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四道金鐵交鳴聲在陣中驟然響起,暴起四團光芒,四周陰冷狂風都被衝排開去。
這玄空教主不愧爲通玄後期境界的強者,竟然擋住了四象誅魔的第一波攻擊。
只是僅僅這一擊,玄空教主便感到元神動盪,目中終於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還算有點本事,不過玄空老兒你若只有這點本事,今天我看你就交代在這陣中吧!”夏雲傑見這四象誅魔劍陣比在界河一戰威力都要強大不少,竟然一擊還傷不了那玄空教主,心裡也是微微有些吃驚玄空教主的厲害,不過也僅僅只是吃驚而已。
四象小誅魔劍陣已經佈下,以他如今的修爲,除非舉霞境界的修士方纔有破陣而出的可能,通玄後期境界還是差了些。當然如果夏雲傑爆發巫鼎之力,就算舉霞境界強者都要飲恨這陣中。
夏雲傑口中蹦出一冷冰冰的“誅”字,頓時又有四道青、白、赤、黑四道劍光從東南西北四方神獸口中噴出,直取玄空教主而去。
玄空教主見狀這次再也沒了喜色,目中盡是凝重甚至還有一絲驚慌。
剛纔一擊便已經殺得他元神動盪,血氣翻滾,如今又是一擊過來,他自信還能抵擋得住,可是這陣法有借天地之勢的玄妙之處,玄空教主心裡卻沒底夏雲傑能發動多少波這樣的攻擊。
“鏘!鏘!”又是四道金鐵交鳴聲幾乎同時響起,四團耀眼的光芒在陣中暴起。
一抹血色涌上玄空教主的臉,好一會兒才褪了下去。
只是血色纔剛剛褪下去,又是一聲冰冷冷的“誅!”
四道劍光再次從東南西北化虹貫穿而來。
玄空教主急忙大喝一聲,再次祭起無形子母劍,一分爲四迎向四道劍光。
“鏘!鏘!”
“噗!”隨着四道金鐵交鳴聲響起,猛地一抹血色涌上玄空教主的臉,一口鮮血終於無法控制地從玄空教主的口中噴出。
鮮血一噴出口,命府裡的那尊元神頓時便萎靡了下來,兩眼無光。
只是三波攻擊,玄空教主已然受傷。
玄空教主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療傷聖藥扔進口中,然後運轉功法,想吸收藥力。
只是玄空教主纔剛剛運轉功法,又是一波攻擊從四面八方而來。
玄空教主無奈只能暫時壓下體內翻滾的血氣,再次祭起四道劍光迎去。
“鏘鏘!”金鐵交鳴聲不斷在陣中響起,一團團耀眼的光芒在陣中亮起。
又是一冷冰冰的“誅”聲響起,第十波的攻擊從東南西北四方再次化虹貫穿陣中天地朝玄空教主殺去。
這時玄空教主那件金色八卦道袍胸口已然染滿了鮮紅的血,嘴角也是掛着血絲,本是高束的髮髻如今披散下來,看起來極爲狼狽,早已沒了之前那一股子的清高狂傲。
陣外,夏雲傑手捏劍訣,臉上露出一絲疲倦。
通玄後期境界的強者果然非同小可,夏雲傑心裡暗暗感慨,卻不知道此時陣外觀戰之人看他的目光早已經如同見到了鬼一般,全都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陣中之勢,因爲煞氣濃黑如墨,陣外之人無法看清,但卻能聽到陣裡發出來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音,並不難想象此時玄空教主和玄覺必然在全力破陣。
以兩人的實力,若是全力破陣,可想而知其破壞力是何等恐怖!威力稍微差一些的陣法,或者控陣之人控陣水平稍微弱一些,這陣法恐怕早就被破壞得支離破碎。
事實上,夏雲傑發動劍陣時,觀戰之人雖然都紛紛震驚於夏雲傑的老謀深算,工於心計,甚至金蛟真人目中也起了一絲警惕之色,但他們就像玄空教主一開始的錯誤認識一樣,卻並不認爲夏雲傑的劍陣能困得住玄空教主和玄覺長老。
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片刻,蒼茫界的界主看起來輕輕鬆鬆地發動了十次攻擊,但玄空教主和玄覺依舊沒能脫陣而出,而那鎮守四方的上古四神獸都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巍然不動。
“鏘!鏘!”四道金鐵交鳴聲再次響起。
“噗!”一口鮮血從玄空教主口中狂噴而出,無形子母劍分化而出的四道劍光完全消弭,而四道誅魔劍光卻還剩下一道白光,正是白虎小誅魔劍發出的劍光。
劍光雖然已經黯淡,看起來已經如同強弩之末,威力不再,可落在玄空教主眼中卻是如死神的鐮刀一般,驚得他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急忙身子一閃,身子軀幹要害堪堪躲過那道劍光,但左手臂卻未能倖免,被那劍光輕輕劃過,便如切豆腐般被切了下來。
“啊!”玄空教主不禁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陣外之人聽到這淒厲慘叫,不禁感到一股寒氣直從腳底板往上冒。
以一戰二,而且還是境界落後許多的情況下,先是玄覺長老受傷,如今看來玄空教主也受傷了,這蒼茫界的界主未免也太恐怖了。
玄空教主左手臂一落在陣中便被陰冷狂風給攪得粉碎,一絲絲血肉中所含的精元血氣被四把小誅魔劍陣給吸收了去。
那鎮守四門的四象神獸隱隱中光芒凝實了一些,威勢似乎也猛了一些。
果然不愧爲通玄境後期強者,一隻手臂中所含的精元血氣竟然堪比一通玄初期的修士!
夏雲傑暗暗感慨,同時目中也燃起一絲期待。
這四象小誅魔劍從被夏雲傑煉製出來開始,便已經是靈器中品,但到如今經歷多次殺戮,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強者的精元血氣,但總是無法突破到靈器上品,如今夏雲傑卻看到了一線希望。
“誅!”夏雲傑再次拿捏劍訣,四道劍光再出。
“啊!”玄空教主再次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右臂也被劍光給切落。
夏雲傑感覺到四象小誅魔劍威力隱隱中又有了一絲漲進,不禁暗暗一喜,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殺了這玄空教主。
以他的本意,既然仇已經結得如此深刻,自然是寧可滅殺也不可放過。只是金蛟真人剛纔已經發了話,他的面子卻不可不給。
“夏界主手下留情,本教主,咳咳,我願斟酒道歉!金蛟真人請救我一命!”就在夏雲傑心中猶豫要不要趁機殺了那玄空教主時,玄空教主的骨頭顯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驕傲,竟然在陣中大聲求饒。
天地一下子變得跟死一樣的寂靜。
除了金蛟真人目中閃着一絲複雜的目光,其餘所有人全都用驚恐的目光望向之前一度被他們鄙視譏笑的蒼茫界界主。
誰能料到,之前堂堂真一教的教主,通玄後期境界的強者,連同他的師弟長老,一起夾擊區區蒼茫界界主,通玄初期境界的修士,結果卻是真一教的教主被打得大聲求饒。
“夏界主!”許久金蛟真人終於神色複雜地開口叫道。
“好,既然金界主開口,我便留那玄空老兒和玄覺老兒一命。不過此二賊剛纔殺我之心畢露,看在金界主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夏雲傑見金蛟真人開口,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金蛟真人見夏雲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心裡頭暗暗鬆了一口氣,甚至莫名地感到倍有面子。
不知不覺中,金蛟真人已然把夏雲傑看成與他同等的大人物,再也不是那個還在他的統治管轄下的區區蒼茫界界主。
“多謝夏界主以大局爲重。”金蛟真人微微鞠躬道謝。
“金界主客氣了!”夏雲傑淡淡一笑,還禮,只是當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四象小誅魔劍陣中時,目光卻驟然冷了下來,手中再起劍訣。
頓時又是一波劍光起,緊跟着便是淒厲的慘叫聲再起。
陣外之人聽得個個心生寒意,尤其那些之前譏諷嘲笑,並且後來還向夏雲傑追討過賊贓的修士們個個更是額頭直冒冷汗,四肢冰冷。
那可是金辰界第二大勢力真一教教主啊!
如今呢,卻像阿貓阿狗一樣被蒼茫界界主給殺得哭天喊地的。
悔不該當初啊!
只是夏雲傑卻似乎根本沒察覺到如今已經嚇得衆人心頭髮毛,繼續漫不經心地拿捏這劍訣,而劍陣中自然再次響起淒厲的慘叫,這回卻是輪到了玄覺。
終於夏雲傑手中劍訣一捏,這一次再沒有慘叫聲響起,而是四點劍光飛起,顯出了原來的天地。
只是這一顯出來,所有人全都猛吸冷氣,冷汗如雨一般從額頭落下。
只見那罡風之中,曾經威風傲慢不可一世的玄空教主和玄覺長老如今四肢盡去,如同一根木棍,那樣子說不出的悽慘。
尤其那玄覺慘狀更是人見人憐,因爲那玄覺第一次跟夏雲傑對戰之際,曾經召喚出一渾體漆黑還帶着銀光護心鏡的鎧甲,如今那件鎧甲卻不知道跑去哪裡,只有被陰冷狂風割成絲條狀的金色衣袍裹在身上,風一吹,便是“春光乍泄”。
卻是夏雲傑在剛纔那一戰,不僅切掉兩人的四肢,連他們的儲物戒還有祭放出來的法寶盡數都給收取了去。
這蒼茫界界主看似好說話,斯斯文文,實則卻是個心狠手辣,雁過拔毛的恐怖傢伙啊!衆人紛紛感慨,渾身直冒冷汗!
只是再細一想,若換成自己有這等本事,在這種情況下,或許連金蛟真人的面子都不一定肯賣。
這麼一想,又覺得這蒼茫界界主雖然心狠手辣,倒也是言而有信,不是那種一朝有了本事,便目空一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勢利眼或者狂傲之輩。
“啊!”就在衆人猛吸冷氣,心頭思緒萬千時,一道慘叫聲再度在天地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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