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拉住了蘇克的胳膊,直朝着他搖頭,雖然這個莫何糾纏她,讓她有些不太高興,不過畢竟也是小時候的鄰居,要是被蘇克給打了,總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蘇克扭頭一看衛蘭,這丫頭正在給自己使眼色,可還沒等自己開口,就覺得一股拳風打了過來。
哪怕蘇克一心二用,有了軍體拳精通於截拳道精通的獎勵加持後,身體的反應速度,也早就超過了常人,根本連看都沒看,直接屈膝,一腳就蹬了出去。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胳膊自然打不過大腿。
莫何身高一米八一,手臂已經很長了,可是拳頭甚至還沒有接近蘇克,就感覺蘇克似乎擡了擡腿,緊跟着小腹猛然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跌去。
雪白的運動衫上一個並不是太明顯的鞋印,莫何連退出五六步,終於穩住了自己,沒有癱坐在地,可是這樣的恥辱對於他已經算的上是顏面掃地了。
滿臉憋得通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哪裡還顧得上形象,剛一站穩,緊跟着又衝了過去。
衛蘭也剛剛在莫何拳頭打過來的時候,直接被蘇克拉到了一邊,防止被誤傷,自然知道是自己這個小時候的鄰居先動起了手,不過看起來蘇克並沒有用全力,要不然他恐怕現在就得躺在地上了。
剛想要開口去勸莫何,誰知道這傢伙像是瘋了一般,直勾勾的衝着蘇克再次衝了過來。
說句實話,蘇克心裡煩躁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洛飛煙,有些事壓在心裡,一點點累積,就會變成壓力,而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去跟別人說,以至於蘇克心頭憋悶。|
不過好在,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這邊心頭憋悶,馬上就有人上趕着讓自己發泄一下,瞧着莫何再次揮動着拳頭衝來,蘇克嘴角微微上翹,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體稍稍一側,緊跟着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拽住衣領。
用力向自己懷裡一拉,右腿屈膝,猛然向上一磕,再磕,磕了又磕,膝頭撞擊在莫何的胸口上,發出嘭嘭的悶響,心情隨之竟然舒暢了很多。
就連蘇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血液中似乎帶着不少的暴力因子。
“蘇克!蘇克!”衛蘭站在蘇克身後,用力的拉着他的衣角:“別打了,他都快讓你打死了!”
就這麼會時間,校門口又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推着車子準備進校門的學生,圍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一米八的大個子,在蘇克的手裡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等到蘇克放手之後,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斷乾嘔着,身體蜷縮,嘴角上一堆透明黏黏的液體,十分噁心。
衛蘭站在一邊,想要去扶莫何,可是又擔心被蘇克誤會,皺着眉頭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很快蘇克就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瞧着蘇克走到躺倒的莫何跟前,蹲下了身,很是友善的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現在覺得我打的過你嗎?”聲音很柔和。
莫何心跳的速度很快,而且很亂,胃部似乎都跟着痙攣起來,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費力的支起了胳膊,但是身上還是沒有一點力氣,死死的盯着蘇克,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知道我是誰嗎?”莫何說完着氣勢洶洶的一句話,忍不住又咳嗽起來,伸手擦了擦嘴角。
“噗!”蘇克聽完他這句話,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這句話自己似乎聽過了很多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一臉苦笑:“你是不是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會不會是那個白駝山的歐陽鋒?就是死了兒子的那個?”蘇克發泄了心頭的煩躁,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輕鬆好多,倒也有心情逗逗這悲催的孩子。
“你!”莫何本來身體受創,已經很是痛苦了,而且是衛蘭的面前被人暴揍,顏面盡失,誰知道蘇克竟然還在譏諷自己,本來憋得通紅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
“你什麼你?”蘇克剛纔還帶着笑意的面頰,一下子十分嚴肅,冷冷的看着莫何:“我提醒你一句,離衛蘭遠點!”
說完之後,蘇克站起身,不再理會莫何:“咱們走吧!”
衛蘭嘆了口氣,推着車跟在蘇克的身後,進了校門,好戲收場,圍觀羣衆也都沒了興趣,只不過在路過莫何身邊時,一個個都露出同情的意味。
莫何喘着粗氣,一點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這套白色的運動服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十分狼狽,雖然蘇克跟衛蘭都已經沒了影子,可是他依然死死的盯着校門,兩隻拳頭緊緊的攥着,指節都有些發白。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莫何使勁平復着自己的呼吸,這才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響了半天,才被接通,第一句話就是:“東哥,我讓人欺負了!”
“呦,你這纔回來幾天啊!得!你跟哥哥說是誰這麼不長眼,欺負我小弟弟!”電話那邊的男人像是還沒睡醒,聲音還帶着迷迷糊糊。
“十七中的一個學生把我打了!你得給我報仇啊!”莫何求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
“行了,待會我帶人過去!”那邊說的很輕鬆,似乎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昨天干什麼去了?一天都沒回來?”衛蘭跟着蘇克上樓,這纔開口問道。
“呃!昨天有點事,老師沒找我吧?”蘇克自然不會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作爲一個學生,還是一個處於高三階段的學生,曠課一天確實是件大事。
“怎麼沒有?沈老師問的時候,我說你生病了!”衛蘭嘟着小嘴,好像因爲自己說謊,有些不太高興。
“謝謝你了啊!”蘇克點了點頭,剛一說完,頓時傻眼:“我去!沈老師!”
此刻一個四十多歲,中等身材,帶着黑框的眼鏡,微微有些謝頂的男人,正站在教室的門口,不是別人,正是蘇克的班主任沈正,瞧着蘇克走上了樓,擡手示意他過來,看起來表情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