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聽到蘇南反擊的聲音,周圍的人齊齊一愣,隨後眼睛都看向那非主流少女。
那非主流少女身上穿的是白色衣服,上面潔白無瑕,在看了看蘇南滿手的油漬,心裡立刻就有了答案。
“咳,這小姑娘身上真的沒有手掌印,人好像不是他推的。”有人輕聲的道。
蘇南冷冷的直視着西裝男,問道:“西裝兄,你剛纔不是說誣陷我就給我鞠躬道歉麼,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話,總不會是像當作屁給放了吧!”
西裝男聞言,臉上僵硬,變成一張豬肝色老臉,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難看,剛纔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早已消失不見。
面對周圍人羣的目光,西裝男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乾咳着道:“這位先生,我可能是看錯了。”
蘇南笑道:“看錯了?你可是大地公司的副總裁呀,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剛纔信誓旦旦的說沒有看錯,你現在又說你看錯了,到底那句是真的?”
“先生,你看這件事咱們等會再說,好嗎?”西裝男有些侷促的道。
蘇南冷笑道:“少給我來這套,你爲了討好女人,這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你想把我當成你討好女人的墊腳石,那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西裝男的目的被蘇南當面說出來,臉上泛起陰鷲的表情,寒聲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蘇南不退步道:“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你剛纔說過只要誣陷了我,那就得給我道歉。”
“啊呸,這還是大地公司副總裁呢,爲了討好女人幹出這樣卑鄙的事情,剛纔還言辭鑿鑿,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這樣一個貨色!”有人低聲的輕罵道。
“就是,剛纔的還氣勢洶洶的逼人家道歉,結果到了自己身上,就慫了,丟人啊!”
聽着周圍傳來的嘲笑聲音,西裝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所有的面子都被這傢伙給掃光了,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道歉也丟人。
不道歉,似乎更加的丟人!
“哼,小子,做人別太過分了!”西裝男冷冰冰的道。
聽見這威脅的語氣,蘇南笑了:“我怎麼過分了,你把我當成你討好女人的工具,怎麼搞的好像是我錯了似的,怎麼?你肯道歉是吧,把大夥都叫過來,讓大家一起過來評評理!”
“我就不相信了,這世間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事情。”
聽到蘇南的聲音,西裝男雙拳握的鐵緊,看着隱隱其他地方的人隱隱要把目光看過來的樣子,如果這件事真的在圈子裡徹底傳開,那麼他以後的臉真的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了。
想到這裡,西裝男深深的吸了口氣,硬梆梆的對着蘇南道:“先生,剛纔是我看錯了,對不起!”
蘇南抱着雙手,淡淡的道:“就這麼完了?說好的鞠躬道歉呢?”
“你……”西裝男鬱悶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堂堂大地公司的副總裁,對一個窮屌絲已經做到如此退讓,這已經很給對方的面子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抓着不放手。
“我什麼我,一個男人就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蘇南諷笑道:“你要是承認自己不是男人,那這個躬你就不要在鞠了。”
西裝男兩隻眼睛幾乎就要噴火,不過面對衆目睽睽之下,只能憋屈的把心裡的火給強壓住,對着蘇南鞠了個躬,僵硬的聲音沒有半點的感情色彩。
“對不起,我看錯了!”
說完這句話,讓西裝男幾乎擡不起頭,再次狠狠地瞪了蘇南一眼,狼狽的落荒而逃。
當蘇南把目光再看向那位非主流少女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見勢不妙,早就逃走了。
蘇南也懶得跟一個少女計較,繼續的吃自己改吃的東西。
西裝男陰霾着臉走到一個小包間裡面,在大廳面對任何人的目光,他都覺得是在嘲笑自己。
“咦,這不是杜大少爺麼,怎麼回事,生了這麼大的氣!”包間裡,坐着幾個年輕人,看着的杜仲濤硬梆梆的臉,開着玩笑道。
杜仲濤從過去,一腳踢在前面擋路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一瓶水咕嚕嚕的喝了起來,接着把剩下的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裡面剩下的水灑得到處都是。
“媽的,今天老子居然被一個鄉巴佬給欺負了,氣死我了!”杜仲濤怒火朝天的道。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詫異的道:“什麼?誰這麼大膽,在江南省還敢欺負杜大少?”
杜仲濤臉皮子一陣抽搐,說道:“我特麼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特麼的,那小子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讓我下不來臺,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幾個紈絝子弟立刻來了興趣,說道:“杜大少,別生氣呀,這小子還在交易會上嗎?”
“還在,怎麼了?”杜仲濤疑惑的看着幾位損友問道。
幾個損友立刻湊成一團,笑着道:“杜大少,彆着急,只要這個人還在這裡,咱們幾個想要整死他,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這時候,蘇南吃的也差不多了,用餐巾紙擦了擦手,滿意的拍了拍肚子。
溫碧芸邁着輕巧的步伐走到蘇南的面前,看着他面前一大堆的殘渣,嗤嗤的笑了起來,那模樣讓周圍的男人一陣發呆。
“誒,吃好了沒有?”
蘇南打了個飽嗝,應道:“當然吃好了。”
溫碧芸走過來,也不嫌棄蘇南手上還有殘留的烤鵝味道,大方的道:“你對古董有沒有研究?”
“古董?”蘇南愣了愣道:“古董還要研究嗎?”
溫碧芸無奈的白了蘇南一眼,心想這傢伙醫術都已經這樣厲害了,要是還會古董鑑賞,那還不逆天了。
“好吧,等會你跟我去裡面,那裡有個古董交易現場,還準備讓你給我把把關,不過現在是指望不上了,正好帶你開開眼界。”溫碧芸攬着蘇南的胳膊邊走邊說。
在溫碧芸的帶領下,蘇南走進另外一個房間。
相當於外面的大廳來說,這個房間要小的多,而且這裡很安靜,裡面的人都臉色凝重,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似乎還擔心被別人偷聽到,聲音還很小。
“溫小姐,你來了?”一名男子走過來,微笑着打招呼。
“馮少,這一次你不會在坑我了吧!”溫碧芸對這個年輕人打趣道。
馮雲堂笑道:“瞧溫小姐說的,做咱們這行生意談不上坑誰,只是打了眼,這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點頭對蘇南露出個微笑:“這位是?”
溫碧芸介紹道:“我朋友,蘇南,今天特意帶過來見見世面。”
“歡迎!蘇先生!”馮雲堂帶着商人的笑容。
“馮少,好!”蘇南禮貌的迴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着諷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哼,我還以爲你是什麼來頭呢,原來有溫小姐給你撐腰,難怪膽子這麼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杜仲濤。
“杜大少,怎麼?你跟蘇先生認識?”馮雲堂問道。
旁邊的溫碧芸也好奇的看向蘇南,似乎在詢問他們兩人怎麼會認識。
杜仲濤冷笑道:“剛剛認識的。”
聽着杜仲濤不善的語氣,任誰都聽出來兩人的關係很僵硬。
蘇南淡淡迴應道:“怎麼,杜大少剛纔鞠躬道歉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你!”杜仲濤一陣語塞,對着蘇南咬了咬牙,狠狠的道:“很好,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會希望你還有這樣的心情。”
“杜大少,大家都是朋友,別鬧這麼僵……”馮雲堂笑臉相應。
杜仲濤搖頭道:“馮少,不是不我不給你面子,今天如果不給姓蘇的一個教訓,我心頭這口氣實在難消!”
說完便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
“唉,這是……大家和氣生財呀!”看着杜仲濤的背影,馮又堂苦笑不已。
溫碧芸捅了捅蘇南的胳膊,問道:“你怎麼得罪他了,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今天你可要小心點。”
蘇南無所謂的道:“我孤身一人,有什麼可小心的。”
“行了,咱們還是去看看今天的貨吧,據說今天最近得了一匹新貨,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溫碧芸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拉着蘇南走向一個展覽臺。
只見展覽臺上放着一卷畫軸,拉開後這是一張古畫,畫上是一羣小鳥,紙張已經陳舊泛黃,看上去已經有不少年代,但是上面的小鳥卻栩栩如生,彷彿從紙張裡面飛出來一樣。
馮又堂笑着道:“諸位,這幅畫據說是明代唐伯虎的畫,不過是真是假馮某不敢保證,起家五十萬。”
聞言,周圍人羣裡陷入一場沉默,如果這幅畫真的是唐伯虎的那肯定不止五十萬這個價,但在場的人卻沒人敢保證這幅畫的真假,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敢確定買下來。
馮又堂也不着急,在旁邊慢慢的等待。
大約兩分鐘後,杜仲濤帶着一個頭發銀白的老者走過來,對着馮又堂道:“馮少,這畫我能先看看嗎?”
馮又堂笑道:“當然可以,杜少儘管看。”
杜仲濤笑了笑,回頭看向蘇南,道:“小子,站遠點,這幅畫很貴的,要是不小心碰壞了,你可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