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以血肉之軀擋在自己身前,放下豪言壯語,縱然是拼掉億萬家財,也要護你周全。從那時候起,郭義就把葉小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當成自己的姐姐。除了陳安琪之外,葉小雨便是自己的親人。
也正是那時候,郭義許下諾言,許她一世繁華,佑她一生平安。
卻不想,這纔多長的世間,葉小雨竟然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半點兒人樣?
怒氣已經讓他的衣服簌簌抖動。重症監護之中,溫度直降。怒氣之中,更多的是一種愧疚,惱怒。是因爲失信於人的愧疚,是因爲被人挑釁的惱怒!
“是!”徐柔見狀,急忙拉着霍啓華等人離開。
重症監護關上門,四周的玻璃窗戶也被窗簾遮擋。這重症監護外頭,已經被明和宮的弟子重重守護。
郭義看着病牀上的葉小雨,瘦骨嶙峋,原本豐腴的臉蛋已經坍塌,雙目更是深陷,宛若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正在與死神做最後的一絲鬥爭。生死即將到來。
“我說過,我要佑你一生平安!”
郭義怒吼一聲。
體內一道道凝結成形的靈氣瘋狂的朝着葉小雨的體內涌去。
“我若不讓你死,縱然閻王來了也得給我滾!”
水柔一般的靈氣從四面八方涌入葉小雨的體內。生骨長肉。這水靈之氣本來就擁有治癒的效果,在所有靈氣屬性之中,水靈之氣與木靈之氣擁有生命屬性。
這種生命屬性的靈氣,遇花則開,遇草便生,遇水即靈。
當這一股水柔般的靈氣涌入葉小雨的體內,那妖心之毒立刻化解。水靈之氣,本就有解世間萬毒的效果,區區妖心之毒在水靈之氣面前宛若螻蟻一般,瞬間被碾壓得粉身碎骨,支離破碎。
水靈之氣滋潤她的五臟六腑,讓她的肌肉重新生長,被禁錮的靈魂被水靈之氣小心翼翼牽引而出,重新固本培元。當靈魂迴歸的時候,葉小雨的生命基本上無恙了。
只是身體還很虛弱,有郭義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夠救活。
水靈之氣迷茫了整個重症監護,裡面沒有開燈,但是卻泛着一層層水藍色的光芒。讓人在外頭感覺到嘖嘖稱奇。
西柳河邊。
陽光微醺,那防腐木的橋樑之上,幾個身影在這裡緩步遊走。
這幾個月的時間,柳如煙已經從飛宇集團的危機之中走出來了,西柳河大橋項目早已經開工了,資金方面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工作放鬆了些許,又遇到週末。柳如煙拉着陳安琪出來散心。
自從陳家被滅,陳安琪一直未能從那種陰鬱之中走出來。
“唉,也不知道小義在哪裡。”陳安琪一身運動裝,青春靚麗,有玉符調理身體,讓她顯得越來越年輕,也讓她這八年透支的青春逐漸的恢復了。
“是啊!”柳如煙迷茫的看着蔚藍的天空,道:“這都幾個月了,也不見這混蛋來個電話。”
想起郭義,柳如煙又愛又恨。
有時候又覺得郭義就如同一個影子一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看似觸手可及,可是當你一伸手,卻發現人又不見了蹤跡。
“郭義有什麼好的?”劉子恆冷哼一聲。
嘴裡雖然這般說,但是,心裡卻對郭義敬畏萬分。想起李沐白家被滅門的慘案,劉子恆就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恐慌,自從去過李家案發現場一次,看到那一具具被燒焦的屍體,劉子恆發誓這輩子也不願意跟郭義作對。哪怕見到郭義,也要繞道而行。
“就是。”身後的魏少澤不屑一笑,道:“那小子有什麼好惦記的。不就是會點兒功夫嗎?這個社會,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再牛,能比導彈更厲害?哼!”
現場氣氛一下子僵持了。
“不如,我們去西柳河划船吧?”柳如煙拉着陳安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