我，也會一直陪着你。”
“那好！”郭義看着老頭，道：“你的本尊在哪？”
“無處不在。”老頭笑道。
“無處不在？”郭義愣住了，道：“什麼叫無處不在？”
“在更高的位面，你現在不知道，也不理解。等你達到了這個層次，你就會明白了。”老頭笑了笑。
郭義也不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了，他下意識的追問道：“如果我沒算錯，你已經活了二百三十多萬年了，沒錯吧？”
“是！”老頭點頭。
“我們的壽命真的可以無限嗎？”郭義急忙問道。
“不可以。”老頭搖頭，道：“萬事萬物，皆有壽命。人有壽命，樹有壽命，連一塊石頭也有他的壽命。日月星辰，宇宙洪荒……皆有他的壽命。”
“可是，你爲什麼活了二百三十多萬年？”郭義問道。
“你這個問題與你的智商、天賦不匹配啊。”老頭呵呵一笑，道：“對於地球上的普通人而言，你活十萬年……是不是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可是……”郭義木然。
“沒有什麼可是的。”老頭搖頭，道：“既然存在，就是合理。人的一生不是用來詢問的，而是用來探索的。我們的一生是爲了證道，無上大道，追求永生。”
郭義眼眸中充滿了炙熱的光芒。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上大道，真的有永生？！
曾幾何時，自己身爲九天大帝，他是多麼的渴望能夠證得大道。因爲不能證道，便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人的認可，永遠也不可能成爲他人的信仰。
“仙帝境是不是盡頭？”郭義急忙問道。
“是，也不是！”老頭微微一笑，道：“對於你們而言，仙帝巔峰就是修仙者的盡頭。但是，卻不是道的盡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是永遠都沒有盡頭的。”
“那仙帝之上到底是什麼？”郭義問道。
“大道有三，人、仙、神！”老頭望着郭義，道：“所以，你明白了嗎？”
郭義一陣恍惚。
人！仙！神！
仙在第二，神在最上！
意思就是說，位列仙班也不過是爲了成神的第一步而已。
郭義頓時大呼：“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老頭問道。
“我終於明白當年我爲什麼會感覺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什麼瓶頸。如今聽你一番話，總算是理解了。”郭義哈哈大笑，道：“原來，仙境之上還有神境！”
老頭微微一笑，道：“所以，你的天賦確實要強於常人。你竟然曾經已經有過感悟。只可惜，你卻被情路所阻，要不然，你的成就遠非如今。”
郭義卻搖頭：“話不能這麼說啊，人的一生，若只追求大道，追求境界，那麼，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意義呢？最大的意義不應該是人生之中的感情，坎坷經歷和各種閱歷嗎？”
“你說的有道理。”老頭笑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郭義看着老頭。
“你問吧。”老頭笑看着郭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