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校門口,在校外、卻圍堵着一大幫子人。大約三十多位學生,將一個學生團團圍住。
白朝只是看了眼,並不想多管閒事。
“叫你做白朝狗腿子,老子不打死你!馬楷祥,以前老子沒教育你夠?”喬盛的聲音傳來。
白朝正欲離開,卻停住腳步。
馬楷祥蜷縮在地上,被幾個學生輪流踢踹着。校服滾成了泥土;嘴角流出鮮血。雖捂着頭,不還手,卻沒有求饒。
打了好一會兒,喬盛一把揪起馬楷祥、惡狠狠的看着他,“小子,以後還管不管閒事了?這就是當白朝狗腿子的報應!”
因爲下課時,馬楷祥幫白朝;喬盛一直記在心裡。將白天的憤怒一併發泄給了馬楷祥。
“那你的報應又是什麼?”淡淡的聲音,從人羣外圍傳來。
聲音雖小,卻極具穿透力。刺在每個人耳朵裡。
三十多人同時回過頭來,看着白朝和白小桃。
白朝和白小桃緩步走進人羣,對於兩邊衆人陰狠的眼神、絲毫不在意。
喬盛將馬楷祥扔在地上,扭了扭手腕,“白朝,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結果,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和你說過什麼,你忘了?”
喬盛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白朝一巴掌便上來了。
“我問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白朝揪住喬盛,呵呵一笑。
“你!”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喬盛臉上,“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沒有功夫搭理你。”
“你敢打……”
啪!
“明白嗎?別惹我。”白朝絲毫不給喬盛說話的時間,連續幾巴掌打在臉上、把喬盛打懵逼了。
喬盛氣急敗壞對周圍站着的小弟大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就這樣看着老子捱打麼?還不趕緊給老子上!上啊!”
倒不是這些小弟畏懼白朝。
只是看懵逼了。
白朝上來,咔咔對住喬盛就是幾個巴掌。上來直接這麼狂的姿態,衆人也是從來沒有見過。
按道理,一般人、見到他們有三十多個人。不應該嚇都嚇跑了麼?
哪有白朝這樣的!
喬盛的話讓衆小弟回過神來。衆人圍堵上來,衝向白朝。
白朝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兩眼直勾勾盯着喬盛,“看來,你還沒明白我的話。”就在圍堵人羣即將打到白朝之時,白朝將喬盛單手掄起、一把扔進人堆之中。
嘩啦!
衝上來的人,全被飛過來的喬盛給打倒了。
一羣小弟倒在地上痛苦叫着。另外後面還站着的十幾位小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衝還是不衝。
白小桃站在這些人面前,“來,不是想打架嗎?我來陪你們玩玩。”
小弟們低頭、纔看見原來還有一個小不點兒。
正好不敢找白朝的麻煩,那就找這小子的麻煩。也算是給老大一個交待。
“小屁孩,別說哥哥們欺負你!”
十幾個人又一窩蜂的衝了上來。打不過白朝,還打不過這個小不點兒了?揍死他!
嗵嗵!
十幾人還未看到白小桃身影,不過幾秒時間、發出陣陣擊打聲音之後,這些人便應聲倒地了。
現在還醒着的,也只有被丟出去的喬盛。
喬盛看到小弟們全被白朝和白小桃打翻在地,坐在地上、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心裡,也對白朝產生了真正的恐懼。
這是從出生喬家以來,喬盛第一次感到恐懼。喬盛在南城根本就沒人敢惹;而現在,一切的恐懼都來自於這兩人。
白朝緩步走近喬盛。
喬盛本能的後退,結巴道,“別,別過來……白朝,你最好不要動我,我是喬家大少;是你動不起的人。你這次不要動我,我和你兩清了。”
撕拉!
白朝一手再次將喬盛提起。
在白朝面前,喬盛就像受驚的小兔子;只能騰空擺動着雙腿,卻絲毫掙脫不開。
白朝露出標準的壞笑,“你和我兩清了?我可還沒和你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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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是一巴掌,“老子再重複一下之前的話。記住了!”
“別惹我和小桃,還有、別動夕凝和晨晨。”
“明白了嗎?”白朝冷冷的問道。
喬盛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徹底激怒了白朝、觸動他的底線。他本不想和這些小蝦米有太多瓜葛,但白朝知道、若不好好治治喬盛。他只會變本加厲傷害身邊的人。
這是白朝最不能忍的。
冰冷的眼神直視喬盛。
這眼神、不是學就可以學出來的;是經歷過多少磨難、見過多少冰冷屍體與爾虞我詐纔有的眼神。
喬盛感覺自己心臟都要停止跳動。
他下意識的點點頭,“明……明白了。”
“滾!”白朝再次將喬盛丟進人堆。喬盛和他一羣小弟,跌撞踉蹌得離開此地。
“你沒事吧!”白朝將馬楷祥拉起來,坐在馬路邊;遞給他紙巾。
馬楷祥拭去臉上的鮮血,慘然笑道,“沒事,我沒事。”
“爲什麼不反抗?”白小桃睜着好奇的眼睛。
馬楷祥緩緩低下頭,低聲,“喬家、喬二爺,南城一半的黑色勢力都是他們家的;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父親也是做那些的。我要是反抗,我們家就會被打壓。”
“我不能幫助家族,但也不想給他們添亂。”
白朝掏出煙來,遞給馬楷祥;馬楷祥猶豫一下,咬咬牙接了過來,抽了一口卻咳嗽起來。
白朝看他樣子,覺得好笑,“既然你家族也是玩黑的;你爲什麼不讓家族人出面?任憑喬盛欺負你?”
馬楷祥自嘲的笑笑,“我在家族沒有地位。”
“我沒有哥哥那麼狠的心,根本不能爲父親做那些黑事;我也很討厭那些害人勾當。父親不喜歡我、哥哥視我爲敵人。他們不會幫我的。”
白朝站起身來,拍拍馬楷祥,“既然是你自己家事,我也懶得詢問。不過,我要告訴你;人可以說自己愛好和平,但絕對不是當作懦弱的藉口。”
“和平,本身要比懦弱高貴得多。”
之所以和馬楷祥說這麼多,也只是因爲他平常挺照顧夕凝。有關夕凝的消息,楊恆還是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