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氣了,實在是太客氣了。”
看着老村長,李明頗有些侷促的搖着手說道。
“哈哈,客氣個啥哩?又不是啥稀罕物。你爲俺村裡邊辦了個大事!這點東西算個啥?來,座!”
本來以爲這些城裡人啥山珍海味都吃慣了,對這一桌子飯菜不一定能看上眼。此刻看到眼前這後生並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老村長看着李明也是越看越順眼,當下拍着他的肩頭就座了下來。
看着老村長和村支書還有田妮父親三人落座之後,李明這才準備座下。
當看到田妮和她母親還站在一旁時,李明也趕忙止住身子停了下來。
“我嬸子和大妹子也趕緊過來座啊。”
看到兩人沒有落座,李明趕忙招呼道。
酒桌上的講究非常多,在社會上呆過幾年的李明自然知道。所以作爲客人,他不能失了禮數。
“座啥裡?女人不座桌,她們在竈夥(廚房)吃。來來來,別管她們,咱先吃咱的。我看明子不錯,不管你還是你那朋友承包這山幹啥裡。最起碼一點,你承包這山,讓村裡有點閒錢了,能替這五里八村的孩子們蓋間像樣的學校了!就衝這,俺們今個兒就得敬你一杯!娃兒們上學是頭等大事!至於說別的修路,幫鄉親們致富啥的,那都嘰吧扯遠了,咱今個兒不說。來,幹了!”
田妮父親揮了揮手,把李明一把按到座位上,而後端起一碗酒衝着李明說道。
看着眼前這個比平時用的小茶碗要小一些淺一些的小碗,李明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此刻李明慶幸自己在部隊裡邊呆過兩年,又在社會上呆了幾年,酒量湊合着能說的過去。
男人,在酒桌上有時就圖個豪爽,痛快。
不管事情如何,今天座到這個桌子上,又心知這確實是人家一片殷殷心意,眼前這一桌子飯菜的份量對於農家來說絕對不輕!
不再多言,李明雙手舉碗與田妮的父親碗碰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碗底朝下向三人轉了一下,以示敬意。
“好小夥!就要你這爽快勁!來,吃點菜壓壓酒。”
座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村支書看到李明這樣豪爽,當下一拍桌子開口說道,示意李明夾菜。
當下幾人就着一桌飯菜便吃了起來,而田妮母親則在廚房中繼續忙着些什麼,田妮則是站在一旁替李明幾人添酒。
終於,等李明喝的有些暈暈乎乎頂不住的時候,老村長張大柱幾人也就不再勉強,示意李明多吃些菜。
這時,田妮母親也給在座的四個男人把飯端了上來。
用地鍋熬出的苞谷糝丟紅薯,將紅薯熬的稀爛,苞谷糝也是熬到五六分濃稠的樣子,端是鄉間纔有的美味。
而此刻端着一大碗苞谷糝,喝的暈裡八呼的李明有些貪婪的深吸口氣,他最愛吃的飯就是苞谷糝丟紅薯了!
“苞谷糝丟紅紅薯多熬一會,那叫一個香!嬸子做的飯能比上我媽了,好喝!哈哈。要是白紅薯的話,得用麪湯熬,一直熬到稀爛,面香面香還面甜面甜的,也好吃。我最稀罕吃紅薯了,嬸子做的飯好!”
貪婪的喝了一大口苞谷糝,李明一邊被燙的吐了下舌頭,一邊看着田妮的母親大聲說道。
“那行!等你明個兒走了,俺給你準備一大兜子紅薯讓你拿上吃!”
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田妮的母親慈眉善目滿是溺愛的看着李明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
…………
等李明暈暈乎乎的喝過飯之後終於挺不住的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李明再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卻感到自己的口乾舌燥,四周黑漆漆的。當他剛一動彈,想要起身找些水喝時,房間中一盞小檯燈也亮了起來,穿着鵝黃色毛衣的田妮聽到動靜,知道李明醒了,當下打開燈看了過來。
等田妮打開那盞檯燈,李明這纔看清楚自己所睡的房間不是很大,卻放了兩張牀,而田妮所睡的牀是張伸縮牀,顯然是剛剛支上的。而自己所睡的牀鋪入鼻之間一種少女所特有的體香味也隨之淡淡傳來,微一側頭看到牀頭的小衣妝櫃,李明才赫然發現,自己可能是在田妮的牀上睡着的。而田妮這個姑娘則屈身在那張剛剛支起的伸縮小牀上。
“是不是渴了?哥,我給你端水。”
也許是剛睡醒的關係,田妮此刻倒沒有多少嬌羞,很自然的就叫了一句哥,便披了件衣服起身拎着水瓶給李明倒了杯熱水送到牀頭來。
剛剛睡醒的李明醉眼朦朧之下只看到田妮那頭長髮已經散了開來有些凌亂而慵懶的隨意披在肩上,彎腰倒水之間那頭秀髮隨之滑落,映着燈光之下讓人看不清她那俊俏的模樣,卻只是在燈光之中窺到那絲玲瓏身姿,只讓宿醉未醒的李明一陣恍惚。
只待田妮將水遞來時,李明纔回過神來,慌忙接過水杯呷了一口,好清醒一些。
“哥,這還有溼毛巾,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擦一下。”
將溼毛巾放在李明牀頭的小櫃上,田妮輕聲說道。
“嗯,沒事了,你也趕緊去睡吧,真是麻煩你們了。”
第一次被女孩這樣細心照顧,李明一時有些不太自然,當下趁着低頭喝水的功夫對田妮說道。
一夜無事,待第二天天色大亮時,李明也是早早起來,準備回市裡邊去。
………
待在田妮家吃過早飯,李明準備道別時,田妮的母親也拎了一個袋子走了進來。和她一起進屋的是老村長張大柱和村支書張萬林兩人。
“鄉下沒啥好東西,你田家嬸子說你稀罕吃紅薯,俺們就給你多拿了點紅薯,你一會走了捎上。還有別的都是一些咱自己地裡種的菜,不比城裡那些打農藥的菜差到哪去。還有倆柴雞,你回去燉了吃,補補身子,看俺村裡哪個精壯小夥像你這瘦勁?”
把滿滿一個蛇皮袋子扔到地上,老村長張大柱又把另一個手裡邊拎着的倆活柴雞給放到一旁,對李明爽朗說道。
從昨晚到現在,李明都一直覺得不好意思。
自己什麼事都沒做,怎麼受的起村裡人對自己這樣關照?
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自己走了又是送來一大堆東西,這人情,這情意實在是太重了點。
“受不起,真的受不起,老村長。我這一毛頭小子,什麼事都沒幹,來了你們好吃好喝的供着,走了又讓我這拿一大堆東西的。真受不起,情意太重了,心意領了,東西我真不好意思拿!”
搖着雙手,李明連聲說道。
“就衝你包下了俺村這幾百年沒用的荒山,就衝你這些錢能給五里八村的娃子們蓋間像樣的學校!不多說,拿着!一會俺們在村裡找個精壯後生給你把東西送到車站。”
站在一旁的村支書張萬林大手一揮,當下斷喝道,而後二話不說的就拎着滿滿一蛇皮袋子的東西和那兩隻被綁在一起咯咯直叫的柴雞當先向外走去。
“謝謝叔和嬸子的招呼了,過幾天有機會就過來看你們。還有妮子妹子,呵呵。”
面對如此純樸的村民,李明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推脫就顯得太做作太假了,當下對着田妮一家開口謝道。
“哈哈,你是俺村裡的大貴人。俺們家招呼你一頓飯那是俺們哩榮幸。村東頭老李家昨天給俺們搶着讓你去他家都沒搶過俺們,今天早上還在那嘀咕這事呢。妮子,去送送你哥。”
田妮父親揮了揮手,爽朗的笑道,而後讓田妮陪着李明多送一路。
當下告別田妮一家之後,李明跟着老村長和田妮兩人也向村外走去。
本來李明執意要自己帶着這些東西回城裡去的,可在老村長和支書的安排下,村裡一個叫塔子的精壯小夥把滿滿一蛇皮袋子的東西往肩上一扛悶頭就往外走,李明無奈之下拎着倆咯咯直叫的柴雞也跟了上去。
而與田妮告別時,田妮也是羞紅着小臉,笑盈盈的對他揮了揮手,讓他有空了再來串串門。
…………
帶着塔子一起回到鎮上之後,李明沒讓塔子回去,直接帶着他趕到鎮政府,着手以最快的速度把一系列合同和手續之類的簽訂下來,並把手續讓塔子貼身放好帶回到村裡邊交給老村長和支書。
本來一畝荒山每年的承包費大約是20元至30元,而大寨村的那片荒山大概是在300畝左右的樣子。承包50年,也就是45萬左右的樣子。
上一次卡上的300萬買衣服用去了168萬,還剩下132萬。此刻再花去45萬,李明卡上的錢也就不多了。
等到把一系列手續辦妥之後,座在回城的車上,李明也用火種手機控制着那些微納米探測器朝着自己承包下來的這處荒山開始進行開採。
爲了避免引人注意或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明採用了‘外實內虛’的辦法進行開採。
用火種手機控制着那些微不可見的微納米探測器從山腳處地底的岩石以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滲透進去。
利用火種手機,李明就像控制了億萬計的白蟻一般,可以在山體之中任意挖坑築巢。
當通過這個拳頭大小的深洞滲入到地下之後,李明便控制着這些微納米探測器從山底向上逐漸滲透開採,呈樹狀模式擴散開採。而李明把開採強度也控制在65%的力度左右,這樣的程度正好是岩石風化之後,介於土石之間。
所以才短短半天的功夫,整個山體的下半部分外表雖然像以前一般堅硬,但巖體內部已經千瘡百孔,宛若一個巨大的蜂巢一般被李明運用微納米探測器掏空了。
而這時,李明手機上的滄礦儲量已經達到20萬的滄礦值。
當看到手機上邊的滄礦儲量之後,李明終於準備再次打開位面系統進行再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