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又是一個朝陽!
燦爛的陽光照‘射’着大地,晴空萬里!
今日,是一個大日子。最起碼對於燕京高層來說,是一個大日子!
林佑威、鄭戰、周復三人半路被截殺一案,今日開審!
據說,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林家昨晚宣佈已經抓住了陳天。而爲了公平起見,今日將帶陳天在最高軍事法庭審判!
最高軍事法庭,這是陳天第三次與這個地方有‘交’集了!
至於第一次、第二次,已經毋須多說,陳天安然無恙。那麼今天這第三次,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上午八點,最高軍事法庭‘門’前迎來了一排排的軍車!
單看這些軍車,就知道今天來這裡的,幾乎已經佔據了華夏三軍六成以上的將軍!而且還都是一個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老將軍!
林家、鄭家、周家,這三家的人肯定會來,而趙國欽趙老將軍也是要到場的,另外還有等等許多。
總之,這一場審判可謂是空前的盛大,前所未有!
陳天的出場,是被四個軍人押着,帶着手銬、腳銬,並且還被槍支抵着後背!
毫無疑問,陳天剛一現身,立刻就引起了全場的關注,尤其是鄭家、周家兩家的人,更是恨不得衝上來,將陳天當場擊斃!
當然了,這裡是最高軍事法庭,在這裡殺人顯然是不可能的。是以就算鄭家、周家對陳天怒目而視,陳天卻還是安全的到了審判大廳!
此時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一眼看去幾乎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掛着一顆、兩顆、甚至是三顆的將星。
晃眼,真真能把人的眼晃瞎!
林家、鄭家、周家自然是原告,陳天當然是被告!而事實上,這次的審判什麼原告、被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定陳天的罪。
陳天表現的還算平靜,甚至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陳天,咱們又見面了!”開庭前,杜承坤路過陳天面前,壓低了聲音說。
杜承坤,最高軍事法庭的審判長,也是今日的主審官!總政治部的!
陳天咧了咧嘴,輕笑:“杜庭長,這話說的,莫不是你想咱了?許久不見你這將軍肚又大了一圈啊,你這是準備要二胎了呀!”
杜承坤臉一黑,哼了一聲沒再答話!
幾分鐘後,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隨着“砰”一聲響,杜承坤宣佈開庭!
開庭後,接下來的程序並不是正常的審判程序,根本不需要原告敘述,杜承坤立即就衝陳天質問道:“陳天,半路截殺林佑威、鄭戰、周復三人的罪名,你認不認?”
日,這麼直接?
陳天眼角一挑,嗤笑,“杜庭長,你平時都是這樣審判的?連證據證人都不出示,直接就想給咱定罪?那你乾脆一槍崩了咱得了。”
“哼,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杜承坤眯着煙哼了一聲,然後道:“上物證!”
物證,自然就是陳天與林佑威、鄭戰、周復三人,在鐵血俱樂部裡發生摩擦的視頻了!
視頻在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不論是陳天與林佑威三人的對話,還是陳天與林佑威保鏢的動手,整個視頻處處都透‘露’着陳天與林佑威三人的不合!
這種情況下,要說是陳天在半路上截殺了林佑威、鄭戰、周復三人,還真有極大的可能!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杜承坤冷冷問。
陳天也不解釋,搖頭道:“無話可說,上人證吧!”
人證,就是周復了!可週復不是還在醫院嗎?
很快,人證便上來了,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張病‘牀’被推了進來,病‘牀’上還躺着重傷未死的周復,如今周復還在輸液,臉‘色’蒼白的奄奄一息,彷彿稍稍一陣威風,就能要了他的命!
“人都這樣了還跑出來作證,不殺了我你是不是連覺都睡不好?”陳天衝着周復,冷笑說。
“砰!”杜承坤敲了一下桌面,“被告住嘴,不準刺‘激’人證!”
陳天眼角一挑,不再說話。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燦爛了!
他在笑什麼?馬上就要被判死刑的人了,有什麼值得他笑的?難道他一點都不爲自己擔心?
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樣想!
當然,除了鄭家、周家兩家,他們對於陳天,只有怒火再無其它!陳天不死,怒氣難消!
“周復,把你經歷的一切,如何被伏擊的,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吧。”杜承坤衝周復說。
周復聲音微弱的“嗯”了一聲,爲了使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旁邊還有專人爲他配備了擴音設備。
是以,周復一開口,聲音當場就傳遍了法庭的每一個角落!
“是他,就是他陳天!是他帶人伏擊了我和林佑威、鄭戰。”周復瞪着一雙眼睛,神情‘激’動!
接着,周復又道:“當晚,我與林佑威、鄭戰三人在鐵血俱樂部小聚,卻不巧碰上了陳天。陳天與我們三個人的關係,相信在座的都知道,就是他林佑威才毀了‘閃閃的紅星’俱樂部,而後那裡便建成了天龍大酒店,他就是一個強盜,赤果果的強盜,他根本不配當軍人,他……”
周復的話很囉嗦,以至於他尚未說完,就被陳天打斷了,“周復,你腦袋‘抽’筋了還是被‘門’給夾了,你說的廢話這件案子有關係嗎?想要利用我與林佑威之間的摩擦,誤導在座的各位?你當在座的都是傻子呢?”
陳天的話很直接,也很不客氣。不但罵了周復,也連帶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罵了進去!
是以陳天話音一落下,在場的一些老將軍,立刻就對陳天投來了怒火騰騰的目光。試想在場的最低也是少將級別,他們這種層面的人,什麼時候被人罵過傻子?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起罵?
但陳天不在乎,他坦然迎着一些老將軍的目光,臉上還掛着笑。他想罵,確實想罵,想這些人怎麼也都是爲國出力的,是在一些事情上,要爲國家出謀劃策的大臣。
可是就是這麼一羣人,在林佑威、鄭戰、周覆被劫殺這件事上,竟然不分青紅皁白,沒‘弄’清楚緣由的,就把自己當成了兇手。這種思想,這種智商,哪裡有大臣的模樣?難道他們不該罵嗎?
說的直白一點,這次他們能錯殺了陳天,那麼下一次呢?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甚至上百個人?
當然,說這些可能有些誇張,但可以肯定的是,陳天心裡很生氣,很窩火。尤其是一想到就是在座的這些人,‘逼’得燕京王解散的事情時,他就更加火大!
“陳天!”杜承坤再次冷喝道。
陳天聳了聳肩,“行,我不說,讓他接着說!”
於是,周復接着說:“那天晚上,當我們的車行駛在公路上的時候,陳天突然帶着他的兄弟衝了過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二話不說就朝我們開槍,由於林佑威和鄭戰坐在前排,所有他們兩人當即就被子彈釘進了腦袋,而我坐在後排,只是‘胸’口和腹部槍,這才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聽到這裡,陳天又笑了!
這時,杜承坤又問:“陳天,面對周復的證詞,你又什麼話要說?”
陳天說:“有,一共兩點!”
話語一頓,陳天侃侃而談,“第一:按照周復所說,我是先攔住了車,又從車前面開槍擊斃了林佑威與鄭戰,那麼我想問在座的各位。假如我站在車身前面開槍,想要擊斃車內的人,是不是必須得把擋風玻璃擊穿?也就是說擋風玻璃上會有子彈孔!那麼我再問各位,林佑威的車,擋風玻璃上有子彈孔嗎?”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繼而大震!
在場的有些人的確去看過林佑威被襲擊當晚的車,車身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的確沒有子彈穿過的痕跡!
事實上,整個擋風玻璃完好無損,完全不像是被襲擊後的車輛!當時,有些人還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現在聽陳天這麼一說,他們再仔細回想,這件事的確透‘露’着詭異!
而這時,病‘牀’上的周復,不經意間晃動了一下,他看着陳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且詭異!
他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聲音發出,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陳天!
陳天咧嘴一笑,繼續說:“第二點,當晚槍戰的時候,受傷和死的不僅僅只有林佑威、鄭戰和周復吧?應該還有一些保鏢對不對?那麼我想問問在場的各位,我既然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殺保鏢,爲什麼就沒有時間拉開車‘門’,再給周復的腦‘門’子補一槍,那時候現在的周復還能活嗎?我何必給自己留下一個目擊證人?”
這話一出,在場的諸位又是一番眉頭緊皺!
是啊,陳天有那麼長的時間去殺保鏢,幹嘛不再補一槍?除非陳天腦袋有病,可是一個前不久纔拿到過勇士勳章的人,腦袋會有病嗎?
“你,你當時以爲我已經死了,當然不會再對我開槍!”病‘牀’上,周復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