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又快沒錢了,當張升吃完了最後一頓燒烤後,他就又變成了窮鬼,誠然,他從來就沒有富過。
張升所住的城市叫做菏澤,是一個小城市,這裡最高的大樓纔有二十多層,最好的別墅也就幾十萬元左右,但是,這裡卻是附近幾個省市最爲混亂的地方,沒有哪個外地人敢輕易招惹菏澤人,小城市,窮地方,民風彪捍,而張升就是這裡的一員。
天上沒有云,深藍色的夜幕上,散佈了很稀落的幾粒星點。菏澤這種小城市的夜晚,雖然沒有其他地方熱鬧,但是,這裡的特色,夜晚羣架卻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媽的。不行了,幹完這一趟,少爺我一定不做打手了,我要做社會好青年。”張升一邊嘟囔着,一邊走進了颶風酒吧。
張升是職業打手,用一雙拳頭吃飯,今天下午的時候,張升接到了一單生意,颶風酒吧請來了三個很能打的打手,另一條街的狂龍酒吧的老闆用二千元做爲代價,讓張升廢了颶風酒吧的那三個打手。
當張升走進颶風酒吧後,張升就知道,他中計了。
好像是經過排練似的,張升剛剛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酒吧內的客人紛紛走了出去,哐啷一聲,酒吧的大門關上了,張升左手拿着酒杯,慢騰騰的抿着酒,眼睛掃射着周圍,右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腰間的刀。
“你算計我?”張升眼睛眯着,看着右邊十米左右王風,王風就是颶風酒吧的老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身材,身子很壯實,光頭油光錚亮。
王風身後站着三個跟張升年紀相仿的青年,聽了張升的話,王風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小子,怨不得我,打手這個職業,幹不好就會丟掉性命的。”
張升喝盡了杯中最後一滴酒,站了起來,一雙細長眼睛,炯炯有神,從容的在腰間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長的刀,斜眼看着王風:“想要我的命?”
“不,只是要你一雙手罷了!”
“來吧,我來看看你請來的打手多麼厲害?”張升整個身子微微弓起來,眼睛迅速閃出寒光,猶如一頭下山的老虎一般。
“你是最後一個!”王風后面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冷冷的看着張升。
“少說廢話,”張升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身子便飛了起來,倒着飛出去幾米之遠,撞倒了幾張桌椅。
“呃!”連王風都很驚奇的看着這一幕,這三個打手是自動找上門來的,王風見三人能打,便收了下來,其實,王風也不知道這三人是什麼身份。
王風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他脖子上的腦袋一下子掉在地板上,猩紅的血撒滿了一地,出手的是王風身後的另一個青年,他只是用他小拇指的指甲在王風的脖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張升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卻是這三個年輕人沒有想到的。
“咦?”跟張升對峙的那年輕人驚奇叫了一聲,張升臉色很難看,被人一招放倒,這是張升打架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我沒有看見你出手,你剛纔是怎麼打倒我的?”張升看着對面的人,聲音平淡的問道。
“呵呵,”那年輕人輕笑兩聲,忽然,整個身子飄在了空中,這一動作,更是讓張升面色大變,噔噔的退後幾步,眼睛內終於流出一絲恐懼。
後面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一同漂浮在了空中,在張升驚駭的目光中,三個身子竟然慢慢的合爲了一體,一道紅色的光芒分散出來,四周的桌椅全部變成了碎末,張升也被這股氣流捲了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兩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妖怪?”張升全身是血,神識竟是依然清晰。
“嘿嘿,你小子體制真的很好,做爲一個凡人,竟然被我一拳沒有打暈,哦,妖怪嗎?我就是一隻妖怪,一隻修煉千年的老鼠精,就差你這個絕頂好的補品讓我成爲真正的妖神了!”三個年輕人重迭後,走出來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人。
他稀眉小眼,尖嘴猴腮,兩塊顴骨又高又尖,又青又紫,身材又十分的矮小,一雙小眼睛閃射出幽幽的綠色光芒,看着血泊內的張升。
“呵呵,你遇到了我,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你倒黴。”張升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神情一點也不緊張,倒是微笑的說道。
那老鼠精見張升已經沒有先前的恐懼,很意外的哦了一聲,但是,雙眼瞬間被貪婪之色取代,一陣旋風颳過,老鼠精已經一手把張升提在了手中,另一隻手則是抓在了張升的腦袋上,按在了張升的百會穴上。
“可憐的小老鼠!”張升忽然笑着說道。
一股吸力從張升的腦袋上傳來,老鼠精驚惶的發現,他的妖力,竟是慢慢的流失,慢慢的朝着張升的腦子內涌去,張升露出極爲舒服的神情。
老鼠精的神態從貪婪變成了驚恐,它想拋開張升,但是不管它怎麼用力,張升的身體就像是粘在它手上一樣,怎麼也甩不開!
在老鼠精最後一點妖力也流到了張升身上後,張升的身體跟老鼠精的手掌分開了,此時的老鼠精,千年的妖力全部進入了張升的體內,眼見就要飛灰湮滅了。
“呵呵,小老鼠,我厚道的說一下,我是純靈體,任何妖物想要吸收我的後果就是被我吸盡妖力,然後飛灰湮滅!”在張升說完後,老鼠精的身子悄然變成了粉末,隨即又化爲了虛無。
“第五個笨蛋妖怪了,”張升聳聳肩膀,從酒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回到他的蝸居,張升草草洗刷一下,便睡覺了!
事情後的第二天下午,張升看着本市的新聞報道,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菏澤了,翻遍了口袋,也只有幾百大洋了,在火車站買了一張通往銀海的車票後,張升更顯得窮困潦倒了。
第二天一早,張升收拾了全部的行禮,告別了住了幾年的房子,奔向了火車站。
“真***,老子我體內好歹也有五個妖怪畢生妖力,可憐少爺我一點都不會用,若是會那麼一點神通,,我還坐什麼火車,直接飛到了銀海不就成了!”張升一邊小聲嘟囔着,靠着他強壯的身子,一邊擠進了火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位,張升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張升對面坐的是一個老年人,在張升坐下後,那老年人擡眼看了張升一眼,老年人的眼睛迅速的閃出一絲異芒,只顧着收拾行禮的張升並沒有看到。
“小朋友,去銀海?”張升對面的老人長得慈眉善目,突出的前額和眼角上刻滿了深密的皺紋,眼睛內閃爍着和藹。
“呵呵,是啊,老爺子也是去銀海嗎?”張升生性開朗,有人搭話,自然是笑臉相迎。
“喔,老頭子我是準備回家了,老頭子我是來瞻仰商業鼻祖范蠡的家鄉的,沒想到,范蠡的家鄉卻是這麼的破敗,讓老頭子我好生失望,”老人搖頭晃腦說道。
“這個事情是誰都無法說準的,老爺子高姓?”張升扯開了話題。
“老頭子我姓鄒,單名晃!”老人微笑道。
“呵呵,那小子我就叫你鄒老了,小子我姓張,單名一個僧字!”張升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咱們就不要這麼文縐縐的了,小子,你體制很特殊啊!”鄒晃眼睛一眯,張升分明看見了鄒晃眼睛內不懷好意的笑容。
“哦,我體制一向很好呢,我平時練武,所以,身體比一般人要壯很多。”
“我不是說這裡,我是說,你體內藏有很強的妖力,不是嗎?”鄒晃直視着張升,很平和的說道。
張升的神情一下子從平淡轉化成兇狠,“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一隻腿就要進墳墓的老頭子罷了,小夥子,不要緊張,我知道你是人類,但是,老頭子我卻是不明白,你體內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妖力呢,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你體內的妖力似乎不止一股!”鄒晃搖搖頭,慢慢的說道。
張升看着鄒晃,忽然大笑起來:“鄒老果然是奇人,既然鄒老已經看出來了,我也就直說了,我體內一隻妖怪曾經告訴我,我是什麼的純靈之體,任何妖怪想要吸收我,那麼就會被反吸收!”
“純靈之體?”鄒晃皺皺眉頭
“鄒老知道什麼是純靈之體?”張升連忙問道
“呃…不…不知道,你繼續說,”鄒晃微笑的搖搖頭,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妖怪說完後,就沉睡了,並且,它是唯一一個被我吸收妖力後還擁有神識的,其他幾個妖怪,都已經灰飛煙滅了。”張升聳肩說道。
“這麼神奇,老頭子我活了兩百多歲,都沒有聽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您是傳說中的修道人嗎?”張升曾經從第一個想要吸收他的妖怪那得知了很多秘聞,自然曉得一些凡人不知道的事情。
“喔,小朋友知道的還挺多,修道一詞我很少從世人口中聽到了,老頭子勉強算是修道入門的學徒吧。”鄒晃笑眯眯的說道。
“那您是什麼門派啊?”張升又問道。
鄒晃笑着看着張升,不一會,便把張升看的不好意思了,鄒晃微笑的說道:“小朋友,這樣的問題似乎不大有禮貌的,不過,你不懂修道界的關係,老頭子我也就不多怪罪。至於我的門派嗎?嘿嘿,小朋友,有沒有興趣讓我當你的師父?”
“您當我的師父?爲什麼”
“嘿嘿,你以爲我告訴你這麼多事情就完了,小子,現在你不當我的徒弟,你就要死,嘖嘖,你看着辦吧。”鄒晃很猥褻的笑着。
張升在心中想了一會,他體內藏有妖怪的妖力,若是被一個修道人知曉,那麼,性命絕難保全,既然有便宜徒弟可當,張升豈會猶豫,當下用更奸詐的笑容迴應鄒晃:“還用說嗎,能修道是我幾輩子的福氣喔,哦,這裡人太多,師父就饒恕我不能行跪拜之禮了。”
“看你小子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喔,我告訴你得了,我所在的門派很弱,加上你,一共三個人罷了。”鄒晃平靜的說道。
“三個…三個人?”張升喜悅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
“嗯,我們這個門派在修道界是沒有半點名氣,你還有一個師姐,那是我的孫女。”
“師父,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張升勉強笑着說道。
“說!”
“您所知道的修道界,最強的門派有多少人馬?”張升很希望鄒晃說出的數字不大於十。
“五百多人吧!”鄒晃想了一會,很認真的說道。
“小子,入我門者,生死莫怨,你不是想要退出吧!”看着張升一臉後悔狀,鄒晃滿臉陰森的說道。
“哪有,哪有!我自當是師父的弟子了!”張升在心中暗罵,臉上陪着笑臉說道。
“師父,咱們這樣說話,不會被被人聽見吧?”張升環視了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看向這裡。都市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