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協會?那是什麼?一種宗教嗎?”項炎聞言一愣。
“我的天啊,你什麼也不知道嗎?”任天舞再次白了項炎一眼,卻見項炎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無奈道,“那你知道,我們能力者在Z國是一個禁忌的存在嗎?”
項炎點點頭。
“Z國這麼多人口,變異的能力者肯定也是有的,但現實中卻基本看不到,比起國外那些能力者都各自組織成社團起來,簡直是過於詭異了。因此,國外的一些能力者組織曾經派一些人進入過Z國調查,但讓人驚異的是,那些進入Z國的能力者卻全部都離奇消失了。或者國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卻很清楚的知道,是道教協會做的好事。”
說到這裡,任天舞那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一絲恨意。“道教協會,他們是一羣以追求大道爲名,自命爲天意的傢伙,他們善於使用一種稱爲道術的與超能力完全不同的力量體系,對於能力者則一概稱爲妖人,稱其爲天地所不容,一旦見到就要趕盡殺絕,所以在Z國,能力者是可悲的存在,一旦被發現,除了自己,連家人至親都要被屠戮,我很奇怪,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還可以活到今天的?”
“什…麼?”聞言項炎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能力者,難道…就不是人類嗎?能力者的親人家人,不都是…無辜的嗎?”
(怎麼跟青龍他們說得不同,不是隻是自己有危險而已嗎,竟然還要牽連到自己身邊的人?可惡)
“呵——”任天舞一陣苦笑,“因爲他們認爲,斬草就要除根,既然這個家族有出現妖人的機會,那麼就要將所有的機會都消滅在搖籃中。”
“可惡,這樣還有天理嗎?”項炎聽了不由大恨。
便在此時,任天舞那手上的手鐲突然又發出了光彩,而且這次遠比上次還要光亮得多。
“他又來了。”任天舞臉色蒼白地說道。
“嘿嘿,妖人,你們是逃不了的,”果然,那個乾澀森然的聲音再次在後面響起,項炎轉頭望去,驚訝地發現,那人竟然踏在他那把飛刀上迅速地朝他們飛來。
“貧道道號久真,以後下到地府就提這名字吧。”那一身道士裝的人乘着飛刀來到他們前面,突然一手指天,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雷。”
周圍的天地元氣突然變得粘滯起來,在那頭頂上的夜空,不知何時凝聚起了一片烏雲,但偏偏項炎就是感覺不到任何超能力使用的痕跡。
(這個道術,究竟原理是什麼?元氣不是一切力量的本源嗎?)
項炎腦海裡思索着,腳下卻憑空一蹬,整個人便拔空而起,想要快速的離開這上頭剛剛形成的烏雲。
“哼,有走得怎麼容易麼,疾。”那久真一聲喝出,那天上的烏雲彷彿受到了指令一般,當即消散開來,而又重新出現在項炎的頭上。
“什麼?”項炎一驚,還來不及再做一次反應,只見數道火蛇從烏雲中迸發出來,從四面八方劈向了他。
“預知。”那閃電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甚至再將人的神經反應速度提高到十幾倍也根本無濟於事,項炎不敢大意,忙用出了本屬於見微之眼A級低階的技能。
一道道閃電彷彿化成了兩重影像,最先一重落了下來,各自處在某一個位置靜止不動,項炎知道,那便是閃電將會達到的地方,於是身體一扭,便藏入了那些影像中的縫隙之中,緊接着,第二重影像彷彿受到吸引一般,紛紛落下時與那第一重落下的基本上相差無二。項炎如此便輕鬆地躲開了這禁忌級數的招數。
落在那久真的眼裡,那項炎的身法是如此的玄奧奇妙,輾轉騰挪間,一道道閃電都失去了準頭,噼裡啪啦之間,便紛紛與他擦身而過。
“恩?有點門路。”那道士哼笑了幾聲,又是一手伸出,指天念道,“天發殺機,移星易宿。誅——”
待那道士唸完,項炎已經降落到了一處平地上,全神關注起周圍一切變化,絲毫不敢放鬆。
“傻瓜,那道士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金丹期了,我們纔不過是B級,快跑啊,不要呆着等他來攻擊。”任天舞非常瞭解眼前那道士的厲害,眼見項炎一副凝神聚氣的樣子,似乎還想要尋機進行反擊,不由急道。
“不行,他已經認出了我,哪怕我走,遲早也會被他找上門的,倒不如我在這裡解決掉他。”深知惹上這連國外超能組織都頗爲忌憚的勢力不堪設想,但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談判的餘地,項炎也只好狠下心腸,惡從心生,決意要幹掉對方。“你不是會製造幻覺嗎,你不能讓他停着不動嗎?”
“不行,我的力氣都耗在剛纔對付你的身上了,現在,我最多隻能讓那道士失神一會。”任天舞無奈地搖搖頭。
“這就夠了。”項炎看着那懸浮在空中的久真,沉聲道。
在黝黑的夜空中,那道士身邊出現了點點綠芒,彷彿螢火蟲一樣,不斷的圍繞久真做盤旋,而在盤旋的過程中,又不斷的壯大,變得愈發光亮起來。此時,便是傻子也知道,那個道術還沒有準備好,而是正在逐漸形成中。
(剛纔那道士召喚天雷時迅速而快捷,這個時候卻這麼緩慢,很明顯,這次的威力將遠遠大於剛纔的一擊,而我的預知能力損耗太大,恐怕也不能這麼快就用上第二次。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一念及此,項炎深深吸了口氣,兩腳向後用力一蹬,這個人如炮彈一般騰空而起。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不斷變得猶如實質一般,項炎飛快地朝那道士飛去。
“不自量力。”那道士不屑一顧,只是把手一揮,那已經壯大的宛如小球一般的綠色光團紛紛“咻”的一聲往正直衝而來的項炎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