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飛鳴淵揮出,迎擊急速而來的秦天澤。
陸雲飛這一次不需要演戲,從第一招開始,就步步緊逼,有進無退。
陸雲飛擋住了秦天澤一劍,反手一劍凌空劈下。
秦天澤匆忙揮劍格擋。
蹡踉。
寶劍在空中相撞,縱橫的劍氣肆虐着虛空。
一聲聲刺破空氣的聲音,伴隨着寶劍碰撞的耀眼的火花,在空中轟然爆裂。
那一刻的秦天澤,不由的想起了姑姑的話,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
陸雲飛不可能突然變的這麼強,那只有一個解釋,正如自己姑姑說的那樣,陸雲飛之前在演戲,是驕兵之計。
明確了這一點,讓秦天澤不敢有任何絲毫大意了。
不過,他元嬰期的實力,就算陸雲飛演戲又如何?贏得照樣是他。
思忖之間,秦天澤以猛烈的攻勢,攻擊陸雲飛。
陸雲飛以比他更恐怖的速度,每一劍都奮力揮出。
砰!
陸雲飛抓住了那僅有的機會,一腳踢在秦天澤手腕之上。
秦天澤接連後退了幾步,站穩身形,手上一陣發麻,來不及有多餘的想法,口中怒喝一聲,寶劍瞬息而至。
陸雲飛一劍揮出,劍氣化作流星一般,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飛向秦天澤。
秦天澤大驚。
因爲往前衝去巨大慣性的原因,這個時候想要閃避或者後退,已經不可能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只能本能的揮劍抵擋。
轟!
劍氣撞擊着奮力抵擋的秦天澤,在劇烈轟鳴聲中,秦天澤向後飛去。
在擂臺之下的地面上滾了幾滾,寶劍撐着地面,單膝跪地,勉強撐住,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從口中噴出。
鮮血染紅了地面,正式宣告,秦家的天才人物秦天澤已經敗了。
縱然他還有一戰之力,但他知道,自己受傷嚴重,繼續死撐着上去和陸雲飛對戰,不過是強弩之末的苟延殘喘而已。
在一片譁然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陸雲飛身上。
真的可能嗎?
這可是秦天澤,二十八歲進入元嬰期的天才中的天才,他怎麼會敗,這不可能。
可是,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其他人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陸雲飛擊敗了秦天澤,那麼陸雲飛最少也是元嬰期的實力。
可是,他才十八歲啊。
這樣的記錄,幾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天澤比不上,就算是他的太爺爺,秦家的那個老妖精也比不上。
妖孽,這是個十足的妖孽。
陸雲飛的勝利如此乾淨利落,只剩下崇拜了。
那些人都在猜測一個問題,如此一個醫術逆天,實力更加逆天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什麼背景。
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最多隻知道陸雲飛來自於龍城市。
不僅是那些觀衆,各大門派的人,也在紛紛打聽此人到底是誰。
很多人看到了鳴淵,多少發現了一點信息,原來是龍百川的徒弟,鳴淵的傳人。
只是,龍百川十八年前消失之後,絕跡江湖,鳴淵十八年後出現,誰也不知道意味着什麼。
有結果了,萬志庚面對所有人,看着單膝跪地的的秦天澤:“秦先生,你認輸嗎?”
情勢所逼,秦天澤不得不咬着牙回答:“我認輸。”
他確實認輸,他不是陸雲飛的對手。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馬上有琅琊閣的工作人員,將秦天澤扶了下去。
“諸位,陸雲飛將是這一次琅琊榜的榜首,讓我們向他送上熱烈的祝賀。”
不管是真心的,還是不得不鼓掌,在萬志庚的帶領下,整個廣場上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那邊秦宮月所在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幾分鐘之前他剛剛離開。
陸雲飛根本就沒注意,那邊人羣中的秦宮月,看着那麼多鼓掌的人,按照慣例,他說了幾句:“各位江湖朋友,各位在座的長輩,今天我有幸拿到了第一名,但我深知,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假以時日,如果晚輩向你們請教,還望你們不吝賜教。”
樑經緯第一個開口:“陸先生,你客氣了,你是衆望所歸。”
那邊的明穀道長,也開口了:“陸先生,可喜可賀,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很多人都過來恭喜,陸雲飛一一回復。
半個小時之後,事情終於結束了。
不過,這些人還不會離開,兩天之後是新一屆的琅琊榜正式發佈的日子,這些人還要在琅琊閣總部待上兩天,等待琅琊榜的正式發佈。
樑經緯,陸延年,以及萬志庚三人一起進了辦公室,陸雲飛緊隨其後。
“小陸,你果然不負衆望。”樑經緯心情大好,這個崑崙山的恩人,樑經緯時刻都在想着怎麼幫助他。
“樑掌門,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真沒興趣參加比試,純粹是浪費時間。”
陸延年不樂意了:“你這小子,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事情,你卻嗤之以鼻。”
“陸老,我志不在此。”
陸延年也不想勉強了:“好吧,你先回去,晚上我親自做東,你一定要去。”
“幫了你這麼大忙,我當然要宰你一頓了。”吃飯的事情,陸雲飛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陸雲飛走了,三個人依然在聊着剛纔的事情。
萬志庚第一個開口:“你真的要讓陸雲飛自己去揭開當年所有的事情。”
“我想過了,此事不能拖了,還是讓他知道真相,自己做決定,我這個當爺爺的就不管了。”
“那秦家怎麼辦?”
“隨他去吧,秦家再怎麼霸道,當年的事情已發生了,他們還能幹什麼?不用擔心了。”
陸家的事情,萬志庚不好插手,也不便發表意見:“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麼辦吧。”
……
陸雲飛在回去的路上,開着車,還在想着一會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可是突如其來的電話,讓陸雲飛瞬間加速。
“姐夫,你快回來,八戒被抓走了。”
電話中是林雪兒微弱的聲音,她似乎受傷了。
“雪兒,我馬上回去。”他什麼都沒問,將油門踩到底,在燕京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如同火箭一樣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