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廣場上,人頭簇簇,卻是沒有一個人出聲。
能夠來此參加神農聯盟建立的大典的,都是各勢力的精英,他們都看出來,這名老者的修爲深不可測。
而且從對方的神態言語上來看,來者不善啊。
“李天辰這麼牛逼,把華夏醫道都統一在門下了,區區古族算得了什麼?”
老者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道:“我看他遲早有一天會成爲華夏第一人,將所有古族都給收入囊中嘛!”
“阿彌陀佛,李宗主醫者仁心,以崛起華夏醫道爲己任,令我等佩服。”人羣中傳來一聲佛號,卻是伏龍寺的釋遠聖僧,緩緩說道:“這位施主與李宗主可是有仇?”
“我這麼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了,怎麼會和他這樣名聲響亮的大人物結仇。”老者挑眉說道。
“既然沒有仇,施主爲何要將捧殺李宗主?”釋遠雙眸一凝,不怒而威。
李天辰對伏龍寺有再造之恩,而釋遠本人更是對李天辰推崇備至,眼前這名老者陰陽怪氣,已經將他激怒。
“捧殺?呵呵,就準你們把他誇上天,說的好像天神下凡,大仙轉世一般,就不准我也跟着拍兩句馬屁?”老者冷笑了聲,譏諷的說道:“你這大和尚剛纔好像也參與了吧?聽說你的名氣還挺大,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拍李天辰的馬屁,不怕你們佛祖氣得跳腳大罵?”
老者的話引來身邊幾人的鬨笑,朝着釋遠指指點點。
釋遠的臉色一沉,涌出些許的怒意。
釋遠是伏龍寺德高望重的聖僧,剛纔雖然對李天辰讚歎有加,可也沒有像老者說的那麼不堪,此人這是借打壓他來抹黑李天辰。
“釋遠聖僧爲人忠厚,我們都很佩服,倒是閣下用心良苦,到底是何門何派?意欲何爲?”鄭逸瑞沉聲喝問道。
老者不屑的一笑,掃了眼鄭逸瑞,嘲諷道:“鄭逸瑞,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聖獸山在你手裡雖然沒有什麼成就,可也沒有走什麼下坡路,可惜,你爲了討好李天辰,把宗主之位讓給他的女人,美其名曰是那女娃是麒麟血脈,實際上你比這大和尚更讓人不恥。”
“你真以爲我聖獸山數十年不出世,就好欺負嗎?”鄭逸瑞頓時勃然大怒,“瑩瑩擁有麒麟血脈是事實,她的天賦是我聖獸山千百年來最拔尖的,宗主之位讓給她是實至名歸。”
“呵呵,是不是實至名歸你自己清楚,我們外人可管不了。”老者語含不屑,目空一切的說道:“你們都是名門大派,可惜現在都成了李天辰的狗腿,可惜啊!”
老者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大部分人均是臉色大變,尤其是伏龍寺和聖獸山的強者們,怒氣頓時衝腔而出。
“閣下的口氣如此狂傲,我倒想領教領教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大膽!”鄭逸瑞怒道。
老者斜睨了他一眼,冷然說道:“就憑你?”
說着,老者的身上突然涌出一絲空間波動,下一秒,老者的身影仍然在原處不動,可是,鄭逸瑞的身前卻是出現了又一道身影。
呼!
老者是手掌擡起,朝着鄭逸瑞的臉頰上扇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而且鄭逸瑞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洞穿空間晶壁,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啪!
鄭逸瑞的臉龐被老者扇中,橫飛出去,跌落在人羣中。
“一羣無能之輩,就這樣還替李天辰吹噓?哈哈,簡直是可笑!”老者身影如影隨形,腳底猛然踏出在鄭逸瑞的胸膛,將他的力量和分神死死鎮壓,紋絲不動。
鄭逸瑞的臉膛血紅一片,幾乎氣暈過去。
聖獸山衆強者更是睚眥盡裂,眼睛通紅,紛紛怒喝着撲了過去。
老者卻是哈哈一笑,雙手揮動,嘭嘭嘭數聲,將聖獸山衆強者轟飛出去,一個個如斷了線的風箏,狼狽落地,均是身受重傷。
釋遠聖僧等人均是大爲震驚,這名老者出手凌厲,而且修爲實力竟然如此強大,瞬間穿梭空間晶壁,制住破神境九級的鄭逸瑞,此人的修爲境界最低也是洞虛境四級。
也只有洞虛境四級,才能夠讓身體從容穿梭空間晶壁,進行空間閃躍。
“住手!”
一聲呵斥聲響起,接着,便見數道身影急速掠來,正是在中央大廳中準備各方面事宜的神農聯盟衆人。
穆憐雲率領着華閒雲等人正在商議最後的事宜,將今天的大典順利完成,突然聽到說有人在鬧事,便立刻讓人去通知李天辰,他們則匆匆趕來。
當看到聖獸山前宗主鄭逸瑞被人踩在腳下,穆憐雲等人均是又驚又怒。
此時也已經有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穆憐雲等人。
穆憐雲絕美的容顏一片冷峻,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怒喝道:“立刻放開鄭前輩。”
老者哈哈一笑,目光橫掃全場,鄙夷的說道:“李天辰讓你們這羣螻蟻出面,他這是怕了麼?如果他不敢來,我看你們這個所謂的神農聯盟還是解散了拉倒,免得將華夏醫道的名聲丟盡。”
神農聯盟衆人聞言,不由得怒不可遏。
“各位長老,麻煩你們儘快爲聖獸山的朋友療傷,不能有人因爲我神農聯盟死傷。”穆憐雲正色的說道。
華閒雲等人凜然,明白這個老者是衝着他們神農聯盟來的,當即紛紛飛掠而出,爲受傷的聖獸山強者們治療起來。
“小丫頭,你就是穆憐雲吧?”老者望着穆憐雲,眼神中閃爍着異樣的光澤。
穆憐雲警惕的道;“我是,你到底是誰?”
穆憐雲的修爲境界比鄭逸瑞還要低一些,與這老者交手她自然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她現在的任務是儘量拖延時間,等到李天辰趕來。
“果然和傳聞的一樣,長得很美,氣質脫俗,採藥仙子之稱名不虛傳。”老者雙眸鎖定穆憐雲,語氣愈發的縹緲,緩緩說道:“你這樣的資質和相貌,無論是在哪一個古族都是竭力培養的天才,跟在李天辰那小子身邊,太屈才了,跟我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