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華本名劉璐,是一家汽車修理廠的修車師傅,手藝了得,開車水平也很高,工資更是水漲船高,有了錢之後自然就開始琢磨起別的事。
每天下班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會上網,然後偶然間加了姚一辰的qq,從空間的照片上,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網友貌美如花,十分可愛,尤其還是個大學生。
每個男人都有獵豔的心理,不分高低貴jian,這次碰上了姚一辰,頓時就動了心思,考慮了很久,畢竟自己一個修理工的身份想要俘獲女大學生的難度相當的大。
然後就利用女人對於警察的那種崇拜心理,弄了個假身份,設計的天衣無縫,就連張華的名字和職務以及照片,都是維海市公安局的網站上覆制下來。
找了個做假證的,花了六百多塊錢,終於弄來了這個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的警官證,然後又從特殊渠道,買了一身帶着警銜的制服,關於仿真槍和槍套這些東西,則是直接從網上購買的。
而事實也確實是按照劉璐所想的那般發展,自己一個刑警隊的警察身份,很快就引起了姚一辰的興趣,每次在網上聊天,劉璐都是把自己從一些專業論壇上看到的警察趣事,講給她聽。
姚一辰對於劉璐講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懷疑,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劉璐就是穿着制服來的,而且還不經意間把警官證拿了出來。
一來二去,劉璐慢慢進行追求攻勢,幾次約姚一辰出去看電影,然後按照他預想那樣,吃飯之後開個房,自己也好好享受一下年輕靚麗的女大學生的滋味。
不過到了這一步,事情就開始出現了轉折,雖然姚一辰依舊把自己當成朋友,可是卻只是僅僅當成朋友,兩個人只吃過一次午飯,劉璐其他的安排全都被她拒絕。
甚至劉璐花了自己半個月的工資,買了一大堆的玫瑰花,全都被姚一辰笑着拒絕,這個辦法還是從網上徵求來的高招,那些人都說女人根本抵擋不住鮮花攻勢,怎麼到了自己,就沉沙折戟,一敗塗地。
劉璐感覺自己做的已經盡善盡美,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糟糕的心情可想而知,而今天早晨在網上的深情表白,再一次被無情的拒絕,終於悲從心起,心如死灰。
空着肚子喝了幾瓶啤酒,開着修理廠剛剛修好的汽車,本來時想要挽回一下這本來並不存在的戀情,卻又被姚一辰潑了一盆冷水,這才鬼迷心竅,想要把姚一辰綁走,來個霸王硬上弓。
這段因果還是從正牌張華那裡得知的,在收拾完劉璐之後,蘇克就直接給孫瑞剛打了電話,冒充警察,而且持有仿真槍,不說綁架未遂,這罪過也夠足夠判刑了。
現在蘇克幾個人已經到了附近的飯店,姚一辰非要感謝蘇克,要請吃飯,這下韓梅梅也沒有阻止的藉口了。
姚一辰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跟劉璐認識的經過,蘇克他們自然也不會揪着這件事問個清楚,畢竟不是什麼高興的事,說起來讓人煩心。
“想好去哪實習了嗎?”蘇克聽到韓梅梅說起,過了這個寒假,大四的學生就要開始進入實習階段了,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呢,看看吧,維海這邊估計沒有什麼好的單位,尤其是我們這個專業,要不然就當老師,要不然就進舞蹈團,說不定當個伴舞!”韓梅梅的話代表着大四學生的統一認識。
鄭沫也是跟着點了點頭,畢竟大學四年的課程已經接近了尾聲,象牙塔的生活也即將落幕,過慣了學生日子,對於接下來的工作有着一種摻雜着忐忑的期待。
誰都想學有所成,誰也都有學以致用,可是真的輪到每個人的時候,才發現懷着夢想前進的道路,屈指可數,大部分學生都走上了一條與本專業截然相反的工作崗位。
這是一個現實而殘酷的問題,說起來的時候,就連姚一辰都有些慼慼焉:“是啊,我們國際貿易也是這樣,現在上哪裡找合適的工作啊,好的崗位還全都要工作經驗,咱們都是應屆生,去哪找工作經驗去!”
姚一辰因爲自己的煩心事,食慾不振,現在又說到了另外一個煩心事,自然更加索然無味,放下了筷子:“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咱們去考公務員!”
“得了吧,公務員哪有那麼容易考的啊!那纔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淹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個!”韓梅梅說的更是血淋淋,但是也確實是真實的寫照。
蘇克記得新聞上說過,國家公務員的考試一個崗位差不多有幾千人同時競爭,難度可想而知,這種機率在自己看來,不比買彩票中獎要大多少。
看着眼前三個準畢業生,蘇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自己這個高中準畢業生,很快就要上大學,然後四年之後,同樣會面臨着如此的問題。
竟然一下子也是興致缺缺,或許大學生活能帶來的只有一種生活的經歷吧!
這頓飯說起來氣氛還真的有些壓抑,哪怕後來轉變的話題,所有人貌似都沒有擺脫這個陰影,大家吃飯的興致不高,所以用餐的時間不長,這倒也是讓蘇克鬆了口氣,還真擔心,這一頓吃完之後,自己回去上課遲到。
畢竟上午剛剛信誓旦旦的跟班主任做了保證,然後轉眼又開始遲到曠課,這不是明擺着是打着燈籠上廁所,找死嘛!
蘇克開車送這三個女孩學校,可能是因爲姚一辰在場的緣故,鄭沫幾次想要跟蘇克說話,最後都嚥進了肚子裡,最後到了維海師院的門口,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看着三個女孩走進學校,蘇克看了看時間,還好,來得及趕上第一節課,自己倒是也感覺鄭沫似乎要跟自己說什麼事,不過今天時間有些緊張,暫且作罷。
現在白雪何風露還有馬伊娜三個人應該是在組建基金會的班底,這件事自己沒有必要cha手,但是洛飛煙那邊自己要是再躲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個杜鵑是不是還在那。
心裡想着事,突然像是有個聲音在提醒着自己似的,完全是本能的透過車窗向外看去,頓時心裡一驚,一個女人正在不遠的街邊走着,不是劉萌萌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