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雲傑點頭道。
“知道你還這樣!你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職工的?你這是在國際友人面前給我們學校抹黑知道不知道?”吳院長拉下臉,指着夏雲傑訓斥道。
“我只是要求調出監控錄像,讓真相告訴雙方究竟是誰的錯,也免得冤枉了人,這又哪裡是給我們學校抹黑了?倒是你吳院長不分青紅皁白就下了論斷,你這纔是給我們學校抹黑,會讓外國人覺得原來我們高校裡的老師竟然也都是是非不分,只知道一味責怪自己人,崇洋媚外的可笑之輩。”夏雲傑見吳院長指着自己訓斥,臉色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夏雲傑終於也開始有些冒火了,尤其吳院長的表現,更讓他惱火。
那個二鬼子,終究是人家韓國人花錢請的翻譯,他替他主子說話,夏雲傑雖然不爽,但還不至於生很大氣,但吳院長身爲堂堂大學教授,學院領導,一過來就不分青紅皁白地責罵自己學校的老師,夏雲傑就很惱火了。
因爲吳永平所處的位置,他這樣的行爲方式丟的不僅僅是吳永平的面子,還丟了整個江州大學,乃至所有老師、國人的臉!
夏雲傑雖然不在乎這些虛名,但被韓國人看笑話,心裡還是非常不爽的。
“你,你,好,夏雲傑我不跟你辯論。你等着瞧吧,這次大會之後,你要是還能繼續留在江州大學,我吳永平的姓倒過來寫。”吳永平本想趁機打壓下夏雲傑的氣焰,顯擺顯擺領導的氣派,沒想到反倒被夏雲傑給一頓鄙視譏諷,不禁氣得臉色都發青了,指着夏雲傑咬牙切齒地罵道。
“吳,吳……”帥真見吳院長明擺着要炒夏雲傑的魷魚,不禁嚇得臉色都發白了,急忙上前想向吳院長求情。
不過帥真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雲傑給拉住了,夏雲傑冷冷道:“帥真姐,你不用擔心,他還沒這個資格。”
“沒有這個資格!別以爲馮老院長護着你就可以無法無天,這件事我會向宋校長彙報的。得罪外國嘉賓,我看到時馮老院長還怎麼幫你說話。”吳永平恨恨的丟下一句狠話,然後轉向翻譯道:“林翻譯,麻煩你跟金教授說,這件事我會向我們校長彙報的,這個夏雲傑我們一定會嚴懲。”
翻譯聞言面露得瑟之色地點點頭,然後對一直襬着不屑表情在冷眼旁觀的金基範嘰裡呱啦解釋了一番。
金基範聞言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帥真嘰裡咕嚕又是說了一通。
翻譯聽完之後,轉向吳永平道:“金先生說了,在我們韓國撞到人賠禮道歉是很正常的,但你們中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卻做不到,實在讓他很失望。這也就難怪我們韓醫現在都在爲我們韓國醫學鉅著《東醫寶鑑》的申遺而努力,這《東醫寶鑑》是我們韓醫先人的醫術成就也是我們的智慧結晶,但你們中國人就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還有像端午節,明明是……”
“是,是,林翻譯麻煩你跟金先生說……”吳永平院長雖然覺得翻譯說的話很刺耳,但還是連連點頭。
“是個屁!”饒是夏雲傑暗地裡是個仙人,脾氣也很好,這時聽了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話。
“你……”吳永平院長見夏雲傑竟然當衆說他說話是放屁,氣得指着夏雲傑都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你給我閉嘴,中國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夏雲傑直接把吳永平的手一巴掌給打掉,然後直接用英語衝金基範問道:“你懂英語嗎?”
“當然懂!”金基範微微一怔,隨即面露驕傲之色道。
“那最好,也省得我多費口舌。我告訴你吧金先生,我也算是見過不少厚顏無恥,狂妄自大的人,卻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狂妄自大的人。什麼叫你們韓國人撞到人就會賠禮道歉,從你的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來這點。還有《東醫寶鑑》就更可笑了,你自己去翻翻歷史看,你們韓醫以前是叫什麼?東醫!你再去翻翻歷史看,東醫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你們以爲把東醫稱呼改成韓醫就能跟中醫劃清界限嗎?就能否定中醫與韓醫源與流的關係嗎?”夏雲傑用一口非常流利地道的倫敦腔英語說道。
帥真等人包括吳永平在內,還是第一次見夏雲傑講英語,聞言臉上都不禁流露出驚訝之色。他們還真沒想到夏雲傑英語竟然講得這麼流利地道。
“你一個恐怕連中醫都不懂的年輕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韓醫?真是狂妄無知!”金基範也有點吃驚夏雲傑流利的英語,不過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
金基範是何等身份,雖然翻譯說他跟總統先生是朋友有些過於誇張,但他至少幫韓國總統看過一次病,有過一面之緣。平時在韓國因爲醫術高明的緣故,結交的也都是韓國上層社會的人,又何曾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當面訓斥譏諷過。更別說對方還是中國人!
“天哪,金基範醫生,你竟然說夏先生不懂中醫,你實在太狂妄自大了!”不過金基範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極爲誇張的驚呼聲。
說的語言還是英語,不過卻帶着意大利羅馬腔。
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聽到這羅馬腔的英語,臉色都不禁猛地一變,齊齊扭頭朝後面看去,一張棱角分明,有着又高又尖鼻子,典型的西方面孔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那張西方面孔不是別人正是同樣來參加這次研討會的專家,來自意大利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
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之前都跟這個安德烈有過接觸,知道他是整個意大利心血管科數一數二的專家醫生。只是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一個純粹的西醫心血管科專家竟然不辭萬里來中國參加中醫研討會!
不過這並不妨礙安德烈醫生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受現在崇尚西醫理念的影響,在西醫專家面前,不管是中醫還是韓國人所說的韓醫,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面對西醫總會不自然地產生一絲不自信,甚至說直白不客氣一點,是自卑。
總感覺西醫纔是真正最巔峰,最科學的醫術。這點從很多中醫,甚至名老中醫明明已經通過望聞問切診斷了病情,但還是會建議病人去拍個片來確診就能看出來。說起來好像是認真小心,其實也是一種對中醫診斷手法缺乏信心的表現。
所以金基範、林翻譯還有吳永平尤其是金基範,見插話的是羅馬聖喬瓦尼醫院的首席心血管科醫生安德烈臉色不禁再次大變,變得很是難看,甚至帶着一絲蒼白。
同樣“狂妄自大”四個字,一個出自夏雲傑口中,一個出自意大利數一數二的心血管醫生,分量自然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也自然不一樣。前者給金基範的感覺是挑釁,是羞辱,是冒犯,而後者給金基範的感覺則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也像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個當衆煽他的耳光。
孔明亮、帥真等人見突然冒出來一個脖子上同樣掛着牌子,顯然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歐美專家幫夏雲傑說話,都不禁傻眼了。
難道夏雲傑竟然還認識歐美的醫學專家不成?
同樣的問題也在吳永平的腦海裡迴盪着,他可不認爲夏雲傑一個年紀輕輕靠着馮院長進學校的小中醫竟然會認識在西醫心血管科領域都有着不小名聲的安德烈醫生。
唯有夏雲傑見安德烈突然跳出來替自己說話一點都沒感到奇怪。當初他爲了追殭屍趕赴意大利,在飛機上,黑手黨費爾羅家族教父馬里奧在飛機上突然犯急性心肌梗塞,夏雲傑可是不僅僅狠狠露了一手醫術,還有驚人的手段,當時安德烈也在場。事後,安德烈還特意給夏雲傑留了名片,邀請他有空去他所在的醫院看看,只可惜夏雲傑對他還有他所在的醫院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雖然夏雲傑對安德烈還有他所在的醫院沒有任何興趣,但安德烈卻因爲夏雲傑的緣故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一年裡花了不少精力在中醫上。不過中醫博大精深,跟西醫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治病概念,安德烈卻是學得雲裡霧裡的,根本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不過畢竟花了不少精力下去,雖然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安德烈卻是對中醫的歷史有了一定了解。也正因爲對中醫的歷史有了一定了解,又見識過夏雲傑當初展現過的神奇醫術,安德烈雖然沒學到什麼中醫醫術,但對中醫的興趣卻越發濃厚。這次安德烈之所以千里迢迢來參加中醫學術研討會,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源於這份濃厚的興趣,當然真正的原因還是夏雲傑。
自從見識過夏雲傑神奇的醫術之後,安德烈非常渴望能再次見到那位神奇的中國醫生。
雖然夏雲傑並不奇怪安德烈會跳出來替自己說話,不過還是有些驚訝會在這裡遇到安德烈,看着他,帶着一絲驚訝道:“安德烈醫生,你也來參加中醫學術研討會嗎?我記得你是一名心血管科醫生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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