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服了?”敖厲問道,聲音中透着王者的威嚴。
“小的服了。”蟹仙終於明白自己跟敖厲之間的巨大差距,甚至現在他對西河老祖都已經失去了信心,認爲就算西河老祖親自出馬,也不見得是這敖厲的對手。
敖厲見蟹仙臣服,自然也就放了他,然後上了岸。
蟹仙也緊跟着爬上了岸,變成了五大三粗的大漢樣子。
“小的薛元鵬拜見大人!”蟹仙倒也光棍,上了岸之後便立馬跪倒在敖厲身前。
衆人這才知道這西河派的右護法名字叫薛元鵬。
“起來吧,只要你以後好好替本官做事,以後自然少不得你好處。”敖厲揮揮手讓薛元鵬起來。
“恭喜老師收一猛將!”
“恭喜老師!”
“……”
周涼等人見敖厲收了一位玄嬰期玄仙手下,連忙紛紛上前道賀,個個又是歡喜又是自豪。
要知道玄嬰期玄仙足矣擔任上等府府令甚至更高級別的官員,但現在呢,他們府令大人的弟子就有玄嬰期玄仙手下,這是何等牛逼啊!
“出發吧!”夏雲傑也挺欣慰敖厲下面多了一位玄嬰期玄仙手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騎在雲豹馬上,擡手朝西河源頭的雄偉雪山一指,淡淡道。
“出發!大人必勝!我溫橋府必勝!”衆人齊聲喝道,然後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沿着西河一路朝西河派山門殺去。
“府令大人!”大軍再次啓程,殺氣騰騰地沿着西河朝西河派山門而去時,薛元鵬目中不時閃過猶豫之色,然後突然臉色猛地一沉,驅馬上前,靠近夏雲傑道。
“什麼事情?”夏雲傑扭頭問薛元鵬。
“以府令大人和我家大人的本事,就算西河派有厲害的護派大陣,西河老祖實力直逼金仙,也是敗多勝少。但那西河派後面還有更大的勢力,大人還需三思啊!”薛元鵬說道。
“你說是西海龍宮?”夏雲傑淡淡一笑問道。
“府令大人已經知道了?”薛元鵬聞言不禁傻眼了,你媽呀,知道了都還敢攻打,這還是一個下等府的府令嗎?這簡直比郡王還牛啊!
郡王大人都不敢輕易招惹西海龍宮。
“本大人確實已經知道了,不過詳細的卻是不知道。你若知曉,不妨說來聽聽。”夏雲傑說道。
不妨說來聽聽?看夏雲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薛元鵬暗地裡直翻白眼,真想對夏雲傑吼叫兩聲,那是西海龍宮啊,西海龍宮知道不知道啊?
當然給個薛元鵬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夏雲傑吼叫,聞言急忙回道:“具體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小的原本並不是西海龍宮的蟹將,原本就在這西河源頭修煉的螃蟹,後來來了那西河老祖,打他不過,最後被他佔去了這西河源頭,成了他手下。小的只知道,這西河老祖是西海龍王敖閏十王子敖橫的門生,奉敖橫之命駐守西河,發展勢力。”
“原來是西海龍宮十王子的門生。對了,那西海龍王原本不是敖順嗎?如今怎麼成了敖閏?”夏雲傑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上古四海龍王乃夏禹帳下大將,治理洪水的功臣,後被巫王夏禹封爲四海龍王。上古大戰,巫族被鎮殺,但四海龍王因爲是妖族身份,倒是逃過一劫,這些夏雲傑從巫祖的傳承,還有巫咸口中知曉的。
只是到仙界之後,夏雲傑才發現那四海龍王竟然與上古四海龍王不是同人。這個問題夏雲傑心裡頭一直存着疑惑,奈何赤烈天等人都是見識有限的小人物,並不知道這些,所以這個疑惑就一直存在心裡頭。如今見薛元鵬提到西海龍王,夏雲傑便想起了這檔子事情,所以開口問起。
敖厲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兩耳也早已經豎了起來。他這一支脈乃是上古西海龍王敖順之後,自然是關心他老祖宗去向。而這次他們之所以攻打西河派,除了因爲西河派這次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之外,也因爲現在的西海龍王已經不是上古那個西海龍王,否則攻打西河派的事情,敖厲還是會有很大的心裡障礙。
“這件事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偶然一次無意中聽一位來自龍宮的使者說起,說是很久以前,四海龍宮好像發生了一次大動亂,然後四海龍王就成了現在的四海龍王。”薛元鵬面露一絲詫異之色,顯然很驚訝夏雲傑竟然知道上古時代西海龍王之名。因爲那時薛元鵬還遠遠沒出生呢。
“大動亂!”敖厲聞言臉色猛地一沉,目中殺機大盛,一股股冰冷殺戮的氣息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使得方圓數十里的地方都紛紛下起了鵝毛大雪。
夏雲傑目中也閃過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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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隻言片字,但聰明人不難從隻言片字中得出推論,上古四海龍王不是在那次大動亂中被鎮殺就是被囚困了。
而上古四海龍王是誰,那是敖厲的老祖宗,是巫王夏禹的帳下大將,跟敖厲和夏雲傑都有着很深的淵源關係,所以一想到四海龍王十有八九不是被鎮殺就是被囚困起來,兩人心頭自然是殺意涌動。
“想來那西河老祖知道的應該更多。”夏雲傑很快就收起了目中殺機,望向越來越近的西河源頭雪山,淡淡道。
“西河老祖!”敖厲雙眼眯了起來,射出銳利的目光。
“這是龍宮辛密,西河老祖不過只是十王子敖橫的一個門生,所知道的也肯定跟小的差不多。”薛元鵬苦心驚膽戰地回道,他發現自己現在是一點都看不懂眼前這兩人。
……
“當!當!當!”西河派山門,警鐘急促地響了起來,一聲緊過一聲。
“老祖不好了,左護法當場被殺,右護法被抓!溫橋府大軍正朝我西河派山門殺來!”湖中大殿,一個有着玄丹期玄仙的敗將率先逃回了西河派山門,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什麼!”當山門中的警鐘急促響起時,西河老祖心裡頭要一陣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準備派人去問個清楚,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驚天消息。
“那溫橋府府令有這等厲害嗎?左右護法可是玄嬰期玄仙啊!”有人不信道。
“不知道!”那人搖頭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莫非你私自當了逃兵不成?”衆人聞言微微一愣,然後全都怒視着那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