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看到這麼多人,是真的慌了。
這些人哪個不是華夏一頂一的科研專家?讓白朝坑蒙拐騙還行,讓他在這些人面前裝大、卻有些難爲他了。
“我不去!”白朝哭喊着。
周紫語生搬硬拽,硬是把白朝拉下車來,“不行!爲了學校,白教授您就犧牲一下吧!”在衆人怪異目光中,白朝被拉下車。
所有人目光聚集在燕華大學衆人身上;帶着玩昧的笑意。比起燕京大學,燕華大學在農學的造詣上確實不如。這二年,一直被燕京大學打壓。
而這次,燕京大學帶隊的是農學院院長、李時教授;同時,他也是華夏農科院副院長。光從其職位來看,在農業方面便有着不俗地位。非燕華大學教授能比。
“那人。”燕京大學一位教授笑着,指着被拉下來的白朝,“就是傳的神乎其神的白朝;也是咱們燕京大學的學生。聽說放個屁,就能讓滿園枯萎的花活過來。”
周圍教授聽了都笑了,李時也忍不住搖頭苦笑。
在場的,都是華夏農業大拿級人物;這種三歲小孩謊言騙不了他們。只是把白朝的出現,當做一種笑料;但這也沒辦法,白朝是市民極力推舉出來的。讓他來走走過場,也算給百姓一個交代。
同時,也是爲戳破可笑的輿論謊言。
雖燕華大學是來打醬油的;但人情面子還得過得去。農科院院長袁圖和燕京大學等教授紛紛走過來歡迎。
白朝並不認識這些人,他今天可不想出風頭;躲在角落看着衆人互相談笑攀談。只求衆人別認識自己。
但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好不容易有白朝這個笑料在,燕京大學焉能放過嘲笑的機會?
“呦,這不是我們學校白朝同學麼?”一位燕大教授笑道,“我早就聽說過你掌出花開的傳奇,一直很想見見你;最近,又聽您放屁滿園開的神奇事蹟。看來,這次還要多多仰仗白教授了。”
“哈哈!幸好當初白教授沒來我們燕大做教授;否則,真是要禍害母校啊!”
“話不能這麼說。萬一白教授真能一屁挽救華夏農業,那可是頭等功臣。”
這些教授一唱一和。平常人嘲諷,都是直接了當;這些教授卻不同,一個個看似誇白朝、實則把白朝貶得什麼都不是。
燕華大學一羣教授面紅耳赤。
白朝畢竟是燕華大學門面,被這些人說成這樣;着實有些打燕華大學的臉。一個個對白朝擠眉弄眼,希望白朝有所反擊;白朝卻權當沒聽見,還一個勁的附和着。
“對對!這白朝真屁也不是。”
“沒有各位說得那麼玄乎,今天我就是過來端茶倒水來了。”
衆人頓時無語。白朝那副嘴臉,說得好像他不認識白朝一樣;見過教授無數,卻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教授;燕大教授們一時覺得無趣,也不再說白朝了。把他當成小蝦米忽略掉了。
農科院長袁圖是一位七十左右的老頭,他拍拍手,“好了各位,我們有時間再敘舊;先去看看這次大面積莊稼乾枯究竟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遠處駛來一輛輛豪車;停在農科院門口。從車上下來一位位衣着得體的商人;大約有十幾位。
這十幾位商人,都是華夏農業富商;靠農業發家致富。有着自己的農業公司。他們此次前來,也是擔憂莊稼的處境;畢竟,和他們公司利益掛上直接關係。
一羣教授看到這些富商,眼睛瞬間亮起。
一個個急忙上前攀談,陪着笑臉;再看這些富商,卻趾高氣昂、有一句沒一句應付着。白朝很是疑惑,爲何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學究,還需討好這些商人?不應該這些農商討好他們嗎?
周紫語看出白朝疑惑,爲白朝解釋道,“這些農商,就是教授們的金主。”
“農科院有一半資金來自國家,有一半是這些富農投入的;而研究農學的教授,想要立個項目,也需這些富農的大力支持。可以說,沒有這些富農的支持,教授們的科研項目也寸步難行。”
白朝明瞭的點點頭,同時心中也不由悲哀。
十幾位富商在一羣老教授的簇擁下,進了農科院;白朝默默跟在後面,今天他已打好主意,就是來打醬油的。
衆人進了一片試驗田。田裡的莊稼都已乾渴而死。
今天,基本上是爲這些富商作報告的;院長袁圖指着田地說,“我們正在嘗試灌溉田的方式,儘可能規劃出合理的水渠、保證田地莊稼有充足的水分。還有……”
“別說了!”袁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位富商不耐煩打斷了,“早說了!大片田地乾渴而死,不是水的問題!我們給你們農科院這麼多資金,你們就拿出這些破成果來糊弄我們?”
“養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
“對啊!老子拿出幾百萬來;你們什麼問題都沒解決。還農科院專家?狗屁!我要撤資!”
富商們對袁圖的彙報工作很是不滿,對着一羣教授劈頭蓋臉罵了起來;說話極其難聽。但衆教授,卻也只能低頭賠笑。不敢出言頂撞。
白朝站在遠處,聽得很不舒服。
這些爲國家有貢獻的學者,卻被一羣貪圖勢利的商人責罵。
罵了很久,衆富商才漸漸停下;其中一位看了看四周專家,“不是說來了個叫白朝的教授嗎?聽媒體說放屁就能讓花開,今天來了沒?”
教授們都愣了一下,紛紛看向站在遠處的白朝。
當時,白朝心裡就咯噔一下;尼瑪!這叫什麼事?什麼叫放屁就能讓花開!還真有人信啊!
別說,這些富商都還對白朝抱有一定希望的。
他們不像這些教授,有豐富的知識;不管是玄學還是科學,只要能挽救他們公司就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將一定希望寄託在白朝身上。
李時正被罵的惱火,聽到富商們找白朝,一下就笑了;指向白朝,“就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