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斯的褲子質量好,可是配上你的身份可就有些不搭配了,你可是開奧迪tt的主兒,怎麼能穿這樣的褲子,這可是最先給美國的礦工製作的工服啊!”
“鞋子不錯,萬斯,算得上美國南加州的潮牌,不過你這藍色牛仔褲配上藍色的帆布鞋,是不是撞色了,很不協調啊!”
“再說說你這手錶!”
左明明臉色越來越差,聽到蘇克一條一條說出來之後,感覺渾身一陣不自在,手臂不由自主的向後一縮。
“伯爵表是不錯,可你這戴的這塊表太商務太老氣了,不會是偷你爸的吧?”蘇克說完臉上的笑意更盛,黑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上下掃了一遍,很是嘲諷。
“你!”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左明明滿臉通紅,剛剛的趾高氣昂一下子化爲烏有,臉色很是難看,死鴨子嘴硬,強撐着語氣:“是我爸的又怎麼樣?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你爸?奧巴馬?”蘇克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撲哧”一聲,一直老實靠在懷裡的李菲菲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蘇克竟然絮絮叨叨的說出了這麼一套話,可是畢竟左明明的父母跟自己家關係不錯,胳膊肘輕輕捅了一下蘇克。
“你!”左明明氣的簡直要暴跳如雷,可是越是生氣越是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你姓左哦!”蘇克沒有理會李菲菲的動作,又探了探頭,貌似冥思苦想了一番:“你爸爸難道是量販式服裝品牌的創始人之一佐丹奴?”
左明明感覺自己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大,臉色憋得通紅,氣的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窮鬼,我爸的錢能夠砸死你!我穿什麼關你什麼事?你一身地攤貨!”使勁吸了幾口氣,左明明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可怎麼聽怎麼覺得可笑。
“地攤貨?”蘇克的右臂一直摟着李菲菲的細腰,只能用左手蹭了蹭鼻樑,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唉!暴發戶就是爆發戶,一點文化底蘊都沒有!”
“懂什麼叫低調?懂什麼叫深藏不漏?我衣服的所有吊牌都會被剪下來,不過就算給你看,你也不認識,聽說過moethennessylouisvuitton嗎?valentinogaravani呢?”
“要是我告訴你,我從沙特那邊託人買的一匹純都要600多萬美金你會不會嚇到?你懂阿拉伯純18618的黃金比例嗎?”
“會開跑車了不起?遊艇會嗎?直升機會嗎?你是不是連直升機的飛行駕照都沒見過啊?”
“我們現在講究玩遊艇,玩飛機,跑車?早就過時了好不好?”蘇克越說越是順溜,好像這就是他本來的生活狀態,不僅僅李菲菲聽完之後有些目瞪口呆,就連左明明這個被鄙視者都已經從之前的不屑轉變成將信將疑,甚至相信的程度都超過了懷疑。
看着蘇克一身裝扮確實低調的掉渣,可是他說起話來的神態自若,臉上的不屑不似作僞,說起來頭頭是道,滔滔不絕,不由得不讓人相信。
“渡假都去過哪?金沙灘還是亞龍灣?抑或是新馬泰?去過阿爾卑斯滑雪嗎?去過摩納哥衝浪嗎?會深海潛水嗎?漂流探險玩過嗎?”
蘇克越說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顯得有些憐憫。
“好了,你打哪來就回哪去吧!以後別老糾纏我們家菲菲了,她不是你能配得上的!”蘇克很是大度的朝着左明明擺了擺手,語氣甚至還帶着諄諄教誨。
左明明早就被蘇克給嘲諷的心思大亂,當富二代也當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血淋淋,掰開了揉碎了的鄙視,一顆心都要碎了。
可一聽到蘇克說要他離李菲菲遠點,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這追求李菲菲不僅僅是因爲這丫頭漂亮,身材好,她的家世也是很大的原因,甚至自己的父母都一直在攛掇着自己早點上馬拿下。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跟你拼了!”左明明本來就被蘇克說的羞愧難當,這下終於惱羞成怒,一直攥在手裡的玫瑰花直接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朵,葉瓣紛落,氣沖沖的就要動拳頭。
“左明明你別鬧了!”李菲菲見狀,終於從蘇克的懷裡挪了出來,他可是知道蘇克的厲害,雖然收拾左明明一頓倒也挺解恨的,可要是讓自己爸媽知道了這事,還是沒法交代啊!
左明明兩眼通紅,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公牛,看着蘇克並不強壯,更是多了幾分信心,可李菲菲出來勸架,還以爲是爲了護着那小子,更是暴跳如雷。
“菲菲,你別管,我,我要跟他決鬥!”
“嘿!”蘇克一下樂出了聲,不過想到之前答應了李菲菲自己不動手,只得訕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樑:“別逼我動手,我用不了三分鐘,就能把你腿打斷,腰打折,肋巴扇子打骨折,撅把撅把塞花盆兒,讓你變成植物人兒,你信不?”
“你他媽找死!”左明明一下子終於爆發了,感覺自己在蘇克面前馬上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變成路邊受盡白眼的乞丐,強烈的自尊心與虛榮感使得他不得不動手,哪怕蘇克是一個比自己更加有錢更加低調的隱富二代。
蘇克根本都懶得動,歪着頭就這麼看着左明明的拳頭打過來,嘴角的笑意不斷,滿是不屑。
突然之間,一隻手從身邊伸了出來,一下子把左明明的手腕攥住,嚇了他一跳,直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四五個人。
這些人各個身上都紋着刺青,十分扎眼,有禿頭有長髮,而攥住自己手腕子的這小子更是一頭黃毛,滿臉的囂張,穿着黑色的跨樑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緊繃着,斜着眼看着自己。
“你,你想幹什麼?認錯人了吧?”左明明馬上反應過來,這些人就是混這片的小流氓們,可自己很少在這邊走動,根本就沒有可能招惹過他們。
“蘇克哥!”黃毛狠狠瞪了一眼左明明,然後轉過頭,頓時滿臉春風,一笑還露出滿嘴的黃牙:“這是怎麼回事?需要我乾點什麼?”
“媽的!他們是一夥的!”左明明一聽這話,馬上就心裡覺得不妙,比有錢比格調,自己已經被這小子鄙視的屍骨無存了,要動手自己也肯定佔不了便宜,好漢不吃眼前虧,使勁把手抽了回來:“這週六比飆車,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