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肇事者的威脅
翌日早上六點左右,雲飛揚把用專門的花用色素培育好的十朵彩虹玫瑰送到了董馨蘭家樓下。
初春時節,早晨的天氣清冷,董馨蘭提前下樓等待。她穿了件較厚的粉色睡衣,上身套着休閒外套,神態慵懶,稍顯凌亂的長髮披散肩頭。但這身居家打扮絲毫遮掩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看上去別有一番迷人的韻味。
“太漂亮、太美了!”從雲飛揚手中接過彩虹玫瑰,董馨蘭情不自禁的驚呼道,頓時睏意全無,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了絢麗繽紛的玫瑰花上,一時半會兒難以挪開。
因爲是花用色素培育的,又是上好的玫瑰,所以彩虹玫瑰的色彩更加豔麗多姿,宛如雨後的彩虹,美不勝收。
在這個天色朦朧的清晨,一男一女站在樓下,女子欣喜激動的捧着一束鮮豔的玫瑰,不知情的還以爲雲飛揚在向董馨蘭求愛呢!
足足觀賞了三分鐘,董馨蘭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這彩虹玫瑰比之前的更加完美,我太喜歡了。”
“既然董姐很滿意,那就培育這種玫瑰了。”雲飛揚笑道。
“好!”董馨蘭點點頭,“這樣吧,在五百朵訂單的基礎上再加五十朵,多餘的我們用來向客戶展示,結賬的時候一起算。”
“多出來的就當是我免費贈送的好了。”雲飛揚大方的道。董馨蘭那邊銷售的情況越好,他賺得錢自然越多,不會在乎六十朵彩虹玫瑰將近五千塊錢的蠅頭小利。“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我把所有的玫瑰送過來。”
“明天吧,你上學不方便,我派車去取就行。”董馨蘭道。
“也行,我把所有的玫瑰放在我媽的花店,到時候你跟我媽聯繫。”商定好之後,雲飛揚把母親的電話號碼留給董馨蘭,騎車離開。
去往學校的路上,雲飛揚給母親打個電話,讓她下午去花卉市場進五百五十朵上等白玫瑰。
他剛掛掉母親的電話,陳文靜的電話打了進來。
“雲飛揚,你快到學校了嗎?”電話那頭傳來陳文靜溫柔悅耳的聲音。
“沒有呢,估計還有十幾分鍾吧,怎麼了,有事嗎?”雲飛揚道。
“我堂哥陳永豐有點事找你!”
“你堂哥?”雲飛揚十分疑惑,他壓根不認識陳永豐。“你堂哥找我什麼事?”
“你週一不是救了個出車禍的老人嘛,我堂哥就是……”陳文靜難以啓齒的支吾道:“他就是那個肇事者。”
“他是肇事者,找我幹嘛?”雲飛揚更加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我堂哥在校門口等你,你來了再跟他談吧!”
懷着疑惑不解的心情,雲飛揚來到了學校,遠遠的就看到了校門口停着一輛紅色寶馬,他記得那輛車是陳文靜家的。
“雲飛揚!”坐在車內的陳文靜看見雲飛揚接近校門,開門走下,亭亭玉立的揮手招呼道。
“你
堂哥呢?”雲飛揚停下自行車問道。
“我就是文靜的堂哥,上車吧,我有點事跟你談談。”這時,一名衣着光鮮,面容略顯憔悴,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探頭道。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怒火和高人一等的傲慢,這還是在他竭力壓制怒氣的情況下,否則早衝上去,給雲飛揚幾拳了。
“你和我哥談吧,我先去教室。”陳文靜對雲飛揚道。
雲飛揚點點頭,彎腰鑽進副駕駛位。
“抽菸嗎?”陳永豐隨意遞上一根中華,看雲飛揚的眼神充滿了敵視。
“不會!”對方不友好,雲飛揚也沒必要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快說吧,我着急去上課呢!”
雲飛揚做人的原則之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對我不客氣,那對不起,別想我會對你客氣。
陳永豐自顧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質問道:“是你把我的車牌號告訴了傷者家屬?”
“是我!”既然肇事者找上門來了,雲飛揚也沒必要否認。
上週日,陳永豐在一家夜總會玩了通宵,還喝了不少酒。清晨離開夜總會的時候,他還是醉意朦朧,加上又困又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早點回家睡覺,開車一路狂飆。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超速了,爲了不被攝像頭拍到,所以專挑一些小路,沒敢走大公路,哪曾想因車速過快,撞到了一名路人。當時把他嚇得渾身直冒冷汗,睏意醉意瞬間全無,他見這條路上幾乎沒人,便動了肇事逃逸的念頭。
回到家後,陳永豐擔心傷者會找到他,結果一天平安無事。正當他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昨天上午警察卻找到了他,並把他帶回警局審問,他矢口否認。
託關係打聽後,陳永豐才得知,警察已掌握了他肇事逃逸的證據,有目擊者目睹了他撞人的全過程,並記下了他的車牌號。
如果肇事逃逸的罪名成立,陳永豐將面臨牢獄之災。他找律師,多方詢問過後,找到了兩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一,跟傷者家屬私下協商解決;二,找到那個目擊者,想辦法讓他否認看到了撞人的過程。
當即,陳永豐提着禮物去醫院看望陸老,想私下協商解決。但他是個紈絝公子哥,懷着怒火而去,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衝,沒有絲毫悔改之心,惹惱了陸老。於是,陸老堅持要走法律程序,沒有商量的餘地,把陳永豐趕出了病房。
陸老被撞傷,差點喪命,又被陳永豐氣得夠嗆,陸老的家人自然不幹了。後來,陳永豐的父母也去醫院看望過陸老,結果連門都沒進去。
沒法跟傷者私下協商解決,陳永豐只好用第二個辦法解決,這才找到了雲飛揚。
陳永豐從身旁拿起一個牛皮紙袋,遞向雲飛揚,語氣強硬的道:“這是五萬塊錢,我要你忘記你所看到的一切。有人再問你的時候,你就說記錯了車牌號。”
此時的他恨不得暴揍雲飛揚一頓,如果不是雲飛揚多事,
他哪會惹來這些麻煩,還將面臨蹲監獄。他心裡暗罵:馬來隔壁的,自己被坑慘了,還得給這小子錢財。等風頭過去了,我要你加倍償還。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雲飛揚壓根沒去接牛皮紙袋的意思,他不會爲了錢財,而違揹他做人的原則。
“如果你小子拿了我的錢,不照我說得做,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陳永豐厲聲威脅道。
雲飛揚冷冷的一笑,開門走了下去,懶得再跟這種人多說一句。
陳永豐看看手中的牛皮紙袋,雲飛揚沒拿走,不由得一愣,喝道:“你什麼意思?”
“我不會爲了錢財,出賣我的人格!”雲飛揚頭也沒回,冷淡的回答道。
“你站住!”陳永豐明白過來,急忙追了上去,橫身拉住了雲飛揚。他氣得臉色發青,強行往下壓了壓火氣,頤指氣使的道:“怎麼,嫌錢少?再加五萬!”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跟你沒什麼好談的!”雲飛揚閃身錯開陳永豐,繼續邁步前行。
“嗎的,愣頭青,給你送錢你還不要,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傻帽!”陳永豐面色不善的恐嚇道:“十萬塊錢足夠買你這條賤命,你的狗屁人格和命哪個更重要,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了,告訴文靜。”
這些話惹怒了雲飛揚,他回頭冷冷的道:“別以爲有兩遭錢,就能隨便踐踏他人的人格。我給你十萬塊錢,買你這條賤命,你賣嗎?不對,說多了,你的賤命應該是一文不值。”
“草,尼瑪的說什麼?”陳永豐再也壓制不住噴涌的怒火,猛地衝過去,一拳打向雲飛揚的面門。
雲飛揚不閃不避,直接一腳踢出,在陳永豐的拳頭距離他的身體還有十來釐米的一刻,這一腳正中陳永豐的胸口。
陳永豐整天沉迷酒色,身體基本被掏空了,哪是雲飛揚的對手,被一腳踹倒在地。
“給你一個忠告:辱人者恆辱之,到頭來只會自如其辱!”雲飛揚啐了一口,轉身朝教學樓走去。
陳永豐從地上爬起來,氣得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小崽子,別TM在老子面前裝比,有你好看的。”
來到教室,雲飛揚恢復平淡的神色,若無其事的坐下。
“我堂哥找你什麼事啊?”陳文靜問道。
“沒什麼!”雲飛揚淡淡的道。
就在這時,陳文靜的電話響起。她急忙接通道:“哥,怎麼了?”
“雲飛揚那小子的具體家庭情況,你瞭解嗎?”陳永豐氣憤的道。
“瞭解!”
“那你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陳文靜偷瞟一眼雲飛揚,拿着電話走了出去。“哥,你到底找雲飛揚什麼事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把他家的詳細情況告訴我。”
詳細詢問了雲飛揚的家庭情況,陳永豐的嘴角勾起陰險的冷笑。“文靜,你轉告那小子一句話,讓他按我說得做,立刻答應,否則他家就攤上大事了,讓他家破人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