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達,所有警察與御前武士的方向立刻變成了鬆島家族。
一個小時不到,鬆島家族已經被團團包圍。與此同時前任首相的家竟然被天皇下令圍起來了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擴散到了整個東平,一時世人皆驚。
在島倭一直以來,首相纔是真正實權人物的核心,雖然鬆島德仁現在已經退居幕後,但他畢竟還沒有死,他留下的餘威還是極具威懾力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近幾年百惠子在島倭的所作所爲纔會那麼順利,一來她手中有天皇武仁的證據,這保證了皇家不會成爲她的阻礙,但另一個重要的身份,就是她老爹鬆島德仁的存在了。
所以不管是誰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鬆島家族會被天皇視爲敵人。而現在,事實就發生在眼前,容不得人們不信。
因此雖然有警方的封鎖,可是那些心中好奇的人們,還是很快就匯聚到了鬆島家族周圍,短短半個小時,趕來圍觀的羣衆就在警方的包圍圈外,又形成了一層密不透風的圍牆。
“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天皇爲什麼要包圍鬆島府嗎?”
“還不清楚,不過有傳言說是因爲鬆島首相的女兒百惠子,與華夏人勾結,在島倭皇宮裡對天皇陛下不利。現在全國都在追捕他們呢。”
“不可能吧?這麼說鬆島首相犯的可是叛國罪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傳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以前鬆島首相不還被人誣陷說殺了太子嗎?結果還不是誤會一場。這一次說不定也是誤會吧。”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因爲鬆島德仁擔任首相時,很受島倭人民的愛戴,所以即便他現在退位了,大多數的人還是稱呼他首相。
……
這邊圍剿氣息濃重,鬆島家族彷彿危在旦夕,只需武仁一聲令下,大批的警察和御前武士就會奮不顧身的衝進鬆島大宅,但是在這烏雲蓋頂般的壓抑下,也有人看出了另一重意味。
皇宮,大殿。
現任首相犬次郎接到消息後急急趕了過來,他站在武仁對面一臉凝重。
“皇上,您這麼做萬萬不可,請您馬上停止對鬆島家族的行動,不然後果將會很嚴重啊!”
武仁高坐在皇位上,一臉氣惱的說:“怎麼?朕堂堂天皇還怕了他一個退位的首相不成?這件事朕一定要他給一個交代,不然整個鬆島家族都要滅亡!”
“皇上!”犬次郎陡然拔高了一分,嚴肅道:“雖然我不知道皇上爲何非要這麼做,但是您先聽我說兩點。其一鬆島德仁雖然已經不是首相,可他以前手底下的那些人都還在位,只要鬆島德仁一句話,他們一定能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到時候一旦鬆島德仁發起反撲,皇上您真的有信心承受這一切嗎?”
“第二點,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百惠子雖是一個女人,可她如今對島倭幫會的力量掌握的太徹底了,如果她聯合所有幫會的人一起發起遊行,事情就會越鬧越大,越難以平息啊。”
“第三,還有那個陳天……我之前也派人對他做過調查,他絕不是一個可以任意揉捏的小角色,梅川家族的覆滅與他有關,魂組的消失也與他脫不了關係,另外還有……”
“夠了!”武仁突然揮手,打斷了犬次郎的話。他皺着眉頭說:“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朕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朕有把柄在百惠子與陳天手上,他們不死,朕絕不安心。”
犬次郎一愣,旋即神色驟變,驚駭道:“把柄?什麼把柄?不管是什麼把柄,如果他們真的有對您不利的消息,您就更不能這麼做了啊。否則一旦他們兩人把您的把柄公佈於衆,或者是交給其他與我島倭敵對的國家,這將是我們整個國家的一場災難啊。”
“哈哈!首相放心,雖然他們有朕的把柄,但是他們是絕對不敢公佈出來的。至於爲什麼,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明白朕這次心意已決,你不需要再說了。”
“皇上!”
犬次郎噌的一下站起身,神色焦急,憤怒,不甘道:“您不能這麼做,不然……”
吱呀!
犬次郎話未說完,緊閉的殿門突然開啓,一個御前武士神色慌張的闖進殿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說:“皇上,諸位內閣大臣正在快速趕來,他們……他們……”
武仁神色一怔,急道:“他們怎麼了?”
御前武士垂着腦袋吱吱唔唔的說:“他們,他們說……皇上,皇上您這是在胡鬧。”
“砰!”
剛剛站起身的武仁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神色陰晴不定。
……
此時此刻,東平一處環境優雅的庭院中,百惠子坐在輪椅上,正在打電話。
這房子是她曾經當舞女時的一個住處,雖然自從她迴歸了鬆島家族後,再也沒有來這裡住過,不過這所房子她倒是一直保留着,因爲這裡有她與她媽媽的回憶。
她與陳天一路逃亡後,最終擺脫了警方與御前武士的追捕,來到了這裡。並且開始通過電話瞭解外面的情況,以及做出種種安排。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你決定怎麼辦?”陳天從另一個方向走來,問道。
百惠子看了一眼陳天,說:“鬆島家族已經被包圍了,不過一些還忠於我爸爸的官員已經開始向武仁反對,向他施壓。有那麼多人一起,相信武仁也不敢真把鬆島家怎麼樣。你呢?你那邊怎麼樣?”
陳天道:“一切順利,櫻藤交代了很多。現在萬事俱備只欠一個決定,如果咱們真要出手,就一定要快,不但快還要狠。武仁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他不倒下咱們在島倭的一切都將寸步難行,所以這一次咱們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給他來一個狠的,徹底讓他翻不了身。”
百惠子微微蹙起眉頭,“我聽你的,你確定想好了嗎?你不是說站在武仁背後的人是華夏嗎?如果咱們把武仁打垮了,華夏那邊會不會對你不利?”
陳天眼角一挑,兩道冷芒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