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運。”冷魅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刀皇也沒有在意,倒是天罰開口問道:“她是誰?”
刀皇有些好笑,怎麼這些平時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兩個女人竟然會同時關心起對方來了。
“怎麼你也對別人關心起來了?”笑着打趣着這個總是冷冰冰的女孩。
“她很強!這個也是。”天罰的意思很明顯,說着望向黃泉將軍,似乎有與對方一戰的想法。
冷魅突然跑了,現在剩下的這個怎麼也不想放棄。
“會有機會的。”刀皇卻沒有同意天罰的舉動。
舉步向黃泉衛士走去,剛剛回過神來的沈開天幾人連忙跟上。
原本排列整齊的黃泉衛士在刀皇走到前面的時候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讓其通過,黃泉將軍一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只是目送幾人離開。
“這樣就通過了?”洛克還以爲要有一場大戰,剛纔突然出現的那個身穿黑袍的冷魅讓他心中直髮寒。
“剛纔那個黑袍人是誰?”沈開天比較關心的則是剛剛突然出現的冷魅。
“你不需要知道。”回答他的是天罰冷冷的聲音。
“這就是冥河?”看着面前一條無聲無息流動的黑色河流,希曼揉揉眼睛,不敢確定的問道。
“終於到了。”刀皇的聲音中有種迫切。
“我們怎麼過去?”洛克表示自己不會游泳,而且這麼一條漆黑的河自己也沒有興趣下去。
“也許我們可以坐那個。”沈開天指着不遠處河邊的一艘小船說道。
“可是我們怎麼開動他?而且你確定這個東西是艘船?”看着這艘殘破的小船,洛克很懷疑走到河中間的時候大家是在船上還是已經在河水中游着。
“那不是船伕麼?”希曼指指刀皇,他不是被稱爲冥河的擺渡者麼?那麼也許有辦法。
看着刀皇向小船走去,幾人也跟上,坐在小船上,洛克苦着臉。
“見鬼,沒有發動機,甚至連船槳也沒有,我們怎麼走?”看着這個殘破的小船上連個划動的工具都沒有,洛克懷疑是不是要一個人下到河裡面推着小船前進。
站在船頭的刀皇不見有什麼動作,小船竟然慢慢的移動了起來。
看着緩慢前進的小船,洛克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見鬼的發動機。”
幾人乘坐者殘破的小船,慢慢向着河對岸駛去。
“水裡好像有東西。”希曼趴在船邊,突然說道。
幾人聽聞,都好奇的湊到船邊,向着誰中張望。
“有什麼?”洛克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希曼的臉色有些發白,“我剛纔看到一張臉。”
“切,水面反映出你的倒影有什麼好奇怪的?”洛克撇撇嘴,責怪對方大驚小怪,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忽略了。
“不是。”開口的確實沈開天,他向水中張望了半天,開口否定了洛克的話,“這條河水根本不能倒影出人的影子。”
“什麼?”洛克驚訝的向水中望去,果然如同沈開天所說的一般,漆黑的水面竟然不會映出人的倒影。
“那你剛纔看到的是……”洛克覺得背心有些發寒,如果剛纔希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那又會是什麼?
突然,一直慘白的手臂從水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趴在船邊的洛克。
沈開天眼疾手快,在洛克即將落水的時候一把抓住對方,好不容易纔把洛克拖回船裡。
“見鬼,那是什麼……”洛克臉色慘白,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看……”希曼的聲音帶着些顫抖,指着水面示意幾人。
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河裡,此時密密麻麻的即滿了人,這些人臉部扭曲,表情看起來痛苦無比,彷彿在對着幾人吶喊着什麼。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伸出手臂,想要把船上的人拉入水中。
可是他們的手臂卻完全無法接觸到船內的空間,只是停留在這隻殘破的小船之外。
原本緩緩行駛的小船突然停了下來,幾人一驚。
“怎麼了?”沈開天還以爲是水中的那些人阻止了小船的移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誰知道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刀皇站在船頭,面向衆人伸出一隻手。
“好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刀皇的口氣認真無比,看起來完全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船上的幾人一愣,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臨時改成劫道的了?
“這是規矩,想要通過冥河,必須乘坐這艘船,而這艘船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過往的死者必須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賄賂冥河上的擺渡者,不然會被扔進冥河之中。”無奈的解釋完,刀皇伸出的手仍然伸着。
看了看河水中的那些掙扎的人們,幾人無奈,只好掏出身上之前的東西,統統交給刀皇這個黑心的船家。
小船再度行駛,洛克好奇的問道:“如果我們剛纔沒有給你東西,你真的會把我們扔進冥河中麼?”
搖搖頭,刀皇露出一種很欠揍的微笑,“不會,我仍然會載你們過河。”
希曼簡直想哭,這麼緊張的時候,對方竟然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天罰伸出小手,“拿來!”
“什麼?”刀皇站在船頭,頭也不回的說道。
知道和對方爭論不會有結果,天罰恨恨的坐下,心中想着:“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剛纔天罰也將最值錢的東西交給了刀皇,一塊戴在脖子上尤帶着體溫的白玉玉。
把玩着手中通體雪白沒有一絲修飾的白玉,從上面彷彿還能感受到一絲天罰身上的體香,刀皇笑着說道:“第一次知道被人賄賂是什麼感覺,好像還不錯。”
“那塊白玉是送給我未來夫君的!”天罰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刀皇臉上的笑容一僵,手中把玩的白玉彷彿變得有些燙手。
“我只是開個玩笑,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收着吧。”勉強的笑着,刀皇把那塊還沒暖熱的白玉又還給了天罰。
天罰哼了一聲,把白玉小心的呆在脖子上。
“那個,我的那些錢也是要給我老婆的。”洛克表示自己上交的錢也是要留給未來老婆的。
“我幫你給了。”刀皇頭也不會的說道,開玩笑,好不容易收點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還回去。
洛克欲哭無淚,你給了,那老婆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啊。
一場鬧劇過後,衆人的心也不像剛纔那麼緊張了,緩緩行駛的小船也終於靠在了岸邊。
“天!這……這太美了。”希曼看着眼前的景色,感嘆的說道。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沉浸在眼前的景色當中。
一條火紅色的路,全部被一種花朵覆蓋着,花的形狀像一隻只在向天堂祈禱的手掌,奇怪的是,這種花只能看到花朵,卻完全見不到葉子。
“這是……”沈開天看着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這是火照之路。”天罰彷彿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喃喃自語。
“沈,你怎麼了?”被沈開天的話驚醒的希曼好奇的問。
沈開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些花的名字叫做彼岸花,這條路的名字叫做火照之路。”
看着對方一臉茫然的樣子,沈開天指着前面火紅色的道路,開口說道,“彼岸花只開在黃泉路上,也是這裡唯一的風景,這種花總是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他們的香氣可以讓人回憶起以前的自己。簡單點說,前面的這條路就是黃泉之路。”
“當靈魂渡過冥河,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刀皇的聲音響了起來,能聽出他現在非常的激動。
“恭喜大家,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衆人望着一臉興奮的刀皇,難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幽冥之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