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就是段老將軍吧?”夏雲傑看到老人兩眼微微一亮,目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感情,都是中華兒女,卻因爲同室操戈,最終落得將士流落他鄉異國,就算夏雲傑早已非普通人,這時再見昔日保衛國土,與日本侵略軍浴血奮戰的****少將,還是忍不住涌起一股複雜的心情。
楊奇夫剛想點頭回答說“是”,突然朱曉豔叫了起來:“美斯樂村到了?哎呀,不好,我的護照什麼的全都被搶了,這可怎麼辦?”
原來卻是朱曉豔見到了美斯樂山村,突然想起了包包被搶的事情。
“段叔叔在這一代部下甚多,雖說昔日部下如今好多都已經老的老,死的死,但他們兒女卻都非常敬重他老人家,所以段叔叔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影響力的,等會我請他幫忙打聽打聽看,指不定就能把包給找回來了。”楊奇夫說道。
“希望段老將軍能幫忙找到,要不然錢倒是小事,沒有護照在泰國實在太麻煩了。”朱曉豔說道。
夏雲傑拍了拍兩人的手,笑道:“放心吧,沒有護照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重新辦就是了。不過那劫匪既然敢搶兩位姐姐的包,卻多少得給點教訓,容不得他們逍遙法外。”
見夏雲傑這樣說,朱曉豔和邵麗紅這才猛然想起夏雲傑雖然不是政府官員,但在國內政府中勢力極大,有他在,重辦護照確實不算什麼事。只是聽他說到多少要給劫匪一些教訓,兩人還有楊奇夫和司機卻都是忍不住感到一絲寒意。尤其後兩者心裡都忍不住暗暗爲那些劫匪悲哀,你說搶誰的包不好搶,竟然搶傑哥女人的包,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過朱曉豔和邵麗紅除了感到一絲寒意,更多的卻是被呵護被重視的幸福,十指相扣得更緊了,看夏雲傑的目光充滿了柔情愛意。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老人跟前停了下來。
老人見楊奇夫下車來,拄着柺杖急忙上前兩步,然後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道:“奇夫你沒受傷吧?這些毒販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們93師的朋友都敢動,少不得得找人進山給他們點苦頭吃吃。”
見段國文老將軍發怒,楊奇夫急忙道:“段叔叔您別動怒,您別動怒!”
“你不用怕奇夫,我們現在這幫人雖然被招安了,但這骨子流淌着還是軍人的血,想當年,金三角的坤沙、羅星汗何等猖獗,我們照樣打得他們哭爹喊娘。”段國文老將軍還以爲楊奇夫怕他們對付不了金三角的毒梟,吹鬍須瞪眼道。
見老將軍吹鬍須瞪眼睛,非要找金三角的毒梟算賬,楊奇夫不禁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但羅山團伙被夏雲傑消滅的事情,在沒經夏雲傑同意的前提下,他卻又不敢在段國文老將軍面前提起,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老人家。
“段老,羅山那幫團伙如今已經被我給打散了,就不必勞駕老將軍您了。”夏雲傑知道楊奇夫不好解釋,便主動上前說道。
“你這個後生口氣好大,奇夫他又是誰?”段國文老將軍見夏雲傑說自己把羅山那幫團伙給打散了,不禁又是吃驚又是一臉不信地看着夏雲傑說道。
楊奇夫見段國文老將軍責怪夏雲傑口氣大,不禁嚇得臉上的血色都褪得一乾二淨。
昨晚夏雲傑揮手間摔死了上百個匪兵,楊奇夫可是親眼目睹,到現在一想起來,他那顆相對於常人不知道堅強了多少倍的心臟都忍不住嘭嘭嘭亂跳。如今倒好,段國文老將軍竟然當面責怪夏雲傑口氣大,萬一傑哥一不高興,別說段國文老將軍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正當壯年,帶着一個師的將士,人家照樣能彈指間將他連同一個師的將士殺得飛灰湮滅。
見楊奇夫嚇得臉色蒼白,夏雲傑當然知道他怕什麼,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必擔心,然後纔再次對段老將軍說道:“段老,我叫夏雲傑,算是江湖奇門中人,所以有點本事。”
段老將軍年紀老邁,見多識廣,倒也知道以前江湖中有些奇門術士,個個都有着詭異的本事,當時還有一些人加入****特殊部門參與抗日。只是歷經多年戰爭,又歷經文革那段特殊的歷史,如今國內已經極少聽人提起奇門術士。倒是泰國這邊還能經常聽到有關降頭師的事蹟,而且泰國人都很信這個,所以在泰國降頭師的地位是很高的。像隱居在泰國北部重鎮清邁郊外山林中的乃扎倫大師,便是泰國最富盛名的降頭師,在泰國擁有很高的地位,不僅普通老百姓對他敬若神明,就連泰國王室對他都要敬重有加。一九九二年,泰國國王親自出面招安****93師時,乃扎倫大師爲了保護他的安全親自隨行,段國文老將軍倒是有幸見過乃扎倫大師一面。
如今段老將軍見夏雲傑年紀輕輕不僅拍楊奇夫這位香港大亨的肩膀,還說自己是江湖奇門中人,心中不禁一震,看他的目光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原來小兄弟是江湖奇門中人,看來是老夫我失禮了。”段老將軍衝夏雲傑拱手道,當然羅山團伙至少有三四百號人馬,夏雲傑又是這麼年輕,段老將軍心裡還是兀自無法相信夏雲傑憑藉一人之力打散了羅山團伙。
只是段老將軍見楊奇夫對夏雲傑這個小年輕似乎甚是敬重,再加上對奇門術士終究心存一絲忌憚,卻是沒敢再開口質疑。
“老將軍您言重了。”夏雲傑心裡對曾經的抗日將領還是很尊重的,聞言急忙謙遜道。
“呵呵!”段老將軍笑笑,然後將柺杖在地上一拄,道:“你們折騰了一晚上,肯定累壞了,都快別站在外面,先進屋裡再說。”
說完段老將軍便拄着柺杖在前面帶路。這人一上了年紀就愛懷舊嘮叨,段老將軍也不例外,一邊帶路一邊跟久違的楊奇夫嘮嘮叨叨起來,說的無非是他和楊奇夫父親的一些陳年舊事。
段老將軍的生活條件還是很不錯的,住的是一幢獨立的三層樓別墅,有着一個打理得很漂亮的花園。
進了屋子,段國文已經讓傭人準備好了餐點。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楊奇夫等人不僅心神疲憊,肚子也早已經餓壞了。只是大家都是講究之人,倒也沒有急着上桌,都先暫時借段國文家的盥洗室洗漱一番之後,方纔上桌。
楊奇夫惦記着邵麗紅和朱曉豔的事情,吃飯時便向段國文提起她們被搶了包的事情。
段國文聽了很生氣,馬上叫了個人過來,交代他去附近一帶打聽,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搶了他段國文客人的包。
夏雲傑在江州市時,也算是接觸過一些地下勢力的人。知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像東西被搶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而言要想找回來可能比較麻煩,但對於段國文這類在地方上有勢力的人卻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他放出話,一般人還是會賣他面子的,而且他們也一般知道這一帶吃這口飯的團伙。所以大家見段國文派人去打聽,也就把這件事給擱下,開開心心地吃飯聊天。
只是讓段國文想不到,也大感丟面子的是,等他們飯吃好,喝完茶,他的人卻傳話過來說沒有人承認這件事,如此一來,邵麗紅和朱曉豔的包便又沒了着落。
“不好意思啊,雲傑,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外地人流竄這裡乾的,我的人暫時沒辦法查找到。要不你們先報個警,然後去駐泰國大使館看看有沒有辦法先把護照重新辦了,包的事情我再讓人慢慢調查,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們。”段國文大感老臉無光,面帶歉意地說道。
“段老客氣了,是我們麻煩您了。這樣,我在泰國還有一位朋友,是本土人,我再問問他看,真不行就只好先去報警,然後重新辦理護照。”夏雲傑急忙道。
見夏雲傑這樣說,跟着段老的那兩位中年男子都面露一絲不滿。在清萊一帶,段老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夏雲傑這樣說聽在他們耳裡自然是有瞧不起段老的意思。不過段老倒沒有面露不滿,只是驚訝地看了夏雲傑一眼,笑道:“多個人多條路,你問問看也好。”
於是夏雲傑便掏出手機給乃扎倫撥去了電話。
清邁府郊區有一座山,高近千米,常年雲霧繚繞,林木蔥鬱,鳥語花香,風景幽美。
這山風景雖好,但卻甚少有人敢踏入這山,甚至遠遠地有人經過都要對着這山雙手合十鞠躬行禮。因爲這座山裡住着一位高人,泰國最富盛名的降頭師乃扎倫。這一整山便是他修煉之地,也是他的私人財產。
除了每月初一,若事先沒有經過他允許,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這山半步,打擾他的清修。
有一條山路從山腳穿過叢林一直盤繞到半山腰的一棟別墅。那棟別墅佔地很大,高有四層,別墅的院子和周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和開滿花朵的鮮花。
今天不是初一,但別墅的大門卻是敞開的,別墅外的直升機停機坪上停着一架軍用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