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爲了證實雪雅這句話一樣,林凡的寒顫打得更加劇烈了一些,那種感覺就像是穿着單薄的衣服進入了冰天雪地中一樣。 冷。 這股寒意就像是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一般,深入骨髓當中,林凡想要運起無名功法來抵禦這股嚴寒,卻無奈的發現自己身體當中竟是沒有一處以往修煉時的那股熱氣,就像是都被堵塞在了某個筋脈當中一樣。 無力。 整個身體四肢,在這股刺骨的寒意襲來之時,皆是無力抵抗,林凡甚至能夠感受得到自己身體上的溫度正在逐漸的降低着,就像是消失的溫度都朝着額頭上集結而去了一樣。 整個額頭火燙火燙的,熱意漸漸的朝着頭顱四周侵襲而去,燒灼着林凡僅有的理智。 “那些說發燒燒成了傻子,不會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吧?”僅有的些許理智,林凡竟是還能夠想到這些… 雪雅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林凡將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取暖,整個人因爲發燒而帶來的寒冷而受着磨難,她聽着林凡因爲寒冷而打着的寒顫,她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一切,不管是林凡的奧迪車被炸燬,還是林凡身上受傷直到現在林凡發高手,在雪雅看來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因爲她提議要去ktv慶祝勝利,如果不是因爲她要喝那麼多酒,如果不是因爲她被那幾個混混擡到了一邊的包廂裡,如果不是因爲她要飆車… 沒有這麼多因爲如果,那麼林凡就不會受這麼多傷,就更加不會發高燒。 雪雅想哭,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林凡因爲發高燒而有生命危險,山洞中的溫度逐漸降低了許多,雪雅感覺有些冷,她朝着林凡依偎了過去,她靠在林凡的後背上,感受到了林凡皮膚上傳來的滾燙熱度,因爲之前的戰鬥,林凡身上的羽絨服早已毀壞,現在兩人穿着的,都是一件單薄的毛衣而已,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靠近讓林凡因爲寒冷打着的寒顫有了些好轉,雪雅想要躺下來貼着後背抱住林凡爲他取暖。 然而當她彎下身時,卻有些遲疑。 從小到大,她從未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哪怕是父親,也只是最多小時候有些親密接觸罷了,兩人穿的都很
單薄,這樣在後面貼着後背抱着林凡,那個樣子… 雪雅在腦海裡想了想,儘管她有些粗線條,但依然臉上升起了一陣紅霞,畢竟男女有別,所以她有些遲疑該不該這樣做,然而當雪雅看到林凡因爲寒冷而打着的寒顫,因爲自己而受的滿身傷痕,雪雅心中殘留的遲疑一舉消散。 彎下身躺下,伸出雙手從後面抱住了林凡,溫熱的體溫透過了兩層毛衣傳遞給了雪雅,當抱住林凡的那一刻,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傳遞給了雪雅,頓時間,不知道爲什麼,雪雅感覺自己的臉有些滾燙,非常的燙。 她的心跳在加快着,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呼…呼…呼…” 忽然,林凡轉了個身,和雪雅面對面,他閉着雙眼,一把將雪雅摟緊了懷裡,雪雅睜大了雙眼正要掙扎,卻突然發現林凡就像是本能而已,只是想要離她近一些取暖而已。 宛如同身處在冰冷深淵中的林凡,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溫暖,幾乎就是下意識的轉過身抱住了身後傳來溫暖的東西,甚至於僅存的理智當中,林凡都不知道自己抱住的是一個人。 還是一個美人… 受了一夜驚嚇的雪雅,在經過短暫時間內的緊張後,在林凡的懷中,許久之後見林凡將她抱住後並沒有做那些男女之事,雪雅略有些緊張的心慢慢放鬆了下來,看着林凡相比剛纔寒顫明顯打得少了許多,雪雅頓時間高興了起來,也忘記了自己身處在林凡的懷中。 並且以一個羞人的姿勢被抱住。 心情放鬆下來的雪雅,一時間睏倦之意席捲而來,不知不覺的,便閉上了雙眼。 …… L市,市長辦公室。 市長,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放在華夏,如果是上海市這樣的城市,那麼市長的權利自然可想而知,然而像L市這樣的城市,卻相比上海市的市長,明顯就要矮上了一截。 所以很多人都在懷疑,葉家大少葉荀,爲什麼會選擇L市,就算是鍍金,就算是爲了日後鐵板上的升職,也應該選一個經濟較高的城市做市長不是? 在葉荀到達L市之後,不管是市委,還是公安這邊的人,雖然大家對於市長的位置可以選擇輕視,但是對於葉家大少這個名字,在L
市這個潭子裡,想必還沒有人能夠有那個資格輕視這個名字。 所以,在第一天第一時間裡,幾乎整個L市所有的官員齊齊來到了葉荀這邊彙報工作。 會議室不大,只有二十幾個位置,但卻坐滿了人,主座上,葉荀神色平靜的聽着市委的人彙報這兩年L市的發展和經濟,以及一些外來商戶在L市的投資等等。 葉荀臉色雅嫩面孔微微透漏着病態的尊貴,刻意透着親熱卻絲毫掩不住那雙眸子深處的冷漠。帶着一副銀絲邊眼睛的瘦弱年輕人,唸完了一年的賬單後,剛要坐下,就看到葉荀緩慢的擡起手指着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一個來L市鍍金的紈絝大少?”葉荀的聲音不大,但卻極其有威嚴,一時間被他所指的那個瘦弱年輕人有些手足無措,在葉荀那雙略有深邃的眸子凝視下,瘦弱年輕人竟是有些呼吸都不自由的感覺。 “四千萬的財務賬單,三千萬投資,一千萬花在了南郊修路?”葉荀站起身走到了瘦弱年輕人身邊,拿起他剛纔念得那張單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年輕人臉上,頓時間一道紅印出現,葉荀又重複了一遍問道:“一千萬在南郊修路?你再重複一遍這句話我來聽聽?” 許久,瘦弱年輕人都不敢接話,葉荀冷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被人推出來的炮灰就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很是反感不屑,轉身走回了主座位上,擺了擺手,道:“都散了吧,明天這個會重新開,我希望聽到一份真實的報表。” 看着衆人相繼離去,葉荀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輕輕揉着太陽穴,低聲自言自語道:“一個二十年前的人物而已,二十年時間,足以讓人忘記太多事情了,何況是一個名字?” “爲了這個消失京城二十年的名字,讓我來這麼一個小地方,真不值當的…”葉荀深呼吸之後,緩緩睜開了雙眼,透過窗戶看向了L市的南區,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陰柔,臉上升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不過既然我來了L市這個地方,不起拜訪一下,也說不過去啊。” “二十年前的智公子…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我興奮啊…我父親曾經多次敗在你的手裡,倒是想見識一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