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二次進山,已經是熟門熟路,這次楊超特地從文軒街買了一把藏刀放在身上,以防不測。
那藏刀約莫有楊超的小臂長短,質地堅硬,雖然是粗造,但用來對付一些尋常的荒野豺狼還是足夠的。
此外,又準備了一兩個軍用小手電筒,也是文軒街買的,雖然是仿製品,質量也比一般的手電筒要好上很多。
這樣一來二去,楊超身上的錢,就全沒了,若不是靈兒恰時資助了三十多塊,否則這些行頭還置辦不下來。
一分錢難道好漢,上次被陸有源這個老頭坑的時候,楊超就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奈何自己從部隊退役的錢,也都用到了安撫自己死去戰友家人的身上,當真是窮得不行。
在這社會上,沒錢可活不下去,看來楊超也要琢磨琢磨,學着陸老頭“劫富濟貧”了。
和靈兒趕到山裡,天色已經擦黑了,這一次入山,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尋找給陸老頭治病的藥。
陸老頭身上的毒素奇怪得狠,應該是一種混合毒素,要說解藥,恐怕只有暗梟組織,下毒的人才有了。
先前楊超就是勉強用鎮元湯壓制住了毒性,暫時的綜合一下,想要緩緩地清除老頭子體內的毒性,還要另外一個方子,而這個方子中,最重要的一味藥草,就是月鹿草。
楊超也不想天黑的時候,來這大山裡頭找藥材,但是這個月鹿草看起來和普通的狗尾巴草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在月亮光芒強盛的時候,月鹿草的花穗上會發出一層淡淡的銀光。
狗八尾巴草,大家都知道,是因爲像狗尾巴,才取的這個名字,而月鹿草,則是形似鹿尾,花穗比起狗尾巴草要短而粗。
最可恨的是,月鹿草偏偏還喜歡和狗尾巴草長在一起,常人根本無從分辨,只有接住月光,才能勉強分辨。
“我們已經超過上次採藥的地點了,再往裡面走,就是一條峽谷,毒蛇毒蟲什麼的更多,怎麼辦?”
楊超已經給靈兒說過了這一回是要採什麼藥草。
“往上坡上走,這山谷裡深幽無比,月光都照不進來,就算碰到了也分辨不出。”
楊超擡頭一看,兩側山脊一高一低,便朝着右邊高的山脊走去。
“你就不怕麼?這四周黑漆漆的。”
看到楊超轉身,靈兒輕輕一咬貝齒,就快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問。
“以後,沒有別人在的時候,都要叫我主人,否則我不回答你的問題。”
楊超一扭頭,亮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
“你……主人,主人,主人!行了吧!”
靈兒輕輕一跺腳,連叫了三聲,聽得楊超好不舒坦。
來山裡採藥,靈兒自然不可能還穿着那一身旗袍,就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看起來和古時候的婢女差不多,倒是十分應景。
“嗯,這才乖嘛!我告訴你,我這種人一身正氣,邪祟不侵,所以再黑,我都不怕!”
楊超嘿嘿一笑,轉身扭頭看了靈兒一眼:“你是不是害怕呀?要不要來主人的懷裡,主人懷裡很安全的!”
說着楊超就是一伸手,要去抓靈兒。
靈兒似乎早就有所準備,靈活地往旁邊一閃,就躲避了開來,還對着楊超扮了個鬼臉。
兩人一邊走,一邊打鬧,本來還稍顯凝重的氣氛,頓時就輕鬆了一下。
“看,那邊好多狗尾巴草,那裡有一片狗尾巴草田!”
走到山脊上,頭頂上的月亮愈發明瞭,眼下四周也就逐漸清晰了起來,靈兒沒有了什麼害怕的情緒,此時才如同一個花季少女一般,活潑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一下就躥到了楊超的前頭,伸手隨便摘取了一朵香甜的花兒,捏在手中把玩,擡頭之間,就看到了遠處一大片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