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朝令二人看管梵廟廣播室,兩人盡職盡守。但等出來時,已不見白朝身影。
再見活佛、趙家祖宗,趙磊激動的身子顫抖,齊敏更是淚流滿面;他們的兒子有救了。不停對白朝磕頭膜拜,祈求活佛能夠幫忙。
周圍大爺、大娘大眼瞪小眼,完全傻了眼;兩位衣着華貴、豪車在側的夫婦看起來也不像神經病,但卻不停叫小流氓活佛。沒搞錯吧?這裡很多人信佛,不由看向白朝。
白朝也懵逼,但他恢復的很快。
將醉酒女孩輕輕摟在懷裡,神色淡漠;世外高人模樣,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二位,看破不說破;我活佛轉世身份,還是不要輕易敗露的好。免得惹衆人求我。”
“佛雖無量,但也有疲憊的時候啊!”
白朝長嘆口氣,遙望夜晚星空;好似夜觀七星,神色縹緲。令衆人不由看呆。
難道真是活佛?
再看趙磊、齊敏,急忙捂住嘴巴;慌張像周圍大爺大娘解釋,“白……白先生不是活佛,剛纔我們說胡話;你們千萬別信。”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本來大部分老人都不信,但聽齊敏這麼一解釋;大爺大娘們竟也紛紛跪拜下來。滿是恭敬虔誠。
“剛纔誤會活佛,活佛饒命啊!”
“剛纔是我們不知真佛顯身;量我等虔誠於佛的份兒上,請活佛寬恕。”
“活佛顯身,看來真是爲救這閨女;我們竟還污衊活佛。”
衆人很後悔之前舉動,一邊跪拜一邊給白朝道歉。
白朝淡淡擺手,淡淡悲傷劃過,“你們本我佛門教徒,卻用佛家好生之德、懷疑人心人性,犯了我佛家大忌啊!”
“也多虧遇到我,本佛量你等虔誠、知錯悔改的份兒。便寬恕你們。”
大爺大娘們鬆了口氣,跪拜感謝。
“現在這女孩我能帶走了?”白朝徐徐問道。
領隊大爺急忙道,“活佛是爲救人,當然可以帶走!活佛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們願爲您效力!”
“不用,以我一力救人於水火沒什麼問題。”白朝擺擺手,抱着女孩、昂着頭上了夫婦二人豪車,“記住,我白朝顯身只爲救人;從不行苟且之事。”
直到豪車尾燈不見,大爺大娘才顫抖擡起頭來。今晚,給他們震驚無以復加;竟見真佛轉世!
“真佛啊!糟糕,剛纔沒問活佛要個電話號碼。”一大爺拍腦袋,懊惱道。
大娘白了他一眼,“你見過佛祖用電話的?見識短淺!”
坐在趙磊車上,看着懷中正酣睡的美女;白朝心裡美滋滋的。本想趕緊去賓館,但趙磊、齊敏卻一直央求白朝,希望白朝可以救他們孩子。
趙磊齊敏老來得子,孩子不過三歲年紀卻快夭折;兩人在車上哭得稀里嘩啦。
“佛祖,這可是趙家子孫;您是趙家祖宗,不能見死不救啊!”趙磊流着兩行清淚,眼淚巴巴看着白朝。
白朝鬱悶至極,當初他編自己是趙家祖宗,沒想自己把自己坑了。
但想想趙磊齊敏二人雖愛顯擺,但其實爲自己也做的挺多的;在梵廟幫監管廣播室,如今又幫自己解圍。更別提趙磊一口一個祖宗叫着,自己若不幫也太不近人情。
只得按捺住燥熱,白朝鬱悶的說,“先把這女孩送到賓館,然後我與你們走一趟。”
趙磊、齊敏二人聽後大喜,不停拜謝。
趙磊給醉酒女孩安排五星級酒店,白朝將女孩放在牀上、爲她蓋好被子,“我回來的時候,你一定別醒過來。”白朝默默祈禱,覺得這麼走有點兒虧,又在女孩脣上親了一口。
才心滿意足離開。
看着豪車漸漸駛出燕京,白朝疑惑,“不是去救你兒子嗎?應該去醫院啊?這是要去哪?”倒不怕二人害自己,他二人根本不是白朝對手。
趙磊笑着,“活佛有所不知,醫院已不能救我兒子的病了;我特意將孩子交託於燕北寺廟中,由主持爲孩子點燈續命。若非燕北方塵大師,我家孩子怕是早死了。”
“是啊!方塵大師乃活佛之下第一人。”齊敏也是激動不已,神色虔誠,“大師也算是傳奇人物;乃北燕寺廟主持。當初,我和磊也是重病纏身,正是大師一杯清水、助我二人百病消除。”
“事到如今,我二人仍身體健康。”
白朝早就被二人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兒子都快死了,好好醫院不去,竟放寺廟裡;那不是等死嗎?很是無語看着激動的二人,真想一巴掌呼在他們腦袋上。這件事告訴我們,投胎到富人家也不是好事……看看,他兒子多倒黴!
但白朝也深知,這二人信佛到達癡狂程度;也就不與他們爭辯。也想看看究竟什麼寺廟這麼大能耐,還能起死回生。
北燕寺廟,在燕京北郊;也是燕京最大的寺廟。
雖在華夏,不算德高望重、最具權威的寺廟,但地處燕京,自然也就高出其他地方几等。此廟建於明朝年間,歷史絕對悠久。經百年擴建,甚是龐大絢麗。亭臺樓宇、廟宇樓閣無數。
在最大一間廟堂中,供奉銅佛如來。
一位年紀半百的老者披着袈裟,盤坐於墊、敲着木魚,發出噔噔的響聲。門被推開,一位和尚急匆匆走過來。
“無明,你走起來;心還是不太靜啊!”老佛淡淡道。
無明點頭稱是,又急急說道,“主持,他來了。”
“誰來了?”
“殺天德大師的人來了!”
木魚聲戛然而止,方塵緩緩站起來,“天德,你離世一月有餘;好友我不能爲你供香超度,便將這殺你之人送與你。你自行定奪。”
“雨譜說,等他來一起行動。”無明又道。
方塵淡淡擺手,手中佛珠快速轉動,“人是我引來的,自有我北燕大寺處理;北燕認天德大師,卻不知戲子雨譜。不必等他,也無需等他。”
“是。”無明緩緩退下。
四周燈盞呼的一下晃動,像是快要熄滅的燈;卻總有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