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散出去的警察,一羣一羣的回來了。
“報告焦局長,沒有任何發現。”
“報告焦局長,沒有任何發現。”
“報告焦局長,沒有任何發現。”
……
隨着趕回來的人越來越多,焦寶山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不可能啊!
這可是面親自給他說的地方,消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裡絕對是血手堂的老巢。
但是怎麼可能什麼都搜不出來呢?
半個小時後。
所有出去的警察,全部回來了。
只是,所有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有收穫,查了半天,根本查不出半點東西。
整個工廠裡面,除了成堆了玻璃,以及數百名工人,還有巨大的機器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當然,廠房肯定是要有的。
“怎麼可能沒有!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焦寶山臉滿是不甘的道。
在這時,秦亞道:“焦局長,我們真的是做正經生意的,這一點我對天發誓,我們絕對沒有幹過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
焦寶山狠狠的瞪了一眼秦亞,冷聲道:“肯定是你們早聽到消息,然後把東西轉移了!秦廠長,爲了辦案,請你和我們回警察局一趟!”
秦亞臉色一沉,緊接着呵呵一笑道:“焦局長,做什麼事情,可都要講究證據!不過你們是警察,你又是局長,你們說了算,你們既然想要讓我秦某人過去,那我跟你們走!不過,這並不是我承認我和什麼hēi shè huì有關係,只是爲了配合你們辦案!”
焦寶山煩躁的道:“那那麼多廢話!把秦亞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裡面去!”
“是!”
兩名警察頓時拿着手銬走了來。
“慢着!”
在這時,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楚正雄突然喊了一聲,然後緩緩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盯着焦寶山。
焦寶山扭頭看向楚正雄,臉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楚副廳長有什麼吩咐?”
楚正雄冷哼一聲道:“吩咐倒是不敢,是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楚副廳長儘管說,我聽着呢。”焦寶山趕緊道。
“那好!焦局長,一名警察,作爲法律的維護者和執行者,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講究兩個字,那是證據!凡事全部都要講究證據,絕對不能獨斷獨行!否則,若是連法律的執行者,都亂來的話,那這個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肯定會世界大亂,這不是人們願意看到的!焦局長,您作爲剛剛任的警察局長,我希望你一定要把這個記在心,千萬不要亂來!”楚正雄語重心長的道。
焦寶山聽完楚正雄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冷聲道:“楚副廳長,我們在辦案,解決容易造成shè huì hùn亂的源頭!麻煩您不要插手好嗎?”
“這麼說,你真的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一個無辜的人?”楚正雄沉聲道,雙目浮現出一絲寒芒。
焦寶山咬了咬牙,臉浮現出掙扎之色,最後點了點頭道:“對!不過不是我們隨便抓無辜,而是爲了防範於未然!把混亂扼殺在萌芽當。”
秦亞必須帶走。
這是他來任之時,面給他下的死命令。
雖然他知道當着楚正雄的面,把秦亞抓走,肯定會得罪楚正雄,但是他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了。
畢竟和楚正雄起來,他的直系司給他的壓力更大。
楚正雄聽到這話,突然眯起了眼睛,呵呵一笑道:“很好!沒想到隨便出來換一塊汽車玻璃,竟然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一件事情,真的很好!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如實彙報給guó jiā ān quán總部!你們執行的是國家法律,我們維持的是整個國家機器的運轉,我倒是要看看,你焦寶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焦寶山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牙齒打顫。
尼瑪!
這姓楚的來真的啊!
真要是把這事弄的guó jiā ān quán總部,事情可大條了。
不管他焦寶山因爲什麼原因抓人,沒有證據,這是他最大的短板。
楚正雄背後站着的,可是guó jiā ān quán部。
guó jiā ān quán總部那是什麼地方,他們不負責管理人民,不負責執行法律,但是他們是負責整個guó jiā ān quán的存在,整個國家的利益關係。
平時的時候,這些人什麼都不管,整天無所事事。
但是真要是惹到他們,他們所擁有的權利,那可是檢查局的權利還要大的多,誰來了都得跪。
在這時,秦亞呵呵一笑道:“沒事,我一定會配合警察,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焦寶山緊握着拳頭,臉滿是掙扎之色。
不過只是過去了幾秒鐘而已,焦寶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鬆開手,臉擠出一絲笑容,向楚正雄道:“楚副廳長別生氣,剛纔給您開玩笑的,呵呵,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我又怎麼可能會胡亂抓人呢?您說對不對?咱們執法這一塊,最講究的是一個證據,沒有證據,怎麼可能會胡亂抓人?”
楚正雄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他。
焦寶山呵呵一笑道:“楚副廳長,既然您大老遠的來到燕京,我這半個地主,怎麼能不盡一下地主之宜?我請客,咱們一起吃頓飯如何?”
雖然焦寶山是在笑,但是那臉色,卻是哭還難看。
恐怕算是一個八歲的小孩,都能看出這是硬擠出來的假笑。
楚正雄冷笑一聲道:“我可吃不起!我來這裡,只是換一塊玻璃罷了,連我的助手都不知道!而且我閨女還在家裡等我吃飯呢,我還要趕回省城,和他們一起吃飯!失陪了!”
說完,直接扭頭向外面走了過去。
焦寶山緊咬着牙齒,憤怒的看着楚正雄的背影,臉色漲的通紅,彷彿充血了一般。
他實在是快要氣炸了。
第一天任,本來想來一場新官任三把火,沒想到卻是碰到了楚正雄這個鐵板。
更重要的是,反黑這件事,他在出發之前,可是經過大肆宣揚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跑過來抓壞人來了。
但是現在,壞人沒抓到,還被人臭罵了一頓?
回去該怎麼向那衆交待?
他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那些人會怎麼議論他?
當然,最重要的是,面委以他重任,但是現在,他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搞砸了,怎麼向面的那些人交待?
他已經可以想像到,接下來,自己將會面對什麼樣的暴風雨了。
級的處罰,那衆的質疑,等等!
只是,算如此,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敢當着楚正雄的面,把秦亞帶走。
否則的話,guó jiā ān quán廳的手段,他的級要恐怖的多。
“媽、的!走!”焦寶山憤怒的大罵一聲,帶着數百名警察,向外面走去。
後面的那些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臉無語之色。
這個新來的局長,實在是太逗了有沒有?
任第一天,剛來班,如今全市的警察,還喊了一羣記者,高調的大聲喊着要反黑,找血手堂的麻煩。
然後氣勢洶洶的跑來這裡,碰了一鼻子灰,罵罵咧咧的再跑回去。
這傢伙是腦袋裡面有坑麼?
隊伍裡面,很多人臉浮現出好笑之色。
這些人,都是和王雪芙的關係非常好的,巴不得焦寶山出醜呢。
幾十輛警車,呼嘯的向市警察局的方向行去,沿途所過,所有的車子和行人,立刻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焦寶山所在的車輛行駛在最央,整個車子的後排,只有他一個人坐着,臉異常的憤怒,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揍人一般。
車子裡面的氣氛,非常的壓抑,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此時的焦寶山,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突然爆開。
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停了?”焦寶山怒聲道。
“報告焦局,快到警局了,不過車子應該直接開進局裡面的,我下去看看先。”說完,那名副駕駛位的警察趕緊跑了下去。
過了幾秒鐘,這名警察神色古怪的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向焦寶山道:“焦局,前面……前面有人擋住路了。”
焦寶山雙目一瞪,怒聲道:“誰敢在警察局門口擋住警察的路!讓他們趕緊閃開!否則全部抓起來!”
“那個……焦局,你還是親自下來看一趟較好。”那警察神色拘謹的道。
焦寶山神色一冷,怒聲道:“沒用的東西!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雖然這樣說,不過焦寶山還是一把拉開車門,向前面走了過去。
只是……
剛纔在車裡面,前面有四五輛車擋在前面,無法看到最前面發生的情況。
但是現在走下車來,向前走了兩步之後,前方道路的情況,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看的一清二楚。
下一刻,他的臉色頓時變幻起來,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藍的,險些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