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江湖術士見錢眼開,紛紛上前。其中一個穿着青色長袍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接過孩子,平放在地面上。縱然葉小雨不捨,但是,孩子已經快不行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這青袍男子不慌不忙,掏出一些劣質的狗屁丹藥往孩子嘴裡塞,然後用掏出了一些歪瓜裂棗的符?往孩子身上使。
“這是青陽道長,有些實力,應該能救他!”
衆人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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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聲嘆息傳來。
此時,墨鏡老頭好奇的問郭義,道:“你嘆哪門子氣,人家青陽道長出馬,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狗屁不如!”郭義冷笑一聲,道:“他這哪裡是在救人,分明就是在殺人!”
郭義聲音很大,周圍衆人都聽見了。
“小子,別仗着年輕不懂事,就可以胡說八道。”
“就是,年紀輕輕,胡謅什麼?”
一幫人皆是怒對郭義。
青陽道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不屑的看着郭義,問道:“你有辦法?”
他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要在衆人面前凸顯出他青陽道長的謙和。殊不知,郭義並非凡人,郭義冷笑一聲:“你和劉國益,哪個醫術更爲高明?”
“當然是劉大師!”青陽道長一聽,連連朝着東邊拱手,道:“劉大師是我們江南市的杏林聖手,救死扶傷,藥到病除,我不過是一個行走江湖的術士而已,哪兒能和劉大師比?”
“青陽道長,你客氣了。”
“對啊,你雖不如劉大師,但也不錯。”
衆人皆是吹捧。
“那你就算個屁。”郭義不屑笑道:“劉國益也已拜入我門下,尊稱我一聲師父,更何況是你?”
噝……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見過囂張的,卻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見過猖狂的,卻未曾見過如此猖狂之徒。
“爛舌小兒,休得猖狂!”青陽道長臉色都綠了,他哪裡還顧及得了這麼多,破口就罵:“你罵我也就罷了,但是,你敢辱劉大師名聲,看我不……”
說到這,青陽道長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墨鏡老頭悄悄離開郭義身邊,似乎要和他劃清界限。生怕郭義被雷劈的時候連累到了自己。他默不作聲,搖着摺扇,仰頭看天,掐指一算。
“打你小子!”青陽道長憋了一口氣。
“若我能治他,如何?”郭義已惹衆怒了,今日若不治好這孩子,估計是沒法安全從這裡離開了。
“你若能治他……”青陽道長咬牙,道:“我……剪舌封嘴,從此退隱江湖!”
“也不必,你當着衆人面,磕三個響頭,喊我一聲師父!”郭義面色寒霜。
“好!”青陽道長點頭,問道:“若不能治呢?”
“隨你處置!”郭義也不理會,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葉小雨沉浮商海數年,識人無數,郭義身上的那種與衆不同的氣質,讓她心驚。她急忙跪了下去:“大師,一定要救救我兒,我……我必有重謝。”
“不需!”郭義擺手,道:“你兒子的病很簡單,被人施了法,取走了天魂。我只需一顆還魂丹即可。但是,這還魂丹十萬一顆。你買否?”
“買!”葉小雨堅定的說道:“只要能治我兒子的病,別說十萬,縱然百萬,千萬,我也買!”
“那好!”郭義點頭。
說完,郭義立刻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黃豆大小的黑色丹藥,塞進了孩子的嘴裡。
每個人都有天魂,地魂和人魂。所謂三魂六魄,缺一不可。如今,孩子的天魂被人取走,自然活不太久。可見施法之人惡毒無比,竟然對一個兩歲孩童下手,實在可惡。
雖然說修仙者無慾無求,隨心所欲。但郭義也是半路出家,心性善良。
在衆人注目之下,郭義取出了錦囊。
唰……
手掌一翻,錦囊打開,兩排銀針閃現。
“哇,這……這是銀針嗎?”
“果然是道中之人啊,竟然會銀針之法。”
不少人驚呼。
人羣中,青陽道長臉色陰晴不定,他心情複雜。他本意希望治好這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可是,治好了這孩子,他就要跪地磕頭。墨鏡老頭搖着摺扇,眼神裡閃過一抹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