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蝶攥着手機,怒容滿面,“靠……這個傢伙竟然敢掛斷老孃的電話……哼!你給我等着!!”
雖然心裡想着怎麼教訓李純潔,但其實衛小蝶也非常擔心楚欣夜的安危,畢竟大家都是女人,有一句話說的好,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剛纔衛小蝶返回宿舍的時候,就在樓下碰到了胡莉。胡莉將楚欣夜宿舍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遍,並告訴她自己正按照小道士的吩咐去找李純潔。一聽說是楚欣夜宿舍發生了怪事,衛小蝶猶豫了片刻,大腦一直在思考,自己該不該救情敵呢?
可是最後,善良之心還是戰勝了惡魔之心,拿起手機,直接撥打了李純潔的電話號碼,然後就讓胡莉到宿舍門口去等他。
李純潔剛到宿舍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胡莉。他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前輩,您來了!”胡莉一看到李純潔走來,頓時驚慌不已,連忙低聲問候道。她也是妖魔,自然能夠看出來李純潔這位前輩的道行,可不是她一個小妖能夠招惹的!!
“楚欣夜的宿舍在哪裡?”李純潔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您隨我來!”胡莉再次施禮,然後轉身帶着李純潔直奔楚欣夜的宿舍而去。
心中掛念楚欣夜的安危,李純潔走得很快,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楚欣夜的宿舍門前。
這間宿舍門前已經擠滿了人,走廊上水泄不通。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許多的男男女女們全都涌了過來,想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學生會方面,也派出了幾個精英骨幹人員,過來查探情況,可是都一無所獲。
看着走廊上擁擠的人羣,李純潔心裡一陣煩躁。
“小道士呢?”李純潔神色不快的問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小道士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在裡面。”胡莉神色慌張地回答道,對於李純潔的生氣,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
李純潔望了一眼擁堵的走廊,想擠進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想其他辦法了。當他看到通往十一樓的樓梯時,心中一動,從十一樓的陽臺上,應該可以進入十樓吧……
想到這裡,李純潔便不再猶豫,連忙奔向了十一樓,趁着沒人的時候,一個轉身,化爲一道亮光,瞬間出現在十樓,楚欣夜宿舍的陽臺上!
推開陽臺上的門,李純潔走進了屋內。相對於門口位置的擁擠,宿舍裡面倒是顯得很空曠,楚欣夜和她的幾個室友,面無血色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的氣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門口處,卻擁擠的站在這幾十個女生,她們就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哪裡,推也推不動,拉也拉不動,彷彿腳下生根紮在地面上似的,所有人的面孔,全都朝着同一個方向。
順着這些女孩的目光,李純潔看見了一個臉色漆黑的女孩躺在地上,那個女孩的面孔上長着一朵妖豔的小花,而她的整個面孔,都被黑色的樹根盤踞着,看不清容貌,而那朵妖豔小花的中心處,竟然長着一顆如同瓶蓋般大小的眼睛。
那顆如同瓶蓋般大小的眼睛,極其猩紅,駭人。
雖然看不清楚這個女孩的容貌,但李純潔還是可以根據那個女孩身上微弱的氣息,認出她就是楚欣夜……
“靠……”看到楚欣夜被折磨成這樣,李純潔當場就怒了,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殺意……
只是他不知道那個妖豔的小花是什麼來歷,除掉它,會不會傷害到楚欣夜?要不是有所顧忌,李純潔早就動手了……
一股冰冷到極點的濃濃殺意從楚欣夜的宿舍之中洶涌而出,走廊上的溫度彷彿一下降到了零點……徹骨的寒意在四處瀰漫。
原本鬧哄哄地走廊,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就連那個小道士感覺到這股殺意,渾身都微微一顫,面對這股濃濃殺氣,他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一般,忽然遇見了千層巨浪,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性,而自己卻有無能爲力,更無法反抗那股巨浪,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可能性。
胡萱的實力比小道士要強大一些,可是面對這強大無匹的殺氣,她不過就像一艘比小道士大一點的船而已,雖然大了一點,但面對千層巨浪,還是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隨時都可能翻船。
走廊上其他男男女女感受到那股極其冰冷的殺意,全都在霎那間失去了知覺,身體彷彿凍僵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泄……
但索性這股冰冷的殺意並沒有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幾乎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便消失了……
當這股冰冷的殺意消失的時候,走廊裡的所有人,全都“撲通!撲通!”接連不斷地的倒在地上。包括學生會的那些人,無一倖免。整個走廊上,沒人還能站的起來……
小道士和胡萱二人背靠着牆壁,身體癱軟的坐在地上,滿身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兩人互視一眼,目光中沒有任何敵意,臉上都是充滿了苦笑,倆人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一直過了許久,倆人才艱難的站了起來,看着走廊上昏倒的男男女女們,臉上的苦笑更加濃郁……
“幸好李純潔那個魔頭收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小道士暗暗想到。
忽然間,黑暗中一陣閃動,李純潔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門外。
小道士和胡萱看着突然出現在身前的李純潔,大氣也不敢喘。
“跟我進來!”李純潔冷冷地命令道。
小道士和胡萱見識到李純潔如此強大的氣息,哪裡還敢說那個不字啊,連忙跟着李純潔,走進了屋內……
楚欣夜宿舍的陽臺上,李純潔靜靜地躺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臉上泛出淡淡的笑容。似乎在迎接什麼客人一般……
而小道士和胡萱二人,都是臉色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也不動,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