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賭場,唯有白小桃這桌都安靜的不說話了。
大人們都愣愣的看着白小桃,本以爲白小桃只是拿着一枚籌碼隨便玩玩的小孩子;但現在,白小桃身前卻堆着三百多個籌碼;沒人再敢用嘲弄的眼光去看這個小孩子。
這就是個賭神!
荷官也是驚詫的看着白小桃。
混跡賭場這麼多年,見過厲害的賭博高手;但像白小桃這樣一直贏的、還沒輸過的;卻是極少的;小孩子更是從來沒有。
白小桃撓了撓頭、期待的大眼睛看着荷官,“繼續玩。”
荷官回過神來,定了定神繼續搖起骰子,“押大押小。”叩住骰蠱的那一刻,賭桌上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小桃身上。
都學聰明瞭,都在等着白小桃先押;他們跟上。
白小桃看了看衆人、從中抽出五十個籌碼,“我押小。”將籌碼放在小處。
“我也押小!”
“押小!全押!”
“跟上!”
一時間,賭桌上衆人都押在小處;而大處一個籌碼都沒有。這次如果是小的話,那就將是荷官給衆人發籌碼了。
荷官額頭上不由流出汗水。
如果真的是小,那大玩家賠的可就多了;少說這也有上千籌碼;賠的話可是四五千籌碼、幾十萬人民幣。
衆人興奮的吼着,“快開啊!”
“快開!這次肯定是小!”
有白小桃坐鎮,衆人都充滿信心;跟着這小子不一定能贏不少錢呢。
荷官緩緩打開骰蠱,卻是大。
“什麼啊!”
“臥槽!這小子竟然沒押對!”
“我破產了!”有的人竟然哭了出來。誰都沒想到白小桃這次會押錯;荷官頓時興奮了,將小處籌碼全部攬到自己身前。
賭桌上衆人都要崩潰了。
白小桃憨笑着,“對不起,我也不是次次押對。”其實,白小桃早知道骰蠱裡是大;但作爲多年混跡賭場的高手、也深深知道賭場是不會讓賭徒一直贏下去的。
如果不給荷官點兒好處,那很可能被人趕出去。
再來,這次白小桃把所有籌碼押出去;還跟着白小桃的人變少了;可這次,白小桃卻押對了。
一下,又有很多人輸光了籌碼。很多人都崩潰放棄。
來來回回,雖白小桃偶爾也有‘出錯’的時候,但卻一直保持贏着的姿態;身前堆着的籌碼已經有一千多個。
荷官停止了搖骰子,老道的荷官也看出白小桃不過是故意輸的,“今天不繼續了。各位請回吧!”荷官將籌碼收起。
“爲什麼不繼續!你們大玩家輸不起……”一位叫嚷着的人、被兩位黑衣人直接拉出去。
沒人可以在大玩家鬧事。
白小桃神奇的賭博技藝,吸引了一樓大廳所有人的注意。剛纔還嘲笑白朝和白小桃的人、已經被白小桃懷裡抱着的一千多籌碼看呆了。賭神轉世啊!
“哥哥!我回來了。”白小桃抱着一千多籌碼,都快拿不下了;邀功似得回到白朝身邊。
白朝摸摸白小桃的頭,“好樣的。”而後將一千多籌碼散落在前臺,“換錢。”前臺小姐眼睛都直了,不過片刻時間、一個籌碼成了一千多個;這運氣也太好了!
貨真價實的籌碼在此,前臺小姐也完全沒轍;只得給白朝等人兌換;十幾沓鈔票放在白朝面前;引來衆人羨慕的目光。前臺小姐臉色都快拖在地上。
“等等,再給我留一個籌碼。”
前臺小姐顫抖的將一枚籌碼交在白朝手裡,這傢伙竟然沒有走的意思。從之前的嘲笑,衆大玩家工作人員已經對這兩人產生恐懼。
“玩去吧!”白朝摸了摸白小桃小腦瓜。
白小桃再度出現在賭桌,身後跟着四五位荷官;都緊盯着白小桃,監視他是否有出老千。
……
大玩家頂層。
富麗堂皇的屋子,是偌大豪華的辦公桌;落地窗外、可俯瞰南城半城的夜景;蕭子易捧着一杯茶、靜靜的看着監視器裡的白小桃;他那個賭桌、已經圍滿了觀衆。
“少爺,你說的兩個人已經來了;那小孩已經引起了整個一樓大廳的轟動。”一位年邁的老者,敲了敲門走進來;他眼角的一塊覆蓋半臉的黑色胎記、顯得此人極其恐怖攝人。
蕭子易指了指監控器裡的白小桃,“我已經在看了。”
“老九,你說說、你與這孩子相比、誰的本事大些。”蕭子易背對着身子問道。
老九,當年震驚全奧門賭場的人物;因爲此人、差點兒搞垮賭王何家。一次賭博,與何家新一任賭王何志鵬豪賭數十億;最終輸了,無錢還債而進了監獄。
那是老九一生唯一輸過的一場。
後來,被蕭子易重金打通關係、來到大玩家,成爲坐鎮大玩家的榮譽荷官。年輕荷官都尊稱一聲九老。
老九猶豫的很長時間,“我看了那孩子很長時間;他根本沒有出千。這正是我看不透的地方。賭場之中,不出千、靠運氣;就算運氣好也不可能如此。”
“所以,我無法說我比他強還是弱。”老九的回答很是慎重。
蕭子易不由笑了,“在賭桌上,能讓九老都這麼沒自信的人物,怕是少見了。”
“那少爺……還要讓這孩子繼續玩下去麼?”若是再讓那小子繼續下去,大玩家一夜有可能損失數百萬。
“繼續。好不容易來了個有趣的人物;怎麼不繼續?”蕭子易笑着道。
“是。我會幫少爺看好他的。”
……
梭哈,白小桃一枚籌碼又變成了五百多枚;幾位荷官額頭流出汗水。賭桌上六人,除了白小桃、都是大玩家的荷官裝扮成的客人。
只爲應對這個小孩子。
可他們不論出千、還是五人合作;卻拿面前這個小孩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梭哈臺上,站着衆多客人。基本上所有大廳的人都過來看了。白小桃百無聊賴的玩着、失去了興趣;這些對手沒有拉斯維加斯賭場的人有趣。
“別碰我!我不玩了!放我走!”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賭桌上卻傳來女孩的叫聲。
白朝隨聲扭頭看去,不由一愣、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