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熊澎濤不震驚,短短几天,在晉省他的管轄範圍內,先是出現了幫助島倭國人逃跑的傢伙,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殺手組織,而且還是一個敢跟軍方對着幹的殺手組織。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自己這個公安廳廳長首先就是失職,失察。
更何況除此之外,熊澎濤的震驚還有另外一點,好巧不巧的是,他老婆正是這蘭心會的會員。
“不滿謝督察,陳老弟,你們說這殺手逃進了蘭心會?消息準確嗎?我老婆就是這蘭心會的會員,她平時在家沒事偶爾就會到蘭心會與她的那些好友聚聚。現在這……”熊澎濤心神‘激’‘蕩’,難以平靜。
陳天和謝然也是一愣,沒想到這熊澎濤的老婆竟還是蘭心會的會員,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熊澎濤此刻選擇把這事說出來,其或許有些小貓膩,但也無傷大雅,陳天和謝然也不會在此事上多問。
“熊廳長,這次之所以把此事告訴您,一是要剿滅這蘭心會內的殺手,必須要依靠貴省的警方,二就是希望熊廳長能派一名熟悉蘭心會的‘女’警,進去再一步確定一下消息。”陳天道。
“這沒問題!”熊澎濤一口答應下來,“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
“對了,此事目前除了我們三個知道,其他人並不清楚,所以一定要保證消息的嚴密。”陳天補充說。
“嗯,這一點我懂,我就這安排,不過就算‘女’警進去以後,具體要打探什麼?你們有那殺手的照片嗎?”
陳天點頭,他跟胡姬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雖然兩人面對面見面只有在天龍集團吃飯的那一次,但通過錄像,包包還是能夠把照片提取出來的。
得到了陳天的確認,熊彭濤這就要抓起電話進行安排,可是擡起的手還沒放下,卻是僵在了半空,老臉尷尬道:“謝督察,陳老弟,我剛想起來,據我所知那蘭心會採取的是實名會員制,就算我安排了‘女’警,不是會員她也進不去啊!”
“實名會員制?”謝然不由眉頭微皺,這倒是一個問題,雖然以熊澎濤公安廳廳長的身份,一句話就能讓人乖乖把會員卡送來。但此時突然再辦會員卡,說不定就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再想做到不打草驚蛇就難了!
“這樣吧……”熊澎濤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反正我老婆在家沒事,就讓她去一趟蘭心會。”
好傢伙,這是要把自己的老婆都派上陣了!
“這……不太好吧?”謝然猶豫了一下。
“我知道謝督察擔心什麼,不過我老婆是裡面的長期會員,又不是第一次在蘭心會‘露’面,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熊澎濤說。
有了決定,熊彭濤立即撥通了他老婆的電話,不過只是說讓她去蘭心會轉轉,順便看看照片上的‘女’人在沒在裡面。至於這‘女’人的身份,熊澎濤就隨便編了一個,比如什麼老朋友的‘女’兒離家出走了之類的。
事情有了安排,接下來的就是等待,煎熬一般的等待!
陳天和謝然就坐在熊澎濤的辦公室沒有離開,三人都在等着最後結果的出爐。
一分一秒,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終於,在下午將近兩點鐘的時候,熊澎濤的老婆打來了電話,電話裡說她並沒有親眼看見照片上的‘女’人在蘭心會。不過在蘭心會的後堂,倒是有一個暗‘門’,暗‘門’有兩個專‘門’的‘女’服務生把守,根本不讓其他的會員進入。
“怎麼會這樣?”熊澎濤有些爲難。
這消息總的來說是模棱兩可,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壞,雖然沒能確認胡姬就在蘭心會,但最起碼已經證明了蘭心會並非只是一個高級的‘女’子會所那麼簡單。
“謝督察,陳老弟,這事你們看……”熊澎濤開口問。
謝然看了陳天一眼,陳天思索一番,說:“這樣吧,將此時報告公安部,讓更高層的領導做決定!”
“什麼?你是說前段時間阻擊龍怒的殺手就藏在蘭心會?”電話裡,公安部的王魁王部長剛一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免被小小震了一下。
王魁知道龍怒的厲害,而能成功阻擊龍怒的殺手,定然也不簡單。更何況膽敢出手阻擊國家軍方執行任務,這本身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爲。
“消息什麼時候得到的?確定嗎?”王魁問。
“消息是昨晚發現的,不過真實‘性’無法百分百確定!”謝然如實說。
“無法確定!”王魁自言自語了一聲,似乎在思考對策,幾秒鐘之後說:“這樣吧,你先留在晉,我跟其他人商量一下,過後給你答案。”
首都,華夏公安部。
掐斷電話,王魁立即喊來了公安部的其餘幾位副部長,還有政治部主任,督察長。
半個小時之後,王魁的辦公室,竟然聚集了五個副部長,一個政治部主任,其督察長是由一個叫做彭國峰的兼任,他也是主管全國各地打黑工作的,算的上是謝然的領頭上司!
正如王魁所說,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擅自採取這麼大規模的警方行動,的確不是件小事,必須要聽聽衆人的意見。
“證據不足?”其一位副部長皺着眉頭說了一聲,搖了搖頭,“我認爲不妥,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一旦消息失誤撲了個空,對民衆造成的影響是極其巨大的。”
另外一位副部長表示同意,“我個人認爲也是再等等爲好,雖不說要有十成的把握,但最起碼也不能低於七成吧?”
五個副部長,一個政治部主任,再加上部長王魁,七個人竟有四個人持反對意見,其王魁還沒發表自己的意見。
“證據?殺手本就是藏在‘陰’暗角落的存在,這種情況下收集證據的難度有多大,大家心裡都知道,要是非要等到證據齊全再動手,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被打擊的對象恐怕也都消失的無形無蹤了,我堅決提議主動出擊。”彭國峰說。
“我同意老彭的意思,非常情況下就要採取非常規的辦法,這殺手不僅膽敢與軍方硬悍,而且還暗幫助那兩個島倭國人逃離華夏,這是對我華夏的挑釁,是叛國,必須要給與最嚴厲的打擊,一天都不能等!”政治部主任也持主攻意見。
場上的氣氛有些僵持不下,雙方各持一詞,說不出誰對誰錯,一方是爲了穩妥,一方是爲了儘快打擊敵人,以免敵人得到風聲逃竄,大家都是爲國爲民的着想,只不過不同的是每個人的出發點。
最終,王魁沉‘吟’了許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感覺可以行動,另外這件事情不僅僅我們有參與,軍方那邊也派了代表,這消息正是由軍方那邊給提供的,準確‘性’應該可信。”
“軍方?”其餘幾位副部長不由有些猶豫,這事在電話裡,謝然就已經跟王魁彙報了,說是軍方的代表陳天也在。
而對於陳天,王魁自然知道。當初寧國棟破例要陳天加入龍怒的時候,他也在美‘女’公寓。不過這事其他的幾位副部長是不知道的。是以他們一聽軍方也要參加行動,不免有些小小的吃驚,不過由此也看出了,軍方對此事的重視。
換句話說,就算公安部最終選擇不行動,那麼陳天一個電話把這消息傳給軍方,軍方也會立即出兵。軍方向來都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兩成的機會,也肯定會先打了再說。
所以這一仗,從根本上來說是避免不了的,既然這樣大家又何必思前想後,猶豫不決呢?
“既然有軍方的人,咱們率先得到了消息,如果不出擊倒是有些說不過去。”其一位副部長開口道。
公安部與軍方的合作,那是經常‘性’的,現在要是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公安部不出兵,等於是‘逼’得軍方出動,這就像是踢皮球,把問題提到了軍方那一邊,從大局上來講,的確是有些不合適。
因爲不管怎麼說,這打壓地下勢力的責任,都是公安部轄內的事情!
“這麼說,大家是都同意了對嗎?”王魁問了一聲,見衆人點頭,當即又道:“那好,咱們商量下一個問題,爲了確保此次行動的嚴密‘性’,統一‘性’,以及此次要打擊對手的頑強‘性’,我覺得咱們公安部必須派出一個代表,立即飛往晉,進行現場部署,指揮!”
“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去!”彭國峰自告奮勇說。他本就是主管全國各地打黑工作的,這是份內的事,讓別人去也不合適啊。
“好,那就老彭你去,正好那個打黑辦的督察謝然此時就在晉,是你的部下,由你指揮也更得心應手,你到地方之後,她會把詳細情況向你彙報的。”
“好,我這就出發!”
兵貴神,彭國峰不再耽擱,扭頭離開了王魁的辦公室,並讓人訂好了最早飛航晉航班的機票,本來他倒是能夠直接調用警用直升機,根本不用等,直接就飛往晉。不過警用直升機的續航能力太差,度又慢,又恰好半小時後就有飛往晉的航班,是以他決定用最短的時間,飛往晉部署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