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能不暴跳如雷嗎?夏雲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真正擁有大法力的嚓瑪,要是惹怒了他,真要降下雷霆之怒,別說薩約族承受不起他的怒火,就連整個阿及亞國家也承受不起啊!
巴魯對於姆媽等人而言就是帝王,帝王動怒又豈同小可?一時間,緊張的氣氛頓時籠罩了整個王宮,拱衛王宮的軍隊馬上運動起來。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軍官咆哮聲中衝上了一輛輛的裝甲車,然後轟隆隆地開拔直往帕里亞酒店而去。一架架武裝直升機從王宮外的軍營中盤旋着螺旋槳升到半空,同樣呼嘯着往帕里亞酒店飛去。
不僅如此,坐在防彈加長悍馬車裡的巴魯直接越過他的叔叔,阿及亞的現任國防部長迪亞得·桑托斯給駐紮在熱馬蘭市的費南多將軍撥去電話,命令他馬上率領部隊包圍薩約族酋長的府邸。
費南多將軍也是奧溫克蘇族人,曾經是巴魯父親的貼身護衛,現在是駐紮熱馬蘭市部隊的將軍。巴魯的命令對於費南多而言跟總統的命令沒什麼區別,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講他更忠於巴魯。
當一輛輛裝甲車從城市街道轟隆隆地駛過,當武裝飛機轟鳴着從城市的上空飛過,整個熱馬蘭市的市民都被驚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政變,是不是又要打內戰,個個誠惶誠恐時,帕里亞酒店的酒吧依舊被緊張的氣氛籠罩。
在面對一百多個黑漆漆槍口指着的情況下,除了夏雲傑,沒有人敢大聲喘氣。
酒吧的調酒師在顫抖的雙手之下,終於調好了“隋迷熱馬蘭”雞尾酒。這是一種色澤絕美,仿若朝陽映照於酒杯當中一樣的雞尾酒,讓人迷醉。但同時它卻又是當地酒吧中最烈的雞尾酒,一杯下去就是善飲的男人也受不了。
約翰親自把“隋迷熱馬蘭”雞尾酒端過來,面露無奈之色地將酒杯遞給蘇芷妍,歉意道:“蘇小姐,實在對不起,大家各退一步,請你給桑多一個面子,喝了這杯酒,大家都算了,好嗎?”
蘇芷妍雖然姓格向來堅強倔強,但面對這麼多槍口,任她再怎麼不想屈服,這個時候也只能選擇了屈服,咬咬牙,伸手要接過酒杯,準備喝了它。
不過蘇芷妍的手纔剛剛伸出去,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蘇芷妍扭頭一看,見是夏雲傑,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算了,雲傑,今天我們認了吧。不就一杯酒嘛喝了就是……”
“喝什麼喝?要喝也是他們喝。”夏雲傑說着伸手接過約翰手中的“隋迷熱馬蘭”。
“我要的是這位小姐喝。”桑多他們聽不懂夏雲傑和蘇芷妍的對話,還以爲夏雲傑要代替蘇芷妍,臉上露出囂張的冷笑,搖了搖食指不容置疑地說道。
“雲傑,你別逞強了,我來喝。”蘇芷妍生怕夏雲傑再鬧事,也生怕再次惹惱桑多他們,急忙伸手去搶夏雲傑手中的酒杯。
夏雲傑卻再度伸手攔住了蘇芷妍,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然後端着酒杯用英語對桑多和崔永俊說道:“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有糟糕透頂的情況下,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喝了這杯酒,以後見到中國人都繞着走,這件事就這樣揭過了,第二個選擇是,你們不喝,然後看看最後哭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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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和崔永俊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仿若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似的,而酒吧裡的人包括約翰在內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夏雲傑。
事到如今,人家一百多隻槍對着你,就連英國人都要屈服,你就憑那點中國功夫,竟然還要強迫對方喝酒,還有比這個更白癡的舉動嗎?
所有人中,唯有蘇芷妍看着夏雲傑想哭。
“很好笑嗎?我認爲你們現在應該哭纔是。”夏雲傑見狀冷笑道。
“我們哭?哈哈,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崔永俊聞言終於停止了大笑,臉色猛地一沉,從一個保鏢手中取過一隻手槍,一邊罵着一邊擡起來準備指着夏雲傑的腦袋。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對面酒吧裡的人包括約翰在內都一臉驚恐地指着窗外。
崔永俊還有那位桑多等背朝酒吧窗戶的人下意識地轉過身子,向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們給看傻眼了。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大街的上空盤旋着五六架武裝直升機,探照燈從飛機上射下來,把地面照得明亮如晝,也照得街上的那些薩約族的士兵個個頭皮發麻,陣陣搔動,因爲順着那燈光射來的方向,不難看到武裝直升機上,好幾挺機關槍正在空中對着他們的腦袋。
然而,這些顯然還沒完。直升機剛到沒一會兒,一輛輛裝甲車竟然從街道的兩頭轟隆隆地開來,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裝甲車裡跳下來,各自尋找位置,輕重武器都一排排架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原本包圍着帕里亞酒店的薩約族士兵。
轉眼間,在陸空兩軍的包抄下,那一百來號原本兇悍逼人的薩約族士兵變成了甕中之鱉。那些薩約族士兵頓時慌了神,叫着別開槍的也有,直接扔武器雙手抱頭蹲下的也有。
當隨着房屋和街道的一陣震動,好幾輛巨大的坦克都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時,薩約族的士兵們徹底崩潰了,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全都把槍給扔了,然後老老實實的雙手抱頭在地上蹲着。
酒吧裡,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驚人而又充滿戲劇姓的一幕,誰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包括崔永俊也是如此,忍不住顫抖着聲音問道:“桑,桑多,這些人好像是奧溫克蘇族的部隊,薩約族跟奧溫克蘇族的關係不是向來還不錯的嗎?”
剛纔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桑多這時也早已經慌了神,聞言急忙掏出手機給他父親薩約族的酋長隆加拉撥去電話。
電話那頭,桑多的父親隆加拉這時也是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因爲此時他的府邸也正被政斧大軍給包圍了,領軍的赫然是奧溫克蘇族的費南多將軍。桑多父親跟他通話時,費南多將軍只說了一句話,他們薩約族的人正在圍攻他們大王最尊貴的客人。
隆加拉問了身邊的人,身邊的人告訴他剛纔他的大兒子桑多曾經調集了一些人馬,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隆加拉剛想打電話給兒子,沒想到兒子就打電話過來了
“爸,您是不是跟奧溫克蘇族鬧矛盾了?爲什麼他的部隊正在圍攻我的人?”桑多顫抖着聲音問道。
雖然薩約族在熱馬蘭市屬於第二大勢力,但薩約族在整個阿及亞不過只是個小部族,跟奧溫克蘇族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兩者的差距就跟大象和螞蟻一樣。奧溫克蘇族要是要對付他們薩約族,他們薩約族絕對是死路一條。
“你問老子?老子還想問你呢?你他媽的都幹了什麼蠢事,你的人又在幹什麼?爲什麼費南多將軍帶人包圍了我的酋長府?”隆加拉見兒子還質問他,不禁氣得衝他咆哮起來
“家裡也被包圍了!”桑多一下子聽傻了。
“說,你他媽的人剛纔在幹什麼了?費南多將軍說你正在圍攻他們大王最尊貴的客人!”隆加拉見兒子沒反應,繼續咆哮道。
現在他也是萬分着急啊,阿及亞不同西方法制國家,他們不過是是剛剛結束內亂幾年的國家,政局還沒穩定,很多政權和軍權基本上都還掌握在幾個部族手中,尤其奧溫克蘇更是阿及亞第一大部族,牢牢掌控着阿及亞的軍權。他們小小一個薩約族真要得罪了他們大王最尊貴的客人,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人家直接就敢派部隊來剷平了他們。
“這不可能,他們不過只是一對中國小年輕!”桑多聞言脫口道。
“不管是誰,你他媽的現在馬上給老子罷手。”隆加拉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兒子要是說什麼美國人、英國人,這件事真就麻煩了,上次就發生過一次英國王子在阿及亞旅遊失竊的事情,這件事可是讓上頭很是震怒,爲此狠抓了一批盜賊小偷。如果兒子真要是得罪他們,萬一這些美國佬或者英國佬剛好是政要、鉅商什麼的,又剛好是巴魯大王的朋友,他們有這樣的反應就不足爲奇了。但既然對方是中國小年輕,隆加拉卻不認爲中國在阿及亞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爸,我的人現在早已經全部繳械了!”桑多哭喪着臉說道。
“繳械好,你也給我放老實一點。”隆加拉說着,然後就馬上放下了電話,因爲他看到費南多將軍正在兩排荷槍實彈的士兵擁護下,正朝他走來。
“費南多將軍,您看是不是誤會了?我剛剛調查過了,我的兒子只是出動了點人馬嚇嚇中國人而已。”見費南多迎面走來,隆加拉急忙迎上去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