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油漆,上門有金色與紅色的描繪,棺材之頭上是一個燙金的‘壽’字。
棺材的蓋子打開一半,似乎隨時可能有惡鬼從裡面鑽出來。
噝!
衆人頓時嚇得面色慘白,一羣人紛紛往後退了數步才緩過神來。
“媽呀,這……這不是棺材嗎?”
“我勒個去,訂婚禮送棺材?這小子是找死嗎?”
“完了,完了,我彷彿看到這小子被陳家大卸八塊了。”
……
衆人低聲議論。
在陳家洛的女兒訂婚儀式上,這小子竟然送來了一口棺材。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這消息若是傳出去,恐怕要讓整個丹東市震驚,甚至讓整個江南市震驚……
周慧敏目瞪口呆,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周慧敏的紅脣張得老大,彷彿能夠看到那粉紅的舌頭在脣腔之中顫抖,良久之後,她才悠悠的說道:“他……他好厲害啊。”
僅憑他單手揮來一副沉甸甸的棺材,這便足以證明郭義實力非凡。
周慧敏驚訝的看着郭義的背影:“難道……他和我一樣是一個武道者?”
陳家洛眯着眼睛,臉色陰沉,一片死灰。
他雙目之中蘊含着滔天的怒火,似乎想要把郭義徹底焚燒。
訂婚儀式送棺材。
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羞辱,同樣一是對自己的一種打臉。
陳家洛內心早已經暴跳如雷了,但是現場這麼多家族,這麼多權貴,這麼多社會名流……以至於陳家洛臉色都顯得無比的猙獰,顯得無比的令人震撼。
陳家洛強忍着內心的怒氣,以自以爲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到底是誰?!”
說話時,陳家洛眼眸中的火焰如同那火山噴發,火光沖天。
他的語氣是輕微顫抖的,莫看只是輕微的顫抖,其實,在那輕微的背後是冰山一角,只要他一不小心爆發了,恐怕就要這一座酒店都要被他吼得震動。
好在陳家洛死死的壓制着自己的怒氣,似乎想要把郭義一口吞下去,然後連同骨頭一塊兒嚼碎了嚥下去。
“我是郭莊人,我叫郭義。”郭義淡淡一笑。
笑容裡充滿了自信,面對陳家洛,面對現場這多權貴和社會名流,他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氣勢。彷彿是輕風之中的一抹柳絮飛舞,在半空中翩翩起舞,不被任何因素所幹擾。
“不,郭莊的人我都見過,但是卻沒見過你。”陳家洛搖頭。
“郭莊這麼多人,你又如何見過?”郭義輕蔑一笑。
“郭莊底層的勞動者我確實不認識,但是,你絕對不像一個底層之人。”陳家洛眯着眼睛。
以陳家洛的身份,他完全沒有必要認識郭莊所有的人。只需要認識郭莊目前的管理者,以及幾個稍稍有些才華和天賦的後起者就足夠了。
但是,陳家洛卻從未見過郭義。
郭義的氣質,容貌,以及那強大的氣勢,若是真是郭莊之人,他一定會認識。也就是說,眼前這傢伙根本就不是郭莊的人,很有可能是陳家的對手冒充的。
而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他就是郭莊人。”
衆人再度被另外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朝着那個聲音望去。
門口,郭采潔帶着兩個年輕力壯的郭家之後輩來了。這仨人,陳家洛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至於郭義,他確實從未見過。看到郭采潔帶着兩個年輕後輩來了,陳家洛大抵的相信了郭義就是郭莊人的事實,看來,這一切是有預謀的。
衆人的眼眸中都充滿了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