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施洛華水晶吊燈放射着璀璨之光,而金錢狀的射燈更是將大廳映照的金碧輝煌,這種奢華的氛圍,讓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融入上層社會的那種歸屬感。
畢竟哪怕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賭客,但是現在的這裡,彬彬有禮的侍者、貌美如花的荷官都會把自己當做上帝般禮讓着,目睹着小小的籌碼換做成千上萬的金錢,彷彿自己一瞬間就能夠成爲世界首富。
確實,賭場當中瞬息萬變,可能你這一秒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但是或許一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回去將整個公司買下,反之亦然。
燈光下,賭桌邊,這些賭客都像是運籌帷幄的將軍,面容肅穆,凝眉而思,都在琢磨着自己選擇哪個投注區會比較保險。
之前白雪終於見到了回頭錢,可是那一枚籌碼僅僅面額一百塊,就算贏了也就是收回了另外一枚一百塊的籌碼而已,這點小驚喜根本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視,白雪倒黴鬼的名譽稱號還是戴在頭上。
珍愛籌碼,遠離白雪,恐怕是目前這些賭客共同的一個常識。
“什麼?你確定是十點?”白雪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要說猜大小的話,胡亂開口的話,成功率都在百分之五十,可是你說一,四,五,十個點的話,按照公認的概率來算,能夠贏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二點五。
也就是說你有百分之八十七點五的概率是必輸的,換言之,如果是亂猜的,能贏的機會會更低,低到百分之五以下,所以這怪不得白雪吃驚意外加質疑。
“嘿嘿,試試總沒事吧!”蘇克自然不會拍着胸脯子打包票,雖然通過聽聲辯位法,已經基本大概似乎可以確定是什麼結果,可這個屬於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事,要是白雪追問的話,自己是百分百推在運氣上面的。
“試試就試試!”白雪拿着蘇克貢獻出來的籌碼,深深的吸了口氣,經過之前旗開得勝後,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想法更是強烈,生怕把自己的好運氣又丟了,捏着一枚籌碼,像是經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終於出手。
白雪隨手抽出一枚籌碼,篤定的放到了十點的投注區,緊接着以她爲風向標的衆位賭客,飛速的選擇了大上,最起碼不能選小。
就連那個囂張的女人都瞻前顧後的猶豫不決,不過當看到白雪把籌碼放在了十點區之後,很是輕蔑的瞥了一眼,十分不屑的樣子,馬上投注,嘴裡不知道還在嘟囔着什麼,像是較勁兒似的,拿了幾枚籌碼扔到了十三點上。
十點與十三點,白雪選的小,那女人選的是大,針鋒相對,而其他人大部分都選擇了更加保險的‘大’上,雖然賠率稍稍低了些,不過贏的概率要大上不少。
沒有人知道骰寶盅裡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都集中在那個小小的骰盅之上,屏住呼吸,就等着荷官開盅的那一刻。
“getdown!”美女荷官環視一圈,提醒衆位賭客買定離手,這才慢慢攤手放在了骰盅蓋上。
“一,四,五,十點,小!”荷官再次用英文重複了一遍,不過白雪已經變得充耳不聞了,扭頭看着蘇克,兩眼都冒出了小星星,好像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嘿嘿,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目光看我,要不我會驕傲自大的!”蘇克下意識的擡手蹭了蹭鼻樑,嘴角微微翹起,心裡的石頭也就落了下來,看來聽風辨位還算給力,功能多樣,不但是偷聽牆根的高檔技能,也是玩玩骰寶的絕妙手段。
“切!驕傲還自大?我看看大了沒有?”說着白雪把目光從蘇克清秀的面頰上往下移,移來移去就落到了丹田之下,蘇小克的老窩,很是失望的咂了咂嘴:“也沒見大啊!”
“呃!”蘇克受不了這丫頭思路的瞬移,剛纔還好好的玩骰寶,現在又把注意打到了自己這個寶貝上了,一臉窘迫的樣子,更是白雪嬌笑連連。
這邊倆人打情罵俏,可是周圍的賭客卻全都驚了,白雪可以頂着倒黴鬼輸到家的名號,自從坐在賭桌上,就是一路輸,上一把僥倖贏了一百塊,誰也沒當回事,可是現在竟然又贏了,難道苦盡甘來?
押在十點,賠率爲一賠六,也就是說剛纔白雪鼓起勇氣投注的一萬塊籌碼,現在已經變成了六萬塊,不到五分鐘,贏回來了六萬,等於說這丫頭差不多開始往回翻本了。
荷官笑容滿面,絲毫沒有因爲白雪的運氣爆棚而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先是把其他賭客的錢勾了過來,然後把白雪的賭金賠付,馬上開始着手準備下一輪開骰。
“媽的,把老孃的好運氣全都偷走了!”總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白雪滿懷欣喜的時候,那個囂張的女人已經開始有些氣急敗壞,剛纔壓得四萬籌碼全都讓荷官給勾走了。
這聲音在衆位賭客的長吁短嘆當中,依舊很清晰的傳到了白雪的耳朵裡,心裡氣的夠嗆,感覺那股小火苗都開始亂蹦,攥着拳頭怒視着她。
一張賭桌之上,只有白雪這個年輕少女,與那個濃妝豔抹的囂張女兩個女人,所以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是出了骰寶之外最爲吸引人的一大亮點,這兩虎相爭的戲碼還是很有觀賞價值的,尤其是兩隻母老虎相爭。
就在這些人準備坐山觀虎鬥的時候,美女荷官再一次按動了骰寶盅的電動氣壓開關,三枚骰子稀里嘩啦的一頓亂撞,因爲蘇克連續兩次的命中,這女荷官似乎有意將開關按的時間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