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正如蕭凌所想像的那樣,周立雖然沒有細問過蕭凌到底是如何學會的醫術,不過卻是腦補出了一份完美的遭遇。
什麼深山得到醫書,臥薪嚐膽十幾年,一朝頓悟,如同蛟龍出海什麼的。
算是蕭凌聽到周立編的故事,也不由得向他堅起了大拇指。
至於楊名臣,更是聽得大點其頭。
“蕭凌,原來在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背後,你竟然做了這麼多的努力,但是卻又從來不表現出來,我老楊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你父母和大哥他們算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也會含笑九泉。”楊名臣老懷大慰的道。
蕭凌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幸好葉桂睡着了,否則的話聽到楊名臣這話,不知道又得如何誹謗哥們。
旁邊的周立也呵呵笑着道:“肯定的!恐怕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們會有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
蕭凌訕訕一笑,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師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納悶,常家作爲江湖家族,不僅對我們元開集團不講規矩,而且還敢對袁洪和孔參知動手,這已經算是圍反江湖規定了吧?爲什麼不見神門的人出手?”
周立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陰沉的道:“我也一直在納悶這個問題!原本常家和血手堂的那幾次火拼的時候,神門使者應該出現了,之後你大鬧常家大院,重創常家常書宗,這麼大的事情,神門的人更是應該出面纔對!更別提對政界大員動手了,這種事情是絕對禁止的,但是神門使者卻依然沒有出現。”
蕭凌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神門使者不在燕京?”
周立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神門使者無處不在,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沒有人管!算是燕京的神門使者不在,負責河陽省的神門大使者,也會接手!但是現在,從始至終,神門使者的人根本沒有出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蕭凌聽到這裡,臉色一變,沉聲道:“不會吧?你不是說神門使者都是鐵面無私,負責維持整個江湖的規律的麼?他們……”
周立向蕭凌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蕭凌看到這裡,趕緊把嘴'巴給閉了。
事到如今,他們兩個都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在這種情況下,神門的人依然沒有出現,只有一個可能,那是他們根本不打算插手這裡面的事,甚至是已經和常家建立了某種關係。
不過,這種話他們卻不敢亂說。
正像周立所說,神門的人無處不在。
有些事情,他們可以做,但是卻不能說。
否則的話,一旦神門的人找他們的麻煩,他們根本沒有人能夠擋得住,哪怕是蕭凌也不行。
蕭凌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隨後眯着眼睛,低着頭,眼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楊名臣聽着二人的對話,臉滿是疑惑之色。
不過他卻沒有多問,因爲他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一個老頭能夠摻合得了的。
更多的時候,他只願意做一個安排的旁觀者。
接下來,三個都基本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顧吃飯。
當他們回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孔參知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蕭凌回來,非要坐起來向蕭凌表示感謝,不過卻被蕭凌阻止了。
這老頭的情況袁洪的要差很多,因爲他的年紀袁洪要大,體質根本不行。
現在的他,根本不能動彈,越動對身體越不好。
也幸好有那些玉石能量的滋潤,否則的話,算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也根本醒不過來。
在病房裡面聊了一會兒,隨後在孔永德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一間套房裡面。
“這間房子,是獨立起來的,不用擔心被任何人偷聽到咱們之間的對話,因爲接下來咱們談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改變整個河陽省的格局。”孔永德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人。
人不多。
蕭凌,周立,袁林,楚正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再加一個楚正雄,一共只有六個人而已。
這個三十多歲的人,蕭凌認識。
之前爲袁洪治病的時候,此人在房間裡面。
之後去孔參知那裡時,他也跟了過去。
不過在蕭凌的印象,此人是一個話不多的傢伙,一直站在後面,沒想到來頭竟然也這麼大。
房間裡面的這些人,可以說代表河陽省影響力最大的一批人。
袁林雖然是商界人士,不算政界人,但是他的父親重病在牀,現在他可以完全代表他的父親。
至於周立,雖然只是一個醫生,但是沒有人敢忽略他的影響力。
也只有常家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纔敢對周立動手,換成其它人,根本沒有那樣的膽子。
這些人當,只有蕭凌一個人,算是一個外人。
如果不是因爲他治好了袁洪和孔參知身的傷,恐怕他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楚正雄呵呵一笑道:“別那麼嚴肅,來,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也是省領導班子裡面的,和孔參知的關係較好,名叫董春。”
說完,拍了拍董春的肩膀道:“他們不用我介紹了吧,你應該認識。”
董春微笑着道:“不用了。”
說完,向蕭凌伸出手道:“蕭大師好,很高興認識你。”
蕭凌也同樣禮貌性的握了握手。
在這時,站在門口的袁林突然向孔永德問道:“能抽根菸麼?”
“隨便,給我也來一根。”孔永德呵呵一笑。
袁林朝孔永德扔過去了一根,想了想,又給旁邊的周立,還有董春也扔過去了一根。
楚正雄不抽菸。
而蕭凌,卻是被他給直接忽略了。
不過他也沒有感覺不好意思,反而在衆人驚愕的眼神,把袁林兜裡剩的半盒煙,全部拿了出來,從裡面抽出來了一根,隨後把盒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扭頭走。
袁林的嘴角抽了抽,不過卻並沒有發作。
算了,只是半包煙而已。
他是已經看出來了,千萬不給跟這個混小子找不痛快,這小子太渾了。
孔永德點菸,抽了一口,隨後看向蕭凌道:“你不是很好是誰傷了我爸嗎?在我爸出事的前一個時辰,一個廳級的幹部,帶着一個人去見我爸,之後還替我爸按摩。他們離開之後不久,我爸倒了下去。”
旁邊的袁林接着道:“我也調查過,我爸和孔參知的遭遇是一樣的,不過我爸是被人強行下的手。”
楚正雄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聲道:“他是誰?怎麼沒有聽你們說過?”
孔永德搖頭道:“因爲我們算是說了,也沒什麼用,因爲沒有任何的證據,算是監控監視,也看不到他們動手!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是正廳級幹部,地位甚至袁老的身份還要高一些!只有我父親醒過來,才能對付得了他,否則沒有一個人能動得了,哪怕是你們guó jiā ān quán廳也一樣。”
楚正雄聽到這話,眉頭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沉聲道:“這麼說的話,我知道是誰了!難怪二爺一直沒有動手,原來是在顧忌他!那他帶的那個人查出來是誰了嗎?算動不了那個人,他身邊的那個人,應該也能動得了吧?”
孔永德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查了所有的資料,甚至是調用了公安系統,都沒有查到此人的任何線索,彷彿這個人是憑空出來的一般。”
說着,他拿出了一張照片,舉了起來,沉聲道:“你們看,這個人的服飾非常的怪,像是長袍。這種衣服現代人已經很少穿了!我懷疑他是從江湖走出來的人,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隱世江湖組織。”
房間裡面的人,聽到這話,全都伸頭看了過去。
照片應該是剛打印出來不久,裡面的人,看去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之所以說像,是因爲此人的皮膚保養的非常好。
除此之外,此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長袍,直垂到地,頭髮倒是梳的非常的油亮,全部飄到了後面,揹負着雙手,臉滿是不可一世的走着。
周立看到照片的人之後,雙目頓時眯了起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孔永德繼續道:“雖然拍下的視頻,看不到此人對我爸還有袁老下手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他,但是可惜的是,不管我通過任何渠道,都找不到關於此人的任何消息,完全不在民政記錄範圍之內,我們正在尋找失蹤人口檔案還有去世人口檔案,看能不能找到關於此人的消息。”
“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誰!”
在這時候,周立突然道。
“嗯?”
“周老知道?”
“這傢伙到底是誰?”
“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其它人聽到這話,頓時疑惑的看向周立,臉滿是疑問之色。
周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仰頭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道:“你們當然查不到他!因爲此人是我們布衣門的十大長老之一,同時也是當年把我遂出師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