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震驚,更多的、卻是不服!
憑什麼一個十八歲的毛孩子能帶狂龍?憑什麼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有底氣打狂龍軍人?
憑什麼?
“我不服!”張凱直接站出來,“憑什麼?”兩眼直視馮軍長;就算上下級之間、不知差了多少鴻溝,但張凱卻就是要問;不問他不舒服。
軍中、以武力論英雄,你若強、我自是服你敬你;而白朝,衆人並不覺得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有多強。
“你!”馮勝正欲發怒,卻被白朝攔了下來。
白朝打量着張凱,剛纔還憤怒的他、如今略帶笑意,“你是誰?”
“江南軍區座下、狂龍特種部隊隊長、張凱!現任上尉軍銜!”張凱挺着脖子、鏗鏘有力、一字一句。
白朝笑着點點頭,“不錯,還算有點兒骨氣。”
之前,之所以發怒。不是因爲狂龍輸,輸不丟人;而是狂龍想要下跪的舉動,令白朝怒火中燒。
這一跪,跪得不是個人;是國家!
若他個人下跪,白朝絕不會阻攔,想怎麼跪就怎麼跪;可當這些人,穿上軍裝、軍裝上印着國旗之時,就不允許他跪!
哪怕你落下不守信譽的名聲,也不允許你跪下!
“一會兒,我再問你服不服。”白朝淡笑着將視線轉移到里斯特種部隊衆人身上,霎那間冰冷。
“你們、讓我的兵跪?”嘴角、揚着怪異的笑容。
里斯總教官、連李樑都不放在眼裡,更不將白朝一個小屁孩當回事,“是你的兵和我的兵之間的賭約;怎麼?總教官也是賭不起的人?”
“當然不是。”白朝笑着、但那笑容裡的陰狠、卻沒人發覺,“不如我們再玩一局;這次,你們里斯挑戰我一人;若我輸了,我和我的兵集體跪下、叫你美利堅爺爺!”
“但如果,你們輸了;你們跪在我泱泱華夏國旗面前!”
“對你們的無禮,表示道歉!”
字字誅心、字字有力,讓人不能忽視眼前這位少年的話;狂龍成員驚訝的看着白朝,他、究竟有什麼底氣敢口出狂言?
一旁的李樑不屑笑笑。
挑戰里斯?他沒見過里斯之前、或許也敢放出這狠話;但真正見了里斯之後,他們每一個人、都要比他這個總教官強太多。
你個小夥子、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話?
白朝的話,讓里斯衆人也是愣住;而後便是哈哈大笑。很快,里斯總教官就同意了。能讓總教官加狂龍都跪下、還叫美利堅爺爺,這顯然是極爽、極有面子的事情。
“切羅克!你來挑戰這位狂龍新任總教官。”里斯總教官還是擔心有些閃失,便派出里斯特種部隊隊長、切羅克。
切羅克掰着手指、發出嘎嘎的響聲,獰笑着看着白朝,“放心,教官;對付一個小毛孩教官,我會給他留條命的。”
現在,里斯衆人已經不擔心贏;而是怕一不小心、把這新任總教官真給殺了。
白朝卻上下打量一下切羅克,“就你一人、不夠!”
衆人都愣住了、就連馮勝也是緊張起來;里斯衆人哈哈大笑起來。里斯總教官又笑着叫一位士兵出來,“這次,總該夠了吧?”
“不夠!”
山谷安靜、沒人出聲;衆人看白朝就跟看白癡一樣。白朝卻負手而後,傲然站在那裡。
里斯看自己像白癡,自己看他們、又何嘗不是看一堆螻蟻?
“好!”里斯總教官笑完、眼神也陰狠起來;白朝這話、分明就是對他們里斯特種部隊的藐視,“那我就叫人、直到你說夠爲止!”
“蒙哈!”
“不夠!”
“狼崽!”
“不夠!”
里斯特種部隊一個個軍人站出,白朝傲然閉眼、只是淡淡說着兩個字。
不夠!
二十位、里斯特種部隊所有人都站了出來;白朝淡淡一看、卻依舊說,“不夠!”
衆人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馮朵朵雖覺得白朝這樣挺帥的、卻不由爲他擔心;這麼多人,一人給白朝一拳,也把他打蒙了。
里斯總教官怒極而笑,“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挑戰,來這兒說大話罷了!”就連狂龍衆人也不由這麼想,人都叫沒了、還說不夠,分明是在說大話。
白朝輕哼一聲。
對他來說,怎樣的特種不對算夠?沒有,就算美利堅三角洲、海豹突擊隊在他面前,也同樣不過一堆螻蟻。
“唉!”白朝長嘆一聲,“也罷,把你也算進來。我就勉爲其難接受挑戰。”
白朝指的,自然是里斯的總教官。里斯總教官哈哈大笑,站了出來,“好!我就看你有什麼本事,殲滅我們一支特種部隊!”
狂龍衆人錯愕不已、馮勝也是倒吸口涼氣、馮朵朵緊張握住雙手。
一人、挑戰一支特種部隊!
一人、挑戰這25人!
這需要多大的底氣?多大的魄力?才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沒人認爲白朝會勝利,狂龍衆人已經開始抱怨、這新教官自己輸了還要把他們拉下水;馮勝也是擔憂的神情。
比拼開始!
白朝一人、戰一隊!
“看你挺可憐的,我們將守方給你。”里斯總教官笑着;比拼之中、守方自然是佔據優勢的,可以在堡壘中狙擊敵人。
白朝搖了搖頭,“不需要。”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里斯總教官冷笑道;一揮手,帶領他的人進了守方的堡壘,是一個破敗的房子,白朝若想勝、必須攻破這個房子,全殲對手。
穿戴都是軍演的裝備。
不會傷到人,若是槍打中人、造成殺傷,頭盔便會冒彩煙、示意此人已死亡。
馮朵朵親自幫白朝穿上軍衣、戴上頭盔,“打不過就下來、不要逞強;本姑娘會擔心的。”馮朵朵低聲擔憂囑咐道。
白朝寵溺的摸了摸馮朵朵的頭,“放心,我不會有事。”
張凱神色複雜的將演戲機槍遞給白朝,“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贏,但我希望、你作爲狂龍的總教官、可不可以輸的體面一些。”
白朝敗局,衆人都覺得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