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門前。
1個小時過去了,但醫療室的門依然沒開。
就算是江南也有點坐不住了。
這只是進去做個檢查就需要這麼久嗎?難道連劉慧也沒辦法?
就在江南焦慮間,醫療室的門開了。
劉慧牽着瑪麗的手,走了出來。
“怎麼樣?”楚離緊張問道。
劉慧笑笑:“不知道是瑪麗的幸運,還是我的幸運。”
“呃,這話怎麼說?”楚離又道。
“是這樣的。我以前在大學時的第一篇畢業論文就是有關超兵後遺症之眼疾的。可惜很遺憾,超兵的後遺症種類雖多,但並沒有眼疾的記載。沒有相關病例,就無法作證我的論文價值。所以,我的第一次畢業答辯失敗了。後來,我又寫了一篇的普通畢業論文,算是矇混過關了。但我對超兵眼疾的研究因爲無法找到病例,也就此擱淺了。”
劉慧頓了頓,低頭瞅了瑪麗一眼,又道:“但是,給瑪麗做完檢查後,我的心是沸騰的。瑪麗的眼疾狀況和我在畢業論文裡的推測一模一樣。”
江南大喜:“也就是說......”
劉慧點點頭:“按照我畢業論文裡提出的治療方法,應該可以治好瑪麗的眼睛。”
江南和楚離聞言,都是大喜。
“不過......”劉慧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江南也是嚴肅下來。
“嗯,不過,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如果要做手術的話,得需要她的監護人的簽名。”劉慧道。
瑪麗直接道:“劉慧阿姨,我自己可以做主,我要做手術。”
劉慧蹲下來,摸了摸瑪麗的頭,道:“你可能會死哦。”
“沒關係。我想用眼睛看這個世界。”瑪麗年齡雖小,但因爲早熟的關係,說話特別堅決。
江南一咬牙,道:“我現在是她的臨時監護人,簽字,我來籤。”
劉慧看了江南一眼,道:“好吧。”
然後,又道:“我還需要一個助手。”
江南趕緊道:“我給你當助手。”
劉慧笑笑:“你懂醫術嗎?”
“呃,對了,安蕾懂,她可是黑劍的保健醫生。”江南又道。
“拜託,你都說了,我只是保健醫生,像手術這種精密的工作,我肯定做不來了。”這時,安蕾的聲音響起。
她身後還跟着白潔。
“溫婉呢?”江南隨口問道。
“嗯,說是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安蕾淡淡道。
“哦,這樣。”江南現在注意力都在給瑪麗治病上,倒也沒在意。
安蕾又看着劉慧,道:“劉慧,你想找誰做你的助手?我給你綁來。”
劉慧微汗,她收拾下情緒,然後道:“一個叫楊柳的克魯索女孩,她媽媽是赫赫有名的易容大師,號稱‘東方教主’。楊柳一直擔任她媽媽的手術助理,相關經驗十分豐富,是這次手術助手的最佳選擇。”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女人行蹤不定,很難被找到......”
“我來聯繫楊柳。”這時,白潔突然道。
“嗯?”劉慧稍稍詫異:“你認識楊柳嗎?”
“嗯,是的,她是我的發小。上次幫首領易容的就是她.....呃,我什麼都沒說。”白潔這會才反應過來!
江南單手捂臉,吐槽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白潔雙手合一,深深鞠躬:“對不起,首領!”
江南擺了擺手:“你去找楊柳吧。”
“好的。”白潔說完立刻閃了。
然後,留在原地的江南感覺腰部有小手入侵了。
“楚離,你就不能換個地方下手?腰不好會影響腎功能的,腎功能不好會影響x生活的。”江南振振有詞道。
楚離臉微黑:“關我屁事!”
“不是,你這就沒道理了。敢情不管你的事就可以胡作非爲啊。我將來也肯定是某個女人的老公,你不能害人家姑娘守活寡吧?這是不人道的。”江南說的頭頭是道。
楚離輕哼一聲,表示很不屑,但最終還是把小手從江南腰間撤走了。
關於易容裝死的事,楚離不想聽,江南也不想提啊。
想象自己在追悼會上的穿幫發言,江南現在臉都還火辣辣的。
等待楊柳的時間,劉慧給衆人講解了她的治療理念和治療方案。
江南也聽不懂,連打着哈欠。
楚離雖然聽的很認真,但她其實也不懂,只是女人的矜持讓她不得不裝成認真聽講的態度。
至於安蕾,早就打着哈欠,睡着了。
這女人對這些醫療理念並沒有興趣,她感興趣的只有錢。
大約半個小時後,白潔就帶了一個女孩過來。
正是楊柳。
老實說,楊柳現在看到江南有點虛。
當初,自己大言不慚的宣傳,自己的易容術能維持三天,但實際上只維持了兩天半,更糟糕的是,因爲易容術的提早失效讓江南貌似遭遇了極大的尷尬。
小姑娘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手術受害人,還是很心虛的。
“江大哥,對不起呀,上次是意外。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失誤了。”楊柳來到江南面前道。
一旁的楚離嘴角扯了扯:“你還想幫他易容,嫌耍我們不夠嗎?”
楊柳擡頭看了楚離一眼,雖然不認識,但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於是,楊柳偷偷跟楚離說:“美女,你要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易容。”
“我不需......”楚離突然想起什麼,突然燦爛一笑:“這個主意貌似不錯,等我消息。”
“好嘞。”
“喂,楊柳,你和楚離嘀嘀咕咕什麼呢,快來幫我做手術。”劉慧站在醫療室門口道。
“好的,劉慧學姐。”楊柳揮了揮手。
衆人也是剛纔才知道,楊柳是劉慧在哈佛醫學院的學妹後輩。
在進手術室前,江南親吻了瑪麗的臉頰,鼓勵她勇敢。
瑪麗點點頭:“我會的,乾爹。”
隨後,瑪麗就和劉慧以及楊柳進了醫療室內的手術室。
此後就是非常漫長的等待。
一個小時過去了,醫療室的門沒開。
兩個小時過去了,醫療室的門還沒開。
三個小時過去了,醫療室的門還是沒開。
就算是最沉得住氣的安蕾都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盯着醫療室的門。
反倒是初開始最緊張的果果逐漸淡定了。
“大家彆着急,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果果人小鬼大道。
又兩個小時過去了,就在江南幾乎按耐不住的時候,醫療室的門終於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